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說道,“不知陛下這次讓微臣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跟微臣說?”
“哦,對了。”聽張凡說了這麼一句話,朱翊鈞這才是反應過來,感情剛才他都把找張凡來要說的事情給忘記了,“朕讓老師來,是想要問問老師的意思。不知道老師對這件事情怎麼看?有沒有頭緒,究竟是什麼人回來行刺朕?”
“這……”張凡早就想到過朱翊鈞會問他這個問題,所以他也是早有準備,說道,“陛下,這件事情,微臣一時之間倒也是沒有頭緒,而且此事關係重大,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微臣也實在是不敢妄下定論。”張凡說出了一番場面話。
“唉,老師這麼說可就見外了。”朱翊鈞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對著張凡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朕自然是明白沒有這麼快就能知道答案的。朕這次,只是讓老師,哪怕是猜也行。反正猜猜嗎,有無所謂,就算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人,朕也絕對不可能責怪老師什麼的。”
張凡聽他這麼一說,心裡面感覺很是異樣。雖然說這件事情若是從本質上來看,其實是李太后為了朱翊鈞而演出的一出苦肉戲罷了。但是這種事情,不,這整件事情,恐怕永遠都不能讓朱翊鈞知道了。就算是對朱翊鈞說了,他也絕對是不會相信的。難不成要張凡對他說,是你親孃,當今太后要我找人來行刺你的不成!
而即便是現在,朱翊鈞只是讓張凡猜猜看,他也是不能隨便說的,更加不能將目標給說出來了。要不然的話,等到之後“調查”清楚了,朱翊鈞一看,跟張凡所猜測的人大差不離的話,朱翊鈞就算是年紀再小,也必然是會有所懷疑的。那樣的話,以後可就又是一件大麻煩了。
而實際上,對於現在的張凡來說,他根本就說不出來任何一個人。有些事情,雖然張凡已經是知道了,但是那些卻是他本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現在說出來了必然是個麻煩。而隨便指著一個人說可能是他乾的,這也不靠譜,畢竟嘛……
“陛下。”張凡等了一會,做出一副思索良久的模樣,這才是一臉猶豫的模樣,開口對朱翊鈞說道,“實際上自從那人跟鄭大人的起來之時,微臣心裡面就一直是在想著這個問題,到底是哪個人,居然想要做出行刺陛下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只是,微臣也是思索良久,這一時之間,卻是根本就沒有什麼頭緒。陛下心裡面,可是已經有什麼想法了?”
“唉,朕哪裡有什麼想法啊。”朱翊鈞聽張凡這麼一說,失望之餘,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說起來,朕的事情,老師又不是不清楚。朕今年才十二歲,登上皇位也才剛剛兩年的時間罷了。而且,朕登上皇位之後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想來老師也是清楚的很的。朕的手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權力,雖然朕心裡面對於這一點也是很不高興,不過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
“而且,就算是朝廷中的什麼旨意,是母后以朕的名義發下去的,不過那些東西,朕也是知道的,上面並沒有對什麼人不利的旨意啊。這下子朕可就是奇怪了,朕也沒有得罪誰,為什麼會有人想要行刺朕?難不成說,被各地衙門判了砍頭大罪的那些人,卻是也怪罪到朕的身上來了不成?”
“陛下,這件事情,想來沒有這麼簡單。”張凡開口說道,有些話不能說,但是有些話倒是可以說說,“若當真是因為這種事情的話,恐怕如今這人來行刺的也絕對不會是陛下,而是那些判了斬首之型的品官了。最多最多,回去找刑部的麻煩,但是絕對不可能做出行刺陛下這種事情來的。”
“嗯,聽老師這麼一說,的確是有道理。”朱翊鈞說道,“若是因為這種事情,這些人就要行刺皇帝的話,那這天下,早就要亂掉了。”顯然,經過正反的這麼一說,朱翊鈞也是反應過來了。事情也的確如此,若是這些江湖人物因為這點事情就來行刺皇帝的話,那就有趣了。再說了,這些在下面的人看來,砍頭固然是大罪,但是這根皇帝,也著實是沒有什麼關係。
“那也就是說……”沒有等張凡再次說話,朱翊鈞又說道,“這件事情背後,當真是有什麼人在操縱不成?”
“恐怕,就是這麼回事。”這番話,張凡是用一副非常勉強的口氣說出來的,“而且這人最後所說的那番話,雖然他並沒有明說有人派他來,但是他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也就是說……”朱翊鈞說道,“這一次定然是有人派他來的,而且也就是說,朕當真是招惹到了什麼人了不成。”
“恐怕就是這樣了。”此時的張凡,眉頭皺的更深了,“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