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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柏溪喊道;“將軍快走吧。”項莊橫起手中劍嘆道;“伏兵四起,走到那裡去,此處便是你我的葬身之地,我們拼了吧。”

“拼了,拼了!”柏溪和五千楚軍縱聲高喊。秦國的兩路伏兵已經殺到眼前,項莊和柏溪分兵兩路迎敵,四路人馬列車相撞般碰出火花,慘叫聲登時劃破天宇,劃破雲層。赤手空拳筋疲力盡的楚軍空有一腔熱情,體力已經被掏空,只剩下被屠戮的份,同秦軍伏兵一接觸就像高粱稈子一般一茬一茬的倒下去。

項莊覺得自己的胳膊彷彿有千斤重根本舉不起來,就算是勉強的舉起來,也揮不出去,就算是揮出去,也是軟綿綿的。勉強的砍殺了幾名秦兵,已經眼冒金星,腳步虛浮了。一個秦國騎兵衝到他眼前,吶喊著用長矛戳刺,項莊一側身,左手抓住長矛,一劍齊腰將那士兵斬斷,使勁將屍首從馬背上拉下來,跟著跳上馬背。此時,柏溪也搶奪了一匹戰馬,吆喝著招呼項莊趕快逃走。項莊策馬向左面岔路狂奔,身後的出兵哀嚎聲震天,一個眨眼就有十幾名弟兄躺倒在血泊裡。

顧不了這麼許多了,項莊和柏溪拼命地策馬狂奔,心裡只存一個念頭,老子早晚有一天要回來報仇的。擋住去路的秦兵被兩員大將殺的東倒西歪無處藏身,嚴絲合縫無邊無際的陣勢似乎被開啟了一道缺口,兩人心中竊喜,以為逃出生天,更加迅捷的策馬。突然,一道銀光閃過,項莊手中的寶劍猶如裝上山嶽,震得他雙臂痠麻,劍身當的一身彈了回來。

欒布橫馬擋在兩人面前,挺*怒喝;“兩個窮寇,還想逃走,那有這麼容易。”項莊的戰馬被這一擊震得原地轉了個身子,回過頭來的時候,才看清楚雄偉的欒布英姿勃發的攔在面前。柏溪橫刀擋在項莊身前,說道:“將軍快走,我來應付他。”

欒布大笑道;“別裝蒜了,誰也走不了。”快速的,挺*向柏溪衝去,柏溪擺刀相迎,使出渾身解數以最快的速度,想把欒布斬於刀下。可是,此時他已經精疲力竭,使不出本身功力的十之二三。欒布一眼就看出他是強弩之末,*頭一震,挽起一朵漂亮的*花,*頭斜引,閃電般,從柏溪的一片刀影中穿過,於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角度,一*刺中柏溪的左肩,柏溪悶哼一聲,鮮血飛濺,墜下馬鞍。欒布大喝一聲;“生擒此人。”佈下的秦兵,七手八腳的上來,把血淋淋的柏溪綁了,壓入後隊。欒布戰馬游龍般轉個身子,向不顧一切逃匿而去的項莊追去,一邊追一邊喊;“柏溪已經被生擒,你還不投降,必將死矣!”項莊距離欒布二十餘丈,這句話聽的是清清楚楚,兩耳中呼呼風響,心膽俱裂,疾速的回頭一看,果然不見柏溪,心中一陣酸楚,一道烏黑的暴風夾雜著銀白的閃電已經欺身至身後,耳輪中只聽鋒刃銳響,頭一低,欒布的鐵*貼著頭頂掃過,“噹啷”一聲響,將盔纓掃羅,髮髻登時散落下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項莊氣的在馬上哇哇大叫;“老子追隨霸王,半生行軍,大小戰役無數,從來也沒有受過如此侮辱,今天落到這種地步,有何面目見霸王也,我跟你拼了。”說著駁馬回頭來戰欒布,項莊沒有長兵刃,只有一把寶劍隨身,怎麼能和欒布的長*相比,雖然他本來武功不弱,但在各種不利的情形下,大打折扣,三兩下就被欒布把寶劍挑飛了,欒布雙眉一皺,瞅準機會,一*刺透了項莊的手腕,*頭旋轉著拔出來。項莊手上留下個圓溜溜的血洞,疼得他嗷嗷怪叫,捂著傷口策馬逃走。欒布知道項莊是什麼人,對他,根本沒有勸降的必要,戰馬化作黑風,猛然上去,照著後心就是一*,這一*力道奇大無比,將項莊鎧甲上的護心鏡也一併刺穿,一截血紅的*頭帶著嘩嘩響的熱血從前胸裡冒出來,項莊的戰馬獨自竄了出去,將屍首拋在了身後。項莊回回頭想看看,這位送自己上路的猛將兄到底長得何等模樣,可是,脖子轉到一半就眼珠就不會動彈了,氣息全無,死於非命。

黑色的戰馬一個盤旋,欒布抽出腰間佩刀,俯身一刀斬去,取了人頭,掛在馬鞍橋上,轉身而回。李必指揮著秦兵在身後斬殺剩餘的楚兵,戰鬥已經到了尾聲,楚兵少部分跪地求饒,絕大多數死戰不屈,盡皆被殺。

彭城的大水整整的滌盪了七天七夜,楚國的殘兵敗將也掙扎了七天七夜。王賁和灌嬰都領教了楚國人的愛國熱情,那些落水的楚兵,大部分都堅持奮鬥到了嚥下最後一口氣,臨死的時候,往往也會拉上一個齊兵來墊背。守城的十萬楚軍只有一萬五千人不到投降,其餘的全部戰死。

七天之後,王賁打掃戰場,命人堵塞河道,引導喝水流向護城河,迴歸泗水,又過了三天,水深大概已經到了膝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