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反抗,任他擺佈了。
我站在凳子上,擺了個耶穌的造型,很是配合。
“你要帶我回逍遙宮?”
他點點頭,認真的幫我擦乾身體。
“遠嗎?”遠了可就不好逃了,我心想。
他又點點頭。
“有多遠?”
“魁星。”
“什麼?!在魁星?”我驚呼,那麼遠我要怎麼逃!
他淡漠的說:“所以你不用想逃。”原來他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悻悻哼了聲,“我又沒說我要逃。”轉轉眼珠,我道:“喂,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難道說,你要養我一輩子?”
他還是淡淡的口氣:“我有名字,叫做聞人翼,你可以稱我為翼。”我做了個嘔吐的表情,他瞟我一眼,接著說:“或者聞人翼。”
“好了。自己把衣服穿上。”他把衣服遞給我,“我還有事要……”
我打斷他,問道:“我的枕頭呢?”
“一會我讓人給你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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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一早出去就是為了去拿我的枕頭?”
他點點頭。顯然他是感覺到了昨晚我對那塊高階貨的牴觸情緒,還算是對我有心,只是——我搖搖頭,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而感動,我在心中給自己鳴起警鐘,還有更加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
“那……”我遲疑著,低頭假意穿衣,努力做到似乎是不經意的提問:“邱……小七他……傷勢如何?還有,我不在,他們一定都亂套了吧?上官瑞,你見到他沒有?”
他盯住我,看的我心虛起來。“你看我幹嗎……”
“別再想他。”他冷冰冰的說。
“什麼……什麼,想不想,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我轉過身背對他,“不願意說算了。”
過了好一會,聞人翼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話,“他很好。”之後便走了出去,看來是有些生氣了。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兩肩一鬆,輕輕嘆了口氣。
正文 倒黴王爺
之後的許多天,聞人翼依然與我同床不共枕,只是每天都是我還沒醒他就不見了,我睡下他還沒回來,如果不是身旁的被褥有睡過人的痕跡,我還真要當他把我一個人扔在這了。
其實我一個人過的也挺悠哉,每天四處晃悠,除了不能外出之外,聞人翼並沒有對我有太多的約束。我也慢慢有些瞭解了這所棄置分堂的佈局,具體位置大概是在遠郊,因為圍牆外並沒有很熱鬧,或是行人穿梭的跡象。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比較像是一戶人家,有前廳,花園與東西南院。
我與聞人翼住的是東院,平時很少人來,三間房,除了我們住的那間之外,其他兩間都空著,而且都上了鎖。南院要大一些,主要是廚房,洗衣房與僕役們的住所,我有一次溜去廚房偷東西吃,才進去過一次,挺普通。西院我並沒有真正進去過,猜想大概是兩位護法與一干教眾的住所,我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溜進去,但都未果。
我在這裡,吃的,用的,穿的,一樣都不缺,就是寂寞了些,下人們大多不敢與我多說話,問十句答一句,無趣的很。
姚子山是這段時間經常會出現在我面前傳話筒,比如他經常會跑來問“小宮主問你還缺什麼”“小宮主問你想要什麼”這類的話,所以說,姚子山在我眼中,功能基本快趕上機器貓了。在這大半個月中,我多了一條狗,一隻貓,一隻鸚鵡,一張在花園中的吊床,一大書櫃的書,一隻沙袋,N只毽子,N只陀螺,等等……
只是,我總還是覺得缺了什麼,也許……是人吧。
聞人翼說要帶我回逍遙宮,但至今都毫無動靜,我有些好奇,不知道他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麼。
接近晌午,我躺在吊床上看書,餘光看到一個人影往我這邊走來,目光依然定在書本上,我頭也不抬的說:“你告訴聞人翼,我什麼都不缺。除了放了我之外,沒有其他要求了。”
姚子山走到我面前停下,像一座山一樣,擋住了投射到我身上的和煦陽光。
我放下書,抬眼一看,並不是姚子山,而是聞人翼。
“有事嗎?”我闔上書坐起身問道,很生疏的口吻。
“有事才能找你?”他顯得心情很平和。
“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我把書放在吊床上,站起身,低頭整理起被壓皺的衣服來,“你已經很多天沒出現了,今天來,是否因為有事找我?”
“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