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一來,牽涉到名譽的事情,特別是如今,張居正就是當著皇帝的面來詆譭葛守禮,這種事情別說是他,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受不了,更不用說是葛守禮這種一直堅守著自己信念幾十年不變的人了。張居正這一句話,就等於否定了他幾十年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無法讓人能夠置之不問。
二來,憑藉著葛守禮如今的身份,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那麼大的權力,一旦葛守禮要是有什麼動作的話,那牽涉可就是相當之大了。到時候,或許真正造成什麼傷害的情況倒不會太多,但是那影響絕對是巨大無比的。
這就像是以前那樣,朝中的幾方勢力相互爭鬥,僵持不下。正式因為僵持不下,雙方都有所顧忌,所以短期內的真正傷害並不多見,大都是相互之間爭奪一番。但是那樣一來的話,人們便只會將精力全都放在相互爭奪權力上面,從而忽略了正事,這才是最為可怕的。
自從嘉靖一朝開始,朝中、內各種的爭鬥就沒有間斷過。而這一段時間,也是十分黑暗的時期。政令不通、群臣無心朝政,讓本就很有問題的大明朝迅速地衰弱了下去。
如今,好不容易弄走了高拱,雖然說如今的朝廷裡面由馮寶和張居正共同把持,就像是一種壓迫統治一般的模樣。但是不管如何,最重要的一點,最起碼如今的朝廷裡沒有了以往那麼多的紛爭了。
雖然說在馮寶和張居正兩個人之下,很多人平日裡的行事作風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就被他們兩人找了個什麼主意給打壓下去。畢竟馮寶和張居正兩人才是剛剛掌握大權,極為需要下面有人站在他們那一邊,從而增添自己的羽翼。但是也正式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也都是在極力地表現自己。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倒也的確是有了一種積極的景象,朝中如今也算得上是政令通達了。雖然說這種積極是不正常的。
張凡就是擔心,葛守禮如果執意要對這件事情找個說法的話,那麼場面可就麻煩了。葛守禮身為都察院左都御史,其本身手中就有著很大的權力,僅僅靠著他一個人,就可以鬧出很多事情。而且,透過今天的事情,那副百官們都為了葛守禮居然敢群起直闖皇宮的架勢,張凡心裡頭明白,倘若葛守禮真的要為自己討個說法的話,那麼朝中將會有六成的官員都和他站在同一戰線。
那麼一來,葛守禮就有了和馮寶、張居正分庭抗禮的實力。對於這一點,張凡實在是有些不敢想象,那個時候會是一副什麼模樣。
所以,張凡今天來此,就是為了制止葛守禮的。他雖然相信葛守禮能夠分析清楚這個情況,也能夠控制得住自己,但是張凡就是害怕萬一,萬一有了什麼意外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好在,葛守禮似乎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在聽過張凡告訴他的事情之後,葛守禮確實是有過短暫的憤怒,但是沒有過多久,他就平靜了下來了。
這也是讓張凡的心情好了很多。他自己也曾經暢想過,倘若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自己站在葛守禮如今的位置上,會有什麼樣的動作。而答案,就連張凡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不過這些,也只不過是張凡自己想一想罷了,實際上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就算是有人站出來詆譭張凡的名聲,而且是對他說出什麼過分至極的話,想來張凡也不會對此有多麼生氣的。
道理簡單的很,張凡如今是什麼身份?太傅加身,還是朝廷的唯遠侯,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這些也不是讓張凡可以不懼人言的條件。真正重要的是,張凡乃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
這錦衣衛自從朱元璋創立,到中途被廢除,再到朱棣重新啟用之後,就一直是皇帝的鷹犬爪牙。當然,這是說的不好聽的。說得好聽一點的,錦衣衛乃是皇帝的親衛,權力巨大,行事作風也沒有什麼顧忌。倘若碰到個明君執掌朝政,那麼錦衣衛就是維護這個國家權益的最有效的工具,皇帝透過它來控制帝國,而且行之有效,讓大臣們自然而然地就畏懼皇權。
但是,倘若碰上了一個昏君,那麼錦衣衛就會成為人人畏之如虎狼一般的恐怖組織了。皇帝昏庸,擅信人言,而錦衣衛也就成為了最為恐怖的統治工具。
總之,這麼多年下來,經歷了這麼多皇帝,這麼多朝廷,錦衣衛雖然只是統治工具的一部分,按道理說對它並不能夠單純的定義成好與壞這麼簡單,只能說它好不好用。而顯然,錦衣衛是非常好用的。
不過,因為很多的原因,錦衣衛在大明朝的任何時候的任何大臣的眼裡,都不是個善茬,甚至於在很多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