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混亂,全都六神無主的四散奔逃。齊國的兵馬自己搗毀了寨珊,沿著長達五六里的寬正面向秦軍狂湧席捲過來。
馮敬和司馬欣的確是始料未及,因為灌嬰根本就沒把計劃透露給他們。兩人失色之後,想起組織人馬禦敵,卻根本就來不及了。數萬秦軍已經星散,逃跑的過程中,死傷無數。齊軍自以為得計,殺的更加狂猛。
弓首和章平按照灌嬰的計劃,領著三萬步兵埋伏在齊軍後寨的山谷中,派出細作在前寨探查,細作見到前寨大亂,急忙向空中射出數只火箭。兩人分兵兩路,潛伏至後寨寨門,一擁而入。齊軍的後寨基本上已經空了。只有兩三千人馬守著全軍的口糧。秦軍數萬殺到,他們根本無法抵擋,倉皇混亂的向前寨逃去。章平和弓首的主要任務不在於殺敵,而在於放火,步兵們舉起準備好的火器火把將齊軍的糧草、帳篷、寨珊一一的焚燒乾淨。整個齊軍主寨內,煙火蔽空,黑雲滾滾,倒塌一片。
正在前寨攻殺的得意的齊軍猛然回過頭來,發現身後的大寨已經快要化成灰燼,一個個嚇得面如死灰。田巴聽到有人報告,這才驚覺上當,可是這時候想要回頭也已經太晚了,齊軍追出了十幾裡,來到了十字路口處,向左就是秦軍的大營。秦國的敗兵紛紛向左面的岔路擁擠過去。
田巴心想,事已至此,退路是沒有的,必須險中求勝,當即厲喝一聲,輕舒猿臂,從親兵手中奪過帥旗,高高舉起,大喊道;“將士們,跟我殺,直搗秦營。”
煙火鮮血中無數的齊國戰士隨著帥旗的移動而移動,向左方的岔路橫掃過去。
正在此時,右方的岔路上忽然炮響連連,無邊的吶喊聲悶雷般滾動過來;“殺,殺呀!”處在最尾端的齊兵在一陣密如暴雨般的弓箭襲擊下,高粱杆子般躺倒一片。死亡的恐怖迅疾漫卷了所有的齊國人,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全都慌了神。
章邯率領兩萬騎兵在岔路口埋伏了幾個時辰了,上來的一輪弓箭已經讓齊兵吃盡了苦頭。等到兩萬秦兵甩脫了弓箭,操起刀槍,銜尾追殺,齊軍早就成了驚弓之鳥,無力還手了。田巴顧此失彼,帶人回頭衝殺,因而放過了正在追殺中的馮敬和司馬欣。馮敬和司馬欣看到田巴後隊忽然大火沖天,死傷一片,知道是秦軍來救援了,氣恨之下,揮軍回頭掩殺,齊軍登時就被夾在了中間。
田巴身邊的將領士兵一個跟著一個的倒下去,他自身也像是陷入了泥濘之中,怎麼衝也衝不出去。比及天明時分,弓首和章平帶隊從東方殺來,欒布、李必、灌嬰親帥大軍從西面殺來,十幾萬秦軍和剩下不到四五萬的齊軍絞纏在一起,就在縱橫二十餘里的大路上孤注一擲的血戰。
齊軍在數量上弱了秦軍,聲勢上更加讓秦軍壓倒,所以戰鬥不到兩個時辰基本上就呈現出了一面倒的態勢。齊軍徹底的處於了下風,猶如推倒土牆般的一片一片的坍塌,四散奔逃,屍橫遍地。
灌嬰、欒布、李必、司馬欣、章邯等秦軍大將,穿梭一般的縱橫在戰陣之內,把齊軍切割成一塊一塊的小單位,然後逐一的進行殲滅。田巴已經無法聚集起上千計程車兵進行突圍了。
這天天氣不錯,太陽光像千萬枚鋼針般刺眼。地上的樹上的溝壑中的鮮血在陽光下呈赤紅色。空氣中膨脹著令人作嘔的膳腥味。
田巴覺的自己就快變成了一枚鋼針,那裡有個縫隙就會投向那裡,希望可以逃走。但那些縫隙閉合的太快了,每每等不到他過去,就已經嚴絲合縫了。秦軍又鬼叫著從四面匯聚過來。田巴的手臂痠麻,開始不聽使喚,下盤護不住了,戰馬頻頻受傷,到了萬分危急的關頭。
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這話比‘阿基米德定律’還靠譜。
就在田巴萬般無奈的時候,灌嬰和欒布兩大高手一左一右夾攻而至。兩人早就發現了田巴的蹤跡,不過,擋住去路的亂兵太多了,此時才剛衝過來。田巴突然感到兩股撼動山嶽的力量,向左肋和右腿襲至,從出手的狠辣和角度,他就能判斷出是高手駕臨。田巴策馬一旋,將刺向右腿的鐵槍閃開,跟著雄軀一閃,一道白光和他的左肋失之交臂。
灌嬰和欒布四目放光,田巴看的心驚膽顫。剛才的一招已經是勉強的躲過了,要是再來上一輪,估計性命休矣。還是跑吧。
田巴喪膽,打定主意逃走。可是,灌嬰呼喊秦兵圍著他打,他連五步都衝不出去就被堵了回來。
灌嬰大喊道;“田巴,你現在投降,秦國以上將之禮待之。”田巴怒目圓睜,睚眥欲裂,惡狠狠地劈出一刀,厲聲道;“老子是齊國人,豈肯降暴秦。”欒布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