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她還坐在床邊,似乎都沒有動過,抿著唇走過來,“怎麼沒把溼衣服脫下來。”他伸手,將她的大衣脫下來,然後是裡面米白色的毛衣。
傅明煙這才縮了一下,“我自己來吧。”
薄寒生收回手,“那我去書房。”
傅明煙抿著唇,嗓音嬌軟,又有些猶豫,“我……咱們一起洗不好嗎?”
薄寒生似乎懷疑自己出現了聽覺上的問題,他看著傅明煙,傅明煙抿著唇,臉頰上漫上一層淡淡的紅色,在明亮的燈光下格外的清晰。
傅明煙在男人的目光下低下頭,但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她將衣服脫下,穿上白色柔軟的浴袍,絲毫沒有掩蓋什麼。
男人的沒有了動作,一直沉默。
傅明煙淡淡的‘哦’了一聲,難以控制聲線裡面帶著一絲哽咽,似乎是有些羞辱一般,“那我先去了。”
她主動說,他卻沉默,像是無形之中,迎著她臉給了一巴掌。
薄寒生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讓她好好的洗個熱水澡,不要感冒了。
他將她拉住,然後抱起來走到浴室,一把將她的浴袍扯下,將她放進溫熱的水裡。
傅明煙突然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在他彎腰的動作時,她抬起頭,吻住了男人唇瓣。
女子毫不帶章法的吻,微涼柔軟的唇瓣,笨拙又急切,薄寒生神經一繃,眼前出現片刻的黑暗,然後整個鼻端都縈繞著女子身上的氣息,像是她常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或許是洗髮水的味道。
不同於那種濃烈芬芳的香水,卻是最撩撥著男人的神經。
眼前開始慢慢的恢復光線,他身上的襯衣被她的動作戴起來的水珠浸溼。
薄寒生微微的將她推開,他這個動作,讓她緊緊的咬著唇瓣,瞪著眼睛看著他,薄寒生撇開視線,不在看讓他快要失去理智的的景色,但是眼前還是映現著她纖細白皙的身體。
嗓音是他在努力也無法控制的沙啞,“你先洗澡。”
他說話的時候,額頭的青筋繃著。
傅明煙垂下頭,聲音平靜,“那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薄寒生站起身,沒有說什麼,走出來浴室。
傅明煙洗完澡走出來,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洗的很慢,在浴室裡幾乎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薄寒生早已經在書房的浴室裡沐浴完,然後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看見她走出來,拿過毛巾給她擦頭髮,她沒有抗拒,但是他擦頭髮的動作明顯的一頓。
然後是幾分鐘的僵硬。
男人的目光有些僵硬的落在空中,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直到傅明煙從他手裡拿過毛巾自己擦著,他才低下頭,眨了眨眼,看著自己的雙手。
女人纖細的手指出現在他眼前,視線清晰,他看著她手裡的吹風機,唇角一笑,接過,給她吹著頭髮。
她的髮絲在他指尖慢慢的變得乾燥柔軟,吹完頭髮,他似乎想解釋,傅明煙直接轉過身,像是在浴室裡一般,吻住了男人的唇瓣。
男人的唇裡帶著淡淡的菸草味,她蹙著眉吻得更深。
薄寒生眼底,情緒湧動如同奔流不息的海水,帶著幽深濃郁的顏色,隨著女子的氣息傳來,越來越深,他再也無法控制,喉嚨滾動,抱起她。
將她放到床上,比她還要深的吻著她。
氣息濃烈,傅明煙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怔了一下,然後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他奪盡了。
她的聲音在唇齒間散開,小的幾乎淹沒,“當家……”
她好久不曾這麼喊他,最多的是喊著他的名字,軟軟的嗓音,在男人的耳膜輕輕的盪漾開,這個世界上,最深情是毒。
*
五天後在瀾城街道上,發生了一起車禍。
一輛白色的卡宴,和一輛紅色的轎車撞上了。
死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具體身份正在查,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重傷,在醫院裡搶救。
傅明煙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
怔了怔,因為她看到了電視上面閃過一個年輕女子的臉。
這時候,她正在薄氏,趴在沙發,腦袋枕著男人的膝蓋上,男人在看著檔案,傅明煙無聊,開啟了電視。
電視上放著這則新聞。
男人紙張翻閱的聲音停下了,傅明煙坐起身。
她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拿起男人放在茶几平時辦公的眼鏡戴上,她想看的清楚一些。
薄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