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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部分

“二兒他不過出去喝個花酒,招誰惹誰了,怎麼就讓人打斷了腿,又害得他……”提到這事兒婦人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這事兒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咱們兒子的,哪有那麼巧的,他去了那如意樓,那西域富商就去了?如意樓那麼多的小賤、人,那富商睡了誰不好,怎麼就睡了咱們羽兒看上的,還不是為了對付咱們羽兒嗎……我可憐的羽兒啊,你下半輩子可怎麼活啊。”婦人又開始嚎叫。

曹清然心裡亂糟糟的,把氣都撒在了她身上。

“慈母多敗兒,聽聽你說的那話,是一個當孃的能說的?什麼叫不過喝個花酒?他是什麼身份啊?縣學的生員啊,他也敢沒事兒去喝花酒?我的臉都讓他丟盡了,怎麼沒被人打死呢。”到底是親生的兒子,他說的也不過是氣話而已。

曹夫人卻不明所以,還以為他不疼兒子,當即就鬧騰起來。

“怎麼,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們娘倆了,當了官了,有了妾了,就看不上我們娘們了,你是不是想學那些沒良心的寵妾滅妻?我告訴你,曹清然,沒門。只要老孃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做出那臭不要臉的事兒……”

曹家的內宅吵成一團,曹清然氣急敗壞的離開了,站在門口大聲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敗家娘們,要不是怕影響了官聲,他乾脆就休了她了。

他怒氣衝衝,卻也沒忘記這些事兒都是誰惹出來的。

叫來一個家丁,曹清然陰沉著臉吩咐道:“去把如意樓的老鴇拖出來再打三十板子,就在衙門口打,扒光了打,我要讓靈山縣的百姓看看,得罪我曹家,是個什麼下場。”就算是青樓女子,也沒有當眾被人扒了衣裳的。

大乾朝的確有規定,女人犯法是要去衣懲罰的。不過這樣的封建年代,女人本就是沒有社會地位的,要是去了衣捱打,無異於要了女人的命。所以一般即使女人犯錯,官府也是勒令族裡或者村裡自行懲處或者乾脆看管,很少有人當眾責打的。

曹清然卻是個特例,他尤其喜歡這樣香豔的打法。似乎覺得光是扒了褲子還不解氣,尤其喜歡扒光了衣裳打。每每遇到這種關於女人的案子,他肯定先把女人毒打一頓。這樣一番侮辱性的責打下來,不管那女人有罪沒罪,事後都沒有臉活下去了。

他之前在任上的時候做的狠了,得罪了當地一個望族的閨女,結果被人告了,連累官都沒了。要不是後來搭上了定遠侯府,他哪裡還有如今的風光。

剛到靈山縣的時候他也記得前車之鑑,如今怒火攻心,早就忘了那些教訓了。

家丁是曹家的老人,知道老爺就偏好這一口,當即也不意外。只是提醒道:“如今已經黑天了,老爺要現在打嗎?”那可就沒人看熱鬧了。

有女人被扒光了衣裳責打,家丁也是想要看熱鬧的。

“那就明日午時在衙門口行刑,務必讓她說出背後指使之人。”曹清然一想到當眾懲罰女子,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好起來。

家丁知道老爺為什麼憂心,就諂媚道:“小的前幾日遇到縣丞家的下人,聽說咱們靈山縣住著一位宮廷裡退下來的太醫,不知道那太醫能不能治好二少爺的腿傷。”他明知道是什麼毛病,卻不敢說的直白。

果然,曹清然一聽當即就是一怔。

“那還等什麼,趕緊打聽了那太醫的住處,派人去請。”曹清然倒也不是全然沒有腦子的傻瓜,他突然一拍大腿,“不用你們去,就打聽了住處,我親自去請。”太醫院的太醫啊,哪怕是退下來的,也不是他這七品縣令惹得起的。誰知道人家在宮裡還有什麼關係。太醫這群體,一般都是世代維繫的,再者就是師徒關係,他還沒犯傻到認為自己一個七品縣令就敢得罪人家。

那家丁忙應了,“我明兒就去打聽。”

曹清然踹了他一腳,“明兒去就晚了,趕緊的,現在就去。”

家丁看看漆黑的夜色,暗暗叫苦,自己沒事兒多的什麼嘴呢。

同一時間,府城裡的歐陽家,也不消停。

下人匆忙來報,孫大夫吊死在自家裡,他全家老少十餘口人都中毒而死,包括襁褓裡的小孫女。

老僕駭的手腳冰涼,只這個訊息他就知道,孫大夫是被人滅口了。只怕他早就被人收買了。

歐陽文軒躺在床上,雖然身體沒有力氣,偏生這腦子格外清醒。越是這樣急切的時候,他的腦子似乎愈發的冷靜。

“孫大夫怕是早就被人收買了,你也不用查了,這事兒,除了那個女人就沒有別人。”他說幾個字就要喘息一會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