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對巴魯說了一聲,自己則緩緩站起來欲放黑槍。哪知剛一露頭,正好有一個人往這邊看。
“有人。”那人大聲提醒同伴,同時開槍掃射。陳鷹在那人發現自己的第一時間便縮回船裡,那人開槍也沒有打中。陳鷹弓著身體快速往左邊去,只聽那人同伴大聲嚷叫道:“你發什麼瘋,打傷自己人怎麼辦?”那人急忙道:“不是我們的人,剛剛那人是長頭髮。”“什麼?”人員全部被嚇得噤聲,能站到甲板上的人不是自己人,那麼只能說明自己人已經全軍覆沒了。“打火,走。”有人果斷做出決定。
陳鷹那肯放他們走。之前陳鷹就看見快艇都被他們控制著聚在一起,那是在自尋死路,在陳鷹看來他們如同毫無經驗的獵人,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獵物。脫下身上的老軍衣扔給巴魯,示意他用槍舉起來。巴魯照做,用槍頭把軍衣頂出船舷。陳鷹知道他們的槍口一定緊盯著船舷,等著有人露頭。當陳鷹地衣服被頂出船舷之時,馬達點火的聲音頓時被槍聲掩蓋,陳鷹趁機翻出船舷一躍而下。
聽聲辨位,陳鷹穩穩當當地落在一個人身後,右手扣住他的喉嚨,頓時就是五個血窟窿。此時前面那些人也反應過來,趕緊轉身。陳鷹殺了一人也是毫不停歇,將手中還有體溫的屍體朝其中一人一扔,一個箭步躍上另一艘快艇,左手如同螳螂捕食之勢,幾乎只看到殘影,手縮回時手中便多了一截血淋淋的喉管。把喉管朝唯一一名還能動手開槍的人擲去,在陳鷹的腕力下擲出,即使是軟軟的喉管也爆發出了很強的力量,那人剛一扣動扳機就被那節喉管砸偏了槍頭,幾發子彈嚴重偏離軌道射入海里。陳鷹趁機飛起一腳將他踹飛入海,同時也落到他那艘快艇上,接著再躍,膝蓋直接凌空磕在被屍體砸倒並剛翻開壓在身上的屍體的那人胸口上,閃電出手,又是一截喉管。隨手取槍,轉身朝海里速騰著剛找到平衡的那人一個點射,戰鬥結束。從船上躍下到連跳三艘快艇連殺四人,整個過程不過五秒,動作連貫得如同演練了好幾遍一般行雲流水。三人斷喉一人爆頭,如果殺人也算藝術,那陳鷹一定是一名很偉大的藝術家。
巴魯已經站了起來,瞠目結舌。此時他對陳鷹又高看了幾分,陳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升級到了不可戰勝的地步。對陳鷹也愈加信服。
驚人的腕力配著銳利的手套加之極具爆發力的身體;獵豹一般的速度配合這鬼魅一般的身法加之機智的大腦,這些優勢讓陳鷹在未來的日子裡讓世界各大勢力頭疼不已卻又無從下手。當然,這都是後話。
“鷹哥,你打架好厲害,能不能教我?”轉過神來的巴魯崇拜地看著陳鷹道。在島上的時候巴魯打架都靠著一身蠻力橫衝直撞,拍砸頂撞,打架毫無技巧,自然會羨慕陳鷹一身格鬥技。
“自然會教。”陳鷹看巴魯還不下來,喝道:“快給我下來,船快要爆炸了。”巴魯哦哦應是,翻過船舷跳下,那超標的體重砸得快艇猛然一沉,繼而搖晃不止。巴魯腳一落在船上便被搖得一屁股坐下,牽動了身上的槍傷,頓時疼得呲牙咧嘴。陳鷹看著微微皺眉,道:“子彈還留在體內,要儘快處理。”巴魯擺手道:“沒事沒事,我挺得住,我可是島上最強壯的人。”陳鷹不再說話,坐到快艇駕駛坐上。
腦子裡極力回憶著陳鋒教的機械知識,陳鷹很快就能啟動快艇。雖說只是紙上談兵,但是陳鷹也是認真記下了每個內容,然而這快艇操作簡單,陳鷹試了一下便很快適應,從歪歪斜斜到一路飆飛,遠離那艘即將爆炸的遊輪。巴魯一臉興奮地體驗著快艇的速度,比手搖的船隻快了不知多少倍。大約跑出四五十米,身後傳來一聲巨響,陳鷹巴魯兩人回頭,頓時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只見那艘遊輪火光沖天,同時以遊輪為中心的海水呈環狀擴散開來,幾秒鐘便到了快艇後面,直推得快艇差一點側翻。陳鷹心中震驚,居然炸出了那麼大威力,這還是炸彈嗎?記得島上的時候,那些榴彈手雷,只炸翻一堆泥,火光都不見多少。雖說陳鋒說過他們用的都是很落伍的炮火槍械,外面的比這裡的強很多,但陳鷹沒有想到差別那麼大。槍支的差距已經夠讓陳鷹興奮的了,現在這炸彈的差距是讓陳鷹震驚,心中暗自後怕,如果沒有事先發現炸彈,此時估計連屍體都不剩下了。巴魯也是目瞪口呆。
回頭不再看那強盛一時之後與海水苦苦抗爭的大火,陳鷹全速朝東方前進。
一個多小時過去,雖然巴魯不表現出痛態,但眉宇間不時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加上已經開始泛白的嘴唇便讓陳鷹知道巴魯狀態並不好。子彈還留在體內,如果不盡快處理就會感染,危及生命。
陳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