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個正著,連大駙馬和定國公府那位六少夫人都看到了。做出這種事情,你怎麼還有臉出門的?你不要臉,朕還要臉,偌大個皇族還要臉,越國還要臉的。”
大長公主終於抵不住嗚嗚哭了起來,不是因為丟盡了臉面,沒臉見人,而是因為委屈:“是姒榮華,都是姒榮華那個小賤人害我的。”
又來了,又來了,每回都會將責任推脫到別人身上,好像她一點兒錯都沒有似的。皇帝又氣又恨,真恨不能再大耳刮子扇過去打醒她。
蕭太后心頭一凜,警覺起來:“難道這次又是她陷害你的?”
大長公主嗚咽著點頭:“這次的事本來就是她早就計劃好的,帶了那麼些人去,就是為了要讓我當眾出醜,都是她害的。”
蕭太后心裡頭微微有些遺憾,說起來她這女兒有錯在先,才會被人抓了把柄啊,不過,若是仔細籌謀一下,說不定還能將這盆髒水從她的清華身上洗掉。
蕭太后還沒來得及細想,卻又聽大長公主委屈的控訴:“還有宋三郎那個孬種,他膽子不小,竟然拿鞭子抽我……”
“什麼?”蕭太后當即怒了,“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拿鞭子抽你?”
終於得到蕭太后的回應,大長公主使勁點頭,指指臉上的傷,又撩了衣袖給她看身上的:“母后,你看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到處都是。”
“該死的宋三郎,竟然敢跟哀家的女兒動手。”蕭太后越看越怒,越看越覺心驚,大喝一聲下令道,“來人,馬上去把宋三郎給哀家綁來,敢傷哀家的女兒,哀家必要他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嚴嬤嬤應了一聲,正要去叫人,卻聽一旁皇帝森森冷笑一聲,嚇的她定定站在那裡,頓時不敢動彈。
“笑什麼?”蕭太后不愉的瞪了一眼過去,“你妹妹捱了打了,你這個做哥哥不幫襯一把,替你妹妹出口氣就算了,還笑什麼?”
皇帝看著蕭太后,有些無語哼笑一聲,默了片刻,道:“出氣?出什麼氣?就她做的那些好事兒,她是活該,捱了一頓打那還是輕的。在民間,就她做的這好事兒就是該浸豬籠的。”
蕭太后有些心虛,卻也不甘就這麼被兒子駁了:“哀家的女兒是金枝玉葉,哪是一般人能比的?要說出格的事,姒榮華也做了不少了呢,怎麼都從來沒見你說她一句,罵她一句?就說這次的事兒,雖然是清華有錯在先,可好歹是一家人,她怎麼也不能這樣大喇喇的就把事情捅出去吧?三歲的孩子都還知道呢,家醜不可外揚,她倒好,為了點兒私怨,連大局都不顧了,害的整個皇族顏面掃地,一樣可惡至極。”
皇帝緊皺了眉,默然沒了言語。雖然他覺著蕭太后有些話過火了,但是這次不可否認的,榮華也確實過分了,而且這麼大的事,她竟然也不知會他一聲,她還沒嫁人的,出了這樣的事,肯定還會帶累她的親事。或許,確實不該再這麼寵著她了。
見皇帝陷入沉思,蕭太后和大長公主也都不約而同噤了聲,免得打擾了他,心中同時忍不住暗暗竊喜。說不定這次真的也能讓姒榮華也跟著一塊兒倒黴了。
主子們都默然不語,奴才們自然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忽然,馮公公發現殿門口有個小太監在探頭探腦,是在他們乾清宮當差的小太監,一臉焦急的神色,好像有什麼要緊事,可是看著殿內氣氛凝重,又不敢進來。
難道有什麼急事?
他很快悄無聲息走了出去,將那小太監拉到一旁仔細詢問,片刻之後,他便又急匆匆的回了殿內,走到皇帝身旁,低聲說道:“皇上,老老王爺和德誠公主剛進宮來了,這會兒正在乾清宮等著呢。”
“小叔公和德誠皇姑姑?”皇帝聽著一詫,“他們這麼一早進宮來做什麼?”
馮春沒說話,只看了看一旁的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注意到馮春的目光,立刻不愉的瞪過去一眼:“看我幹什麼?”
馮春忙收回視線,看向皇帝。
皇帝立刻明白過來,無奈嘆了一聲,點點頭:“知道了。”
蕭太后見他們在竊竊私語,忍不住好奇問:“怎麼啦?又出什麼事?”
皇帝看向她道:“小叔公和德誠皇姑姑來了。”
蕭太后一聽就皺了眉,原本就不大好的心情頓時變的更差了,帶著幾分不耐道:“這麼一大早的他們跑來宮裡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皇帝看了一眼旁邊的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一聽便知不好,露出一臉慌色:“我不要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