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盤,但是謝元的心靈,根本就沒有被謝放所影響。
從小就被委任為河洛的機密藏書室管理人,謝元大部分時間都在那個小小的地下室之中度過,為了守衛機密,甚至三年都沒有踏出一步。
吃喝穿睡,一般人早就瘋掉了,但是謝元卻從沒有一絲的煩躁,他將心中忍耐不斷縮短的忍耐界限也拆除了。
拆除了所有的心靈界限之後,謝元的邏輯早已經跟常人大不相同了,沒有任何的顧忌,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拆除了界限之後心靈不斷的膨脹,直到最後收縮成了一個堅硬的核,心靈並非是沒有界限,相反,謝元早已經在自己和外界之間築起了無法逾越的壁障,強化到了極限之後,原本就沉默寡言的謝元越發的古怪了,通常半個月都不會說一句話,打發著無聊的時間,在機密的圖書室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玩著積木堡壘。
推到,重建,推到,重建。
界限在日復一日的鍛造之中,已經成為了世界之上最堅硬的心靈之盾。
如果不是邋遢的意外死亡,或許他會在那個狹窄的地下室裡過一輩子也說不定。
也正是因為邋遢的死亡,他才會對謝放如此痛恨,和感激?
看著腳下血肉模糊的人形,謝元蹲下了身體,然後用刀鋒橫放在了謝放被血液覆蓋的喉嚨之上。
“別裝死,我知道你沒昏。”
“來的果然是你啊。”謝放嘿嘿的笑著:“沒有想到,我的面子這麼大,你走了,無聲之地的機密檔案怎麼辦?”
“燒了。”謝元指著自己的腦子:“反正都已經記住了,大不了回去再抄出來。”
“還能堅持住麼?”他一臉關心的問謝放:“我還想再踩一會。”
“抱歉,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才好。”
謝放蠕動著沾著血汙的嘴唇低聲說道。
謝元笑著,說道:“只要微笑就好。”
然後手中的水果刀穿透了謝放的手掌釘進了地磚的縫隙之中。
“玩笑時間結束。”看著謝放抽搐的手掌,謝元鬆開了握著水果刀的手說道:“下面,我問,你答,別裝死,沒用。”
看著謝放沉默的表情,他猛然將水果刀的刀柄拖動了一分,貫穿的傷口撕裂的更大了,謝放忍不住發出了低聲的痛苦呻吟。
“看你很舒爽的樣子,就忍不住又拉了一下,抱歉吶。”謝元將手掌扶在了水果刀的刀柄之上說道:“就用你最習慣的方式來吧。”
“提問一,什麼時候投靠死徒的?”
“三個月前。”謝放回答道。
謝元再次拉動了一下水果刀,傷口更大了:“說詳細點,沒興趣聽你做簡報。”
忍受著手掌之上的痛苦,謝元抽著冷氣說道:“三個月前,納辛德勒找到我,願意出一柄至高武裝,條件是我加入天劫。”
謝元手中的水果刀再次拉動了一分,謝放的手掌整個都快被撕裂了。
“抱歉吶,我忘了說了,我一不爽就會再拉一下。”謝元說道:“我們繼續吧,既然你說道納辛德勒。”
“提問二,邋遢,到底誰殺的?”
“嫉妒。”
這次沒有任何的猶豫,謝放說出了那個名字。
謝元從衣兜裡掏出了另一柄看起來很便宜的水果刀,刀鋒對準了謝放的另一隻手掌:“納辛德勒還是嫉妒?”
他已經察覺到了謝放想說的話,但是卻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告訴他。
謝放究竟想幹什麼?如果猜測沒錯的話……
“死徒之祖,嫉妒。”謝放一字一頓的回答,然後發出了慘叫。
“抱歉,我又不爽了。”謝元鬆開了將水果刀貫穿了對方最後一隻手掌的手:“這個造型真不錯,我想你一定很喜歡。”
謝放強忍著痛苦說道:“事實上,我一點都不喜歡。”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謝元說道:“提問三,為什麼,殺死十三?”
……
當謝元將第三把水果刀從謝放的身上拔出來的時候,謝放被刺穿的咽喉終於噴出了血液,被刺穿了喉管還有頸椎,割斷了手腕上的動脈。
謝放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將三把水果刀在謝放的身上擦乾淨,沒有絲毫的停留,謝元朝著更高的樓層之上進發了,那兩個不聽自己命令的傢伙一定跟七海厄接觸了。
樓頂之上不斷傳來了爆炸的聲音,謝元惡意的猜測著兩個同僚被七海厄壓著打,甚至傷重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