桌上,呵呵地笑起來。
「託利的性格有點毛躁,不過你大可以放心,他辦起事來卻是很妥當。」
「他不像你。」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亞當斯意味深長地說,「現在不是以前那個年代了。讓該過去的都過去吧,老一輩的手段都不適用了。能夠左右這個城市的軌跡的人,只有那兩位大人物嘛,是不是?」
杜蘭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瞥去毫無情緒的一眼,端水抿了口立刻皺眉,才發現這味道又酸又澀。
亞當斯見他皺著臉的樣子,樂道:「真是不好意思,寒舍粗陋,你這從小喝慣了高階紅茶的人,平常恐怕也不會虧待自己,感覺難以入口才是正常的。」亞當斯頓了頓,一反之前懨懨的姿態,興致勃勃得像個小子一樣,「對了,你說你來找兒子的?」
「嗯。」
「親兒子?」亞當斯很驚奇,「跟女人生的?」
杜蘭自動忽略了前一句話,至於後一句話,使他抿唇看似溫和地微笑道:「呵呵,老兄,難不成還是跟男人生的嗎?」
「那可說不準,法師有什麼辦不到的……」亞當斯感嘆起來,「看你當年嘛……」
說到往事的時候,忽然莫名其妙的語塞了。這位老人明智地住了口。杜蘭從亞當斯的身上可以窺見王城這幾十年來的變化。儘管他在黑蝠堡也可以收到相關訊息,卻還是沒有當面看到一切的感覺來得直接。他又嚐了一口苦茶,卻沒覺得很難喝了,起身向亞當斯告辭,並說明自己在三天後將會再次造訪。老亞當斯神秘地告訴他,也許根本用不了那麼長時間。
同亞當斯告別,離開丁香大道。回到卡勒旅館,見到一幫東倒西歪的醉漢堵在門口,即煞風景,又阻礙了別人通行。老闆看不見人影。杜蘭稍顯苦惱地停住了腳步,微微轉頭,有幾個人正和他同樣想進去,卻因為這幫醉漢而被擋在了外面。
那幾個人都穿著黑色套頭長袍,近乎看不清面目,除非繞到他們的正面去打量。杜蘭站的位置有點靠後,因此只能從高矮不一的個頭上判斷,同時暗自發笑,他們看上去比自己像多了黑袍法師。
杜蘭本以為兩夥人之間會發生衝突。
然而黑袍們僅僅向前移動了一步,那些嘴裡還嘟囔不清地說著『再來一杯』的醉漢,瞬間跟中了魔法似的,倒在地上香甜地呼呼大睡起來。於是他們相安無事地進去了,彷彿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旁邊有人。
杜蘭驚訝地吸了口涼氣,上去探了探某名醉酒者的鼻息,這才確定不是死了,而是真的睡著了。他收手站了起來。這時老闆蹬蹬蹬地跑來,跟他一樣驗證了那幫人是死是活。「活的!太好了。」老闆鬆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
杜蘭滿臉的不明狀況,問道:「怎麼了?」
「剛才您沒看見嗎?」老闆有些慶幸,有些後怕,「我一看那些黑袍人進來了,就連忙躲到裡面,然後他們有個人伸出手一揮,連咒語都不用念,直接就放倒了所有人呢。可怕的黑袍法師,究竟為什麼硬要住進我這小小的旅店裡呀……」
其實黑袍只是個代稱,有些民眾無知,居然會以為壞法師能根據衣服的顏色辨別出來,實在讓人哭笑不得。杜蘭壓住了嘴角的弧度,裝作好奇地打聽起那些黑袍人的來歷。
大概是出於緊張的關係,老闆的舌頭都有點打結了。
「唉,呃,也就比您早來一天,都是住在二樓的房間裡。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千萬不要去招惹這種人啊!光明神保佑!」
「我明白的,謝謝你的忠告。」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想把圖章鎖起然後搬到專欄裡但是隻改了內容提要居然忘記鎖起搞成偽更了……
今日我一看,收到了第一條長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