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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揪住了湊過來的小風刃。“風刃,快帶我進到古圖裡。”
“可是,主人,我真的不想去……我不想當王……”
“臭小子,這由不得你!”狠狠揪上風刃的耳朵,拖著他移向壁畫。於是,在風刃的嗷嗷叫喚聲中,兩個身影消失在畫中。
門邊,閃出逆羽的身影。神情若有所思。
“原來,只要揪著他的耳朵就可以將他丟進畫裡去。”又自嘲的搖了搖頭,“不,關鍵還是揪耳朵的那個人。如果換作是我,他寧願把耳朵扯斷,也不肯進去的。”停了一下,又不鹹不淡的補了一句:“那隻小金魚,還真是她的死穴呢。”
。。。
彷彿跌入一團寒冷的雲霧當中,疾速的墜落。半空中她迅速調整成頭上腳下的姿式,右手緊緊抓著風刃,努力的睜大雙眼,企圖發現小金魚的蹤跡。可是直到從雲霧中脫離,也沒看到他的身影。倒是腳下的景物漸漸清晰,方才畫中的景物已具化為實體,腳下正是一片莽莽叢林。
施展開妖術,緩衝著下落的力道,饒是這樣,落入森林中厚厚的積葉中時,仍是摔得七葷八素。眼前旋轉的小星星還未消失時她已在喃喃咒罵:“逆羽你個混蛋,如果小金魚有什麼閃失,我饒不了你……饒不了你……”
風刃也摔得暈頭轉向,但還是聽到了她的罵罵咧咧,忍不住開口:“主人,不要罵我父王,我不喜歡。”
“哼!罵的正是他!還有你!你們父子兩個都很可惡!哼!”如果不是因為他,小金魚也不會被丟進畫裡!
風刃的嘴一癟,做要哭狀。盛怒中的毛小晃心中滿是焦慮——以她妖精的體質,落入畫中尚且摔得如此狼狽,那小金魚這樣摔下來,還有的活嗎?
滿心的急躁,顧不得做出一臉委屈狀的風刃,站起來四處張望,看能不能看到小金魚。她拖著風刃進到畫中時,是瞄準了小金魚落入畫中的地方進入的,雖然進入後畫中的景觀放大了無數倍,儼然一片荒蠻山河,但應該不會相差的太遠。小金魚應該就落在這附近。
可是四周是茂密陰鬱的密林,並不見半個人影。天光看上去是將近黎明的時刻。突然想到小金魚天亮前不返會界屋,會受到劇痛的懲罰。想到這裡,心猛然揪了起來。就算是找到他,就算是他沒有摔死安然無恙,找到三足金烏卻是離開古畫的唯一方法。她怎麼可能立刻帶著他離開古畫返回界屋?
想到這裡,眼淚不聽話的冒了上來,又迅速被焦灼的情緒烤乾。二話不說,拔腳就走,憑著感覺朝著一個方向前進。風刃趕緊跟上。
在深及膝蓋的落葉層裡悶不做響的跋涉,一面集中目力四處張望。眼看著天色越來越亮,第一縷陽光透過葉隙照進來時,還不見小金魚的蹤影,想到他正承受的可怕痛楚,她的情緒也面臨崩潰。
而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壓抑的啜泣聲。她忍無可忍的轉身,衝著那個哭泣的小子吼叫起來:“臭小子!哭也輪不到你哭吧!給我閉嘴!”
他嚇了一跳,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一雙驚惶的大眼睛看著她,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看著他害怕的樣子,她心忽然軟了。聲音也軟了下去:“好啦,不要哭了。”
他卻哭得更厲害了。
她只能伸手,將小傢伙抱在懷裡安撫:“對不起,是我太兇了。我只是在擔心小金魚。”
“主人,你不喜歡我啦!”風刃哇啦啦的哭叫。
“沒有啊,我還是喜歡你。我衝你大吼大叫,我感覺很生氣,但不代表我不喜歡你。”
“你騙人!小金魚是因為我被丟到畫裡的,所以你生我的氣,不喜歡我了!”
這傢伙的洞察力還真不是一般的敏銳。可是……“沒有騙你,真的……你做為王子,卻在逃避應承擔的責任,以致於把我和小金魚都捲了進來,這的確讓我感覺很生氣。可是我並不會因此不喜歡你,我知道你總會懂事的。我只是在擔心小金魚,對不起,風刃。”
“真的?”他不確定的觀察她的表情,看到她重重點一個頭,表情篤定,於是總算得到些安慰。又皺起小眉頭,“主人是在擔心小金魚錯過返回界屋的時間而受到懲戒嗎?”
“是啊……會……痛死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會的。”
“什麼?”
“洪荒古圖是單獨存在的空間,有著獨立的時間,對於進到古圖中的我們來說,外界的時間是靜止的。”
“這樣啊……早說嘛。”她略略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