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漂亮質子還在睡著沒聽見,她進殿過去燃了燈,這才看清楚殿內根本沒人了,被褥被人掀丟掉一邊。
她伸手去摸,褥墊一片清冷。
懷樂又叫了他好幾聲,回答她的只有空蕩,她把殿內殿外都找遍了,依然找不到想要找的人。
她慌不擇路跑出去附近找了幾圈,也沒有尋到他的一點蹤跡。
她不知道是傅忱自己走掉,還是有人帶走了他。
她想到二哥哥,想到他在這裡經常有人欺負他,心口就難過得不能自抑。
離了南殿,夜裡是不讓人瞎走動的,懷樂不能跑遠了找。
只能端著食盤在殿門口乾等著,她的腿都站酸了,打著抖,蹲下來接著等。
她甚至不知道傅忱什麼時候回來,傅忱還會不會回來。
只想在那蹲著,萬一,萬一他回來了呢,回來就看到她了,就有吃的了。
懷樂給他掙了新鮮的吃食。
懷樂抱緊了食盤,那盤子成了她唯一的寄託。
如今漂亮質子回來了。
懷樂看著他渾身上下都是好好的,臉上沒有傷,手上呢?
懷樂繞著看了一圈,她去拉傅忱的手,被他再次無情甩開,懷樂踉蹌了一步。
感受到傅忱有力的手腕,她沒有摸到絲毫的傷口,他還好好的。
懷樂聳吸著鼻子,開口帶著濃濃的鼻音,她說,“你...沒事。”
“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懷樂破涕為笑,他沒有被人帶走,二哥哥沒有欺負他。
開心之餘,她眼裡的期喜慢慢變成了委屈,終於想起來問傅忱。
“你....你...你...去哪裡了..?”
藉著月色,傅忱瞧見她哭得發紅的鼻頭和眼角,因為泛了紅,不至於叫她的臉色蒼白而顯得難看,更平添幾分楚楚動人的可憐。
傅忱皺眉垂眼打量她。
看樣子,她哭得有段時辰了。
適才她衝過來攬抱住他,細碎的哭聲漫在他的耳邊,傅忱驚詫煩躁之餘,想不明白,她又哭個什麼呢?
難不成又叫人欺負了,他才出去多久,她可真夠沒用的。
食盤砸在地上,裝吃食的瓷盤磕到了堅硬的石板地,瓷片碎得徹底,酥酪汁迸濺在他沾染了少量髒泥的白履靴邊。
他冷聲回道,“我去哪裡,用得著跟你報備?”
懷樂被他兇得一弱,梗了梗脖子,她的聲音變得小小的。
“自...自然....不...不用。”
傅忱沒好氣賞她一眼,沒管她,抬腳進了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