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些沙之巫不像黑隱們,用食人蘿做捆綁。
銀絲的斷裂,悄然無聲,抬著北淵的那兩個沙之巫顯然沒有想到這個被捆的傢伙,會一直清醒並能解除她們的銀絲,在絲毫沒有防備之下,北淵一下子躍起,扯掉眼罩,旋即定住了這兩個女子。
抬人的兩個沙之巫還未來得及驚叫出聲,北淵身上月華閃現,如閃電般又到了前方帶路的兩人身前,溟狼劍立即出手,一下子刺進一女子胸口,瞬間又制住了另一人。
眼前同伴被中劍身亡,這名被寒劍逼迫脖頸的黑衣女子驚恐得欲喊出聲,北淵用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低聲問道:“前幾日被捉來的楚國少女在哪裡?”
那女子帶著黑色的面紗,一雙眼睛露出驚惶,北淵知道此時命系一刻,稍有疏忽自己便性命難保,寒劍一送,剛才被定住的兩名女子立時也送命。
這女子見北淵眨眼間,在她眼前連殺三人,終是嚇得腳都軟了,北淵手下用力,寒劍上立時見血。
那女子眼見自己喉嚨被割破,死亡恐懼令她不寒而慄,渾身哆嗦道:“那少女要在今晚被點上祭祀之火,以祭天地。”
北淵聽說紀煙煙暫時還沒死,微鬆一口氣,但一聽說要在今晚活活燒死她,立即問道:“我問你她現在在哪裡?”
“在流沙城主的白石宮。”
北淵探聽完紀煙煙,又道:“和我同來的四人呢?”
“被關進祭祀臺下方的牢房裡,晚上陪著楚國少女一起被燃燒祭祀。”
“那我現在是在哪裡?”
“這裡是白石宮的地下牢房,是城主要求我們將你囚禁此地。”
第五集 翼奴之城 第七章 傀儡
北淵出了牢房,見外面已經是星月滿天。
走在這奇異的沙城之中,腳下細沙唰唰輕響。
看起來他正身處一座花園之中。雖是異界沙城,可是庭院之中花木扶疏,著實不可思議。
前方出現的屋舍並不是由黃沙整合,而是由白石相砌。被挾持的沙之巫示意那裡就是城主所居之處。
北淵擊暈這名女子,剛想飛身掠進屋內製住這城主,要求釋放紀煙煙等人,就聽從白石屋內傳來一陣古琴聲。
琴聲悠揚,像秋日細雨綿綿而下,間或還有燕雀啼鳴。
北淵一時聽得痴了,不由自主想起童年往事,竟忘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一曲終了,北淵詫異地發現,自己竟然在原地動也未動,這琴聲,竟含如此魔力!
他驚駭之餘,身形一動,正欲飛掠進點著燭火的白石屋中,卻見室內燈火齊滅,一個滿身黑衣,身材嫵媚,朱顏冰冷的女子走出屋來。
她在月色下,抱琴席地而坐。
北淵向前飛掠的身形立即急急停下,後退了幾大步。
那是一張與阿柔一模一樣的臉,除了毫無感情般的冷酷。
風吹過竹林,這女子身上的黑紗飄揚,冰冷嫵媚別有一番情致。
“遠方來客,請聽完一曲,再說來意,好麼?”少女淡淡道。
這樣的溫柔聲音,令人無法拒絕。
“好。”
兩人面對而坐,再沒開口說話。但北淵已經隱隱感覺到,在這屋子為中心,至少十丈之內,已經被人圍得水洩不通了。
那女子再次撫琴,這次竟然是一種相思的曲子,悽婉哀怨,似乎是一位少女在哭訴著戀人的別離,令人聽了肝腸寸斷。
北淵在琴聲之中,不動聲色,一股幽氣已經無聲無息,沿地下黃沙探測過去,對面女子沒有絲毫的感覺,北淵呼叫幽氣,順著黃沙向上,直卷她的手腕。
琴聲果然戛然而止,女子右手手腕被北淵幽氣所卷,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異,左手輕撫,北淵便覺得自己的幽氣被一種更為特別的氣息壓制,再也不能有所動作。
北淵心中暗暗吃驚。這幽氣,便連木峰那樣的高人,也無法察覺,怎麼可能這年紀輕輕的少女會察覺出並壓制住?
他壓住內心的驚駭,表面上平靜無波道:“在下北淵,來翼奴之城,是求城主放一個人的。”
少女幽幽道:“你可知道擅自來到翼奴之城的客人,只有兩種選擇麼?其中一種是成為屍骨。”
北淵見她說到這,居然停下不語,似乎在等待他接下去,便問道:“另一種,便是成為像街中翼奴一樣的奴隸嘍?”
“不是。”少女淡淡道:“另一種,還是成為屍骨。”
北淵見這句話從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