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玩。
然後,傅明煙站起身,給薄老爺子盛了一碗雞湯,放到他的面前,溫靜的輕笑,“爺爺,喝點湯吧,陳姐把油去的很好,燉了很久。栩”
薄啟衡看著她,然後將手中的柺杖放下。
沈輕梅也鬆了一口氣,笑著坐下。
薄寒生坐在傅明煙旁邊,傅明煙面前的米飯只吃了一點,還剩下大半,但是她就沒有在動,一直想著怎麼樣離開餐廳。
但是心裡知道老爺子肯定不高興,就一直低頭數著碗裡的米飯,用筷子輕輕的戳著。
過了一會,身邊傳來碗筷閣下的聲音,傅明煙抬起頭,看著身邊的薄寒生,他面前的碗已經空了,傅明煙下意識的說道,“我讓陳姐再給你盛一碗。”
想來,這樣說不妥,傅明煙又低下頭。
“不用麻煩。”一隻手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在她微怔之間,那隻修長的手便將自己的那碗米飯拿走。
傅明煙淡淡的側過臉,看著他優雅的拿起筷子,眉宇淡漠自然的吃著她碗裡的米飯,傅明煙臉上一燒,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爺爺,我去看看繁希。”
………
晚上的時候,她打算吃完飯就回酒店的,但是晚些的時候,她領著繁希從花園回來,餐廳裡陳姐已經收拾妥當,沈輕梅坐在客廳裡,看到傅明煙回來,就讓陳姐帶著薄繁希去睡覺,然後一手拉著傅明煙。
“明煙,我給你準備了一件衣服。”一邊拉著她的手,沈輕梅一邊往樓梯上走,“寒生今天下午在外面可能累了,你們早點休息。”
一直到了臥室門口,沈輕梅才停下,傅明煙嬌豔的眉眼淡淡的笑,說道,“媽,你也早點休息吧。”
看來,今晚是走不了了,傅明煙開啟臥室的門,走進去,動作放輕,因為薄寒生確實如沈輕梅所說的,可能累了,所以已經休息了。
柔軟的大床上,男人的沐浴後的胸膛帶著未擦乾的水珠,肌理精湛,起伏著,他只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浴袍,髮絲上也帶著水珠,英俊的眉眼掩映在未乾的髮絲下,只看見精緻流暢的下巴。
他的睫毛很長,很密,此刻閉上眼睛,遮住了那一雙冷漠的讓人望而卻步,生人勿近的眼眸。
他似乎累極,所以只是沐浴完頭髮都沒來得及吹乾就睡著了。
傅明煙走進浴室,終於知道了沈輕梅所說的送給她的那件衣服,很薄的面料,性感不失優雅的睡裙,並不是很裸露的款式,但是也並不保守,只是穿起來會更加的惹人遐想。
傅明煙淡淡的搖頭,走出浴室,開啟衣櫥,許是她的動作大了,床上正在休息的男人微微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眸只是一瞬間的迷濛就變得清明,薄寒生坐起身。
他看著站在衣櫥前面,正在找衣服的傅明煙,然後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下了床,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這間臥室是盛晚安和他曾經居住的,衣櫥裡有許多她的衣服,雖然很多是幾年前的款式,但是沒想到,竟然還留著。
翻找的動作一頓,傅明煙不由得想起在那次薄老爺子壽宴,那間總統套房裡,臥室的衣櫥裡,除了男人熨燙整齊的西裝,就是盛晚安的衣服。
傅明煙頓時想離開這裡,念頭一旦萌生就越發的強烈,合上衣櫥的門,她轉過身就看見薄寒生站在自己身後。
呼吸都窒了一下
,傅明煙蹙眉,“你怎麼醒了。”許是知道是自己的動靜吵醒了他,她又說道,“你走路沒有聲音嗎?”
薄寒生從衣櫥裡找出一件很大的白色襯衣,遞給她,“穿這個吧。”
傅明煙看著他遞過來的手,手指上有被尖銳的東西劃破的痕跡,一道小小的傷口,很多手指上都有。
斂了斂眸,傅明煙並沒有接,她又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一晚不洗澡她還撐得住,就是有些不舒服罷了,明天一早,她就離開這裡。
她沒有接,但是男人的手一直遞在空氣中,傅明煙抿唇,再次冷聲強調,“薄寒生,咱離婚了。”
她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是因為什麼,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他並不是一個潔癖的人,但是也不會用別人的碗吃飯,甚至吃她吃剩下的。
從昨晚遇見他,他在她的房間門口站了一晚上,只是想問她一句,‘你是誰?’
七年前嫁給他的時候,她就沒有想過,他會承認,她是他的妻子。
昨天晚上,第一次聽到了。
就像是,做了一場遮天大夢,還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