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完美無缺,宛如神袛。
真的神袛。
高貴不可侵犯,冷漠最是無情。
殷傲遺蹲了下來,暗沉的目光直逼尤清洄,“那麼小就可以那麼毒辣,害了人還能心安理得的活那麼多年麼。”
尤清洄瞥了他一眼,只差沒罵一句‘神經病’。
一個東西被丟到了他眼前,尤清洄看了眼,有些眼熟,像是他的。
一塊暖黃煙雲玉佩,不大名貴,他失憶時就佩在腰間,尤清洄看著激不起一點感情,潛意識便覺得這只是個普通的配飾,而非父母留給他的遺物。也不大重視,不知給丟到了哪個角落。這麼一說,尤清洄也想起這人好像拿著玉佩問過他一回,當時他怎麼答的?記不清了……好似沒過幾日,他就‘造了反’……這之間,莫不是有什麼關聯……
只聽殷傲遺無緒的聲音,“我那日在你書案底下無意找到了此物,拿來問你,你只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好一個什麼重要的東西,你可知,若非它,我可能懷疑不到你身上。有些事,不知道犯人是誰,可能不容易找到真相,一旦有了懷疑的人,驗證起來便方便多了。”
從殷傲遺話中可推測,玉佩的主人很可能是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讓他恨之入骨之人,而很不幸的是,他便是這個人。
想起自己殘缺的記憶,尤清洄的心慢慢下沉,有不好的預感,很不好。
見到尤清洄沉下的表情,殷傲遺面目泛冷,“被揭穿了是麼,還是在想用什麼藉口逃脫。”
尤清洄搖頭,“不是……”
殷傲遺目光驟冷,“還想狡辯麼。”
尤清洄深吸一口氣,不懼的視著殷傲遺,“我不是想狡辯,而是請你告訴我真相,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樣相逼。”
可能尤清洄眼神太過真摯,殷傲遺幾乎快要動搖,驀地斂了心神,不鹹不淡,“你還真有迷惑人的本事,我又一次險些叫你騙了去。”
尤清洄心中也忐忑,偏偏殷傲遺總不告訴他事實,乾脆如實告知,“至少在我的記憶裡我們第一次見面便是那個下雨天的破屋,在這之前,我不認識你,更不可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