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梁田田,有些出神。
每天親自給他扎針。那丫頭,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呢。
她說自己是她的手帕交,雖然當時為了刺激他,不過看她那意思,沒準還真是這麼看自己的。
歐陽文軒突然笑了。
那丫頭,總是那麼與眾不同。
他心裡倒是沒有那些旖旎的想法,於他而言。梁田田是一個特別的存在,特別的跟他父親一樣重的地位,卻沒有旁的心思。連帶著愛屋及烏。他對梁家兄弟都多了一分別樣的親情。
“主子,主子,您在聽嗎?”
老僕的話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歐陽文軒一臉茫然。“什麼?”
老僕頓時黑了臉。主子的病是好了,怎麼瞧著這精神似乎不大對勁呢。這一天要走神幾次啊。
“哦,你說什麼?”歐陽文軒眨眨眼,一臉無辜。不知不覺的,他就學上了球球的表情,還真是被梁家那幾個孩子感染了。
“老奴說侯爺囑咐的事兒。”不得已,老僕又把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歐陽文軒點點頭,“父親那邊走不開。我知道。府裡的事兒眼下是最重要的,人都處理乾淨了吧。”他微微眯起眼睛。之前一直覺得下不了手,可真的動了手,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都安排好了,主子就放心吧。”這一刻老僕的眸子裡有殺機湧現。他擔憂的看了一眼主子,希望主子不要臨時變卦才好。
歐陽文軒卻一臉淡然,已經是死過兩次的人了,他要是再不學的聰明一點兒,只怕是害人害己。
“今天就有祭奠的人陸續登門了,事情做得別太大,丟了咱們定遠侯府的臉面就不好了。”歐陽文軒的表情淡淡的,彷彿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兒。
老僕徹底鬆了口氣,他的主子,終於長大了。
“主子放心吧,定遠侯府的臉面,到底是主子您的,不會做得太過分的。”說是不過分,其實也是做絕了。
歐陽文軒突然摸上臉頰,“我這臉色是不是太好了一些?”這樣可不像是大病的樣子。
老僕點點頭,“是很好。”主子自從回來就臉色紅潤,雖然偶爾也咳嗽兩聲,卻是無關緊要了。對於梁家那位小姐,他一直是心存感激的,現在更是多了幾分敬畏。
一個大夫都說了不行的人,卻被那樣一個小丫頭生生的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普通人。可憐自家主子,也不知道把握。
老僕著急,可有些事兒,他卻不好說。
歐陽文軒讓人拿來銅鏡,隨即道:“去廚房給我取些生薑來,再把我的衣裳用藥燻了,記得,多燻幾套,裡裡外外都燻過了才好。算了,乾脆弄些藥材就在這屋裡熬著。”做戲自然要做全套的,這樣才不會讓人看出破綻來。
老僕一一按照吩咐做了,不一會兒就看到歐陽文軒用那生薑在臉上塗塗抹抹的,很快就變成一張蠟黃的臉,再加上那一身的藥味兒,還真是重病纏身的模樣。
老僕暗暗豎起大拇指,主子出去一趟,腦子似乎靈光了不少。渾然忘了之前的腹誹了。
歐陽文軒滿意的對著鏡子,喃喃自語,“球球這法子還真挺管用的。明明這麼管用的法子,怎麼會被田田識破的呢?”
老僕嗅著那生薑的味道,忍不住提醒道:“如果沒有藥味兒的遮擋,這東西剛塗好味道這麼大,鐵定會被發現的。”歐陽文軒恍然,原來是這樣。他美滋滋的,“這樣就沒事兒了吧?”
老僕點頭,回頭讓人攙著主子,誰能知道主子是好好的人呢。
主僕兩個商量了一會兒,有人說族裡幾位族老過來祭奠,歐陽文軒看了老僕一眼。
“主子放心吧,已經安排好了。”
歐陽文軒點點頭,下地,老僕忙過去親自攙扶了。
歐陽文軒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老僕身上,一副虛不受力的模樣,被人架著出去了。任誰看了這樣的定遠侯世子都會覺得他將不久於人世了。
大廳裡,幾位歐陽家族的老人在座,說著定遠侯府的事兒,幾位老人都是微微蹙眉。看到歐陽文軒被人架著進來,幾位老人不敢託大,忙起身行禮。
“幾位長輩來了,文軒重病不能……咳咳咳……不能相迎……咳咳……真是……呼呼……咳咳……罪過……”一句話被他大喘氣說完,急的幾個老人都見了汗。
“世子怎麼病的還是這樣嚴重,可請了大夫了?”一位族老擔憂的上前,就被歐陽文軒那一身的藥味兒嗆的夠嗆。
“請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