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卻要黃金鍍。
亂世菩薩不問世,老道背劍救蒼生。
盛世佛門臨香客,道門歸隱山林間。
喬幽谷面色大變,急忙擺手道:“賀指揮使慎言!都是一些笑人無、恨人有的壞角兒在訛言惑眾,造謠中傷,咱們喬家一片赤誠,天地可鑑。”
一旁喬遠生暗歎了口氣,第一次意有所指還可能是誤會,這第二次就絕對是針對了,喬家如今還真是風雨飄搖,就看能不能展現出自身價值,抱緊天家這棵大樹了……就怕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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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勇耐性散盡,懶得和賀炎彬掰扯這些,直接開門見山問道:“賀指揮使,我看你這次來還帶了不少的護衛,看樣子這是有王命在身啊,不知能否透露一二?要是實在機密,就當我多嘴一問。”
溫玉勇的問題很是尖銳,話裡有話,夾槍帶棒誰不會?直指藩王護衛無召不可出封邑的法例,魯王封地山東兗州府,管轄四州二十三縣,沂州可不在此列。
俗話說“山東出響馬,河南出蹚將。”
遠的不說,眼前就有十二崮的方浩,淨蓮教唐翠微,還有已經伏法的反賊孟釗、赫連鏞、康顯兵之類。
這山東自古造反的遺留問題,可謂逆根深種。
而尸位素餐的魯王也一直是被廟堂之上言官彈劾的物件,理由多半是奉職無效,久切祿位云云。
如今他竟然敢伸手到沂州?實在有些事出反常。
畢竟還有大逆不道的老話叫,“山東寧,天下安;山東亂,天下亡。”
有史為鑑,一個王朝,連山東都開始造反的話,只能說已經到了將要神州陸沉的地步了。
賀炎彬笑容依舊,開口道:“溫百戶言重了,事無不可對人言,本官此來,確是奉王爺之命……”
溫玉勇眼神一凜,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染坊了?
尊你一聲指揮使,你點我一聲百戶?你卻拿官職壓我?
溫玉勇直接打斷道:“賀指揮使,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衛所、都司是一家,剛好,你領王命,我奉皇令,咱們都是公務羈絆、得令在身的苦勞之人,若是有什麼需要相互支助的地方,千萬別客氣,儘管招呼就是了。”
三品的指揮使自然壓溫玉勇一個六品百戶,只可惜,各為其主,各自背靠之人,皆是宗室,同樣金貴,相比之下卻有天壤之別,王命如何碰瓷皇命?
況且此一時彼一時,魯王府現今都是何等時勢了?怎麼王府出來的看門狗還敢如此眼高於頂?
賀炎彬心道這倒是個牙尖嘴利的難纏角色,於是又是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藉機打了下腹稿,然後溫吞說道:“溫百戶此言仗義,相互支助是一定的,我等此行不為其他,正是王爺感佩喬家為國剿匪的忠義之舉,特遣我等前來相助斫賊的。”
溫玉勇聞言微微挑眉,暗自思忖,還真是急人所急啊,魯王真有這般好心?
他緩緩開口問道:“這事兒,陛下知道嗎?”
賀炎彬則是面色陰沉,略顯不滿道:“溫百戶何出此言?這等調兵遣將之事,怎敢無召而為?咱們雖然只是王府護衛,卻也知道什麼叫做上傳下達,令行禁止!”
溫玉勇點點頭,笑道:“賀指揮使休怪,我來在儀鑾司當差久了,張口閉口就是拷問犯人那一套,實在不懂什麼人情世故。”
賀炎彬佯怒,沒有搭話。
一旁的王寧虎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對這些人的陰陽怪氣充耳不聞。
心眼太多的人,註定習武不會有太大成就的。
溫玉勇嘴上揭過這頁,心中卻是盤算。
此事既然有過上奏,這麼說是兵貴神速了,魯王護衛的行軍快過了儀鑾司的上峰令箭?
還是陛下對此不甚在意,根本沒有示下?
兗州的那邊揭竿而起的散兵遊勇不是還沒蕩盡嗎?
魯王面對文官彈劾,從來都是力有未逮拿那一套說辭,如今卻是連自家門前雪都未曾掃盡,卻管起他人瓦上霜了?
就算魯王真要表現,要幫忙,可事有輕重緩急之分,青州那邊的號稱淨土神宗的淨蓮教妖人怎麼不去平一下?
京畿三散州監軍兼指揮僉事的婁陽好像都在那裡耗了快小半年時間了。
溫玉勇掀唇一笑,眼神陰鷙。
哦,自己倒是忘了,這自稱蓮花生佛母的妖女唐耍兒,現在改名叫唐翠微了,本就是與魯王有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