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逃回去。周勃指揮著一路騎兵,跟著砍殺,一直追到護城河邊沿,黑暗中,趙國騎兵,慌不擇路,投入河內淹死砸死的上千成百。秦軍沿河砍殺,殘忍無比。
周勃看到趙軍後隊已經瓦解,立即跟著張耳向南跑去,跑出去大概十里遠,遠處火光沖天,喊殺聲大作。周勃知道這是張耳被他的伏兵給攔住了,立即催動戰馬,高喊一聲:“活捉張耳,活捉張耳。”瘋跑過去。
張耳果然被截擊在這裡,他身邊此時只有兩三千人馬,雖說都是精兵強將,不過秦軍似有足有兩萬,以一抵十的帳他還是會算的。張耳不敢應戰,趕忙駁轉馬頭,死裡逃生。這一轉頭不要緊,一下子就踏死了二十幾名自己的兵卒,隊伍見主將逃竄,頓時作鳥獸散,四面逃命開去。
此時周勃正好趕到,從後面向前展開廝殺。一下子把張耳給做成了‘三明治’。
張耳被夾在中間,死不得死,生不得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周勃藉著火光正好看到了張耳肥胖的身體,縱聲長嘯;“張耳,還不投降,更待何時。”抖動手中鐵戟,挑飛兩名趙軍,利刃一般,將趙軍鑿穿,直直的衝著張耳衝來。張耳本來就不會什麼武功,雖然拿著大刀,但也就能對付個士兵小卒,遇到周勃這樣的高手,他也就是等死的份。
張耳才不會傻到跟周勃硬拼呢,他找個了縫隙,就躲開了。可是周勃就認定了他,一路的追殺,張耳跑到哪裡那裡的趙國士兵就跟著他倒黴,周勃一路殺去,身後死屍封道。張耳只顧得上向前,根本不知道周勃已經到了他的身後。突然耳後冷風突起,還沒來得及反應,右臂上已經被利刃刮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竄起老高。鎧甲上的鱗片被強大的力道挑飛了十幾塊。
張耳回頭一看,周勃正好把擋住視線的一個小卒子送上西天。眼看張耳帶傷逃走,周勃鐵戟擔在馬鞍橋上,拾起弓箭,一拉弓弦,照著張耳的戰馬就是一箭。張耳以為周勃想要他的命呢,已經閉了眼睛等死,沒想到,弓弦響處,戰馬兒應聲而倒。他的身體也跟著向外甩了出去,彭的一聲腦袋撞在路邊的一根大樹上,失去了知覺。
周勃提馬過去,輕舒猿臂,把軟癱的張耳倒著提起來,放在馬背上,縱馬而回,在亂軍中一陣大喊“趙王張耳已經被我生擒,你們快快投降吧。”說著話,以無邊神力,把張耳的一百五六十斤舉了起來。
趙軍士兵本來就已經被數倍於己的敵人殺的七零八落亡魂喪膽了。很多人想投降又不敢投降,因為和他們肉搏的秦兵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知道手起刀落,收割人頭,那裡還管你投降不投降啊。這時聽到周勃的喊叫,簡直如獲大赦,投降之聲不絕於耳。紛紛下馬拋下兵器扔在路邊。少數幾個執著效忠的,都被剁成肉醬,扔在路邊喂野狗了。
周勃打掃一會兒戰場縱馬回城。來到城下的時候,城內還在進行這小規模的巷戰。張耳出城的時候,帶走了南門的守軍,所以,城門根本無人來關閉。周勃帶著兵馬拖著張耳馬踏吊橋,衝入城內。直奔東門而去。
一路上週勃風捲殘雲將負隅頑抗的趙軍全部誅滅,並且讓士兵高喊,宣傳張耳被俘的訊息,很多早就想投降計程車兵都放下了兵器。周勃的這支騎兵就像是死亡軍團,一路掃落人頭無數,來到東門之外和王賁的主力大軍會師。此時,任敖和鄂千秋的兵馬也已經各自攻入城內,防守兩門的趙軍死的死逃的逃,城內開始大亂。
王賁排程所有兵馬展開巷戰,規定投降免死,不得擾民的軍令。有敢觸犯者,格殺勿論。秦軍將士遂在城內展開了街頭巷尾的剿殺,把逃入城內的趙軍一一的搜出來殺死。投降的一律免死,老百姓只要是不出門看熱鬧的基本上也沒人敢衝入家裡砍死他。不過,要真是有不怕死的站在大路中間欣賞戰況,死了也是比較活該的。
戰鬥從午夜一直打到第二天的午時時分,強勁的北風一大早就帶來了一場罕見的飛雪。每一片六瓣的雪花差不多都有鵝毛大小,陰霾昏黃的天色中,世界很快成了一片銀白。銀白遮住了血漿和屍體,卻蓋不住嗆人的血腥氣。巷戰進行的最為激烈的一個巷道內,雪花被熱血所融化。熱血形成溪流,在雪白的大地上形成了一道道蜿蜒的河川。
喊殺聲越來越小,秦軍已經掌握了戰爭的主動權,踏著鮮血,踏著白雪,周勃王賁一起進入了趙王王宮。王賁的帥旗也插上了鉅鹿城頭的各個角落。雖然外面還有一些廝殺,但那也不過是鄂千秋和任敖帶領士兵在打掃戰場罷了。
“周勃將軍,你辛苦了一夜,本來應該讓你休息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