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間,他一定會上躥下跳的,丞相你可以派出人馬在他的住所附近嚴加監視,一定要查出那幾個胡人的來路。”王熬長出了一口氣:“原來陛下早有打算,臣放心了。”
隨何道:“臣對景尚田的事情非常瞭解,願意出一份力。”王竹搖頭:“你明天即刻啟程去齊國,那裡的事情也很重要,假如匈奴人和徐福真的聯起手來對朕下手,那麼也一定會派人去遊說灌嬰,你的任務很艱鉅。”隨何磕頭說:“陛下放心,臣一定會說服灌嬰臣服大秦。”話說到這裡,突然有個宮女進來說:“陛下,徐夫人求見!”
王竹道:“你們兩個各自下去準備,朕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徐靈兒非常的興奮,王竹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就撲進了王竹的懷裡,對‘陛下’千恩萬謝。王竹卻是一臉的憂愁,黯然的嘆了口氣:“愛妃,你真的捨得離開朕嗎?”徐靈兒天真的說:“陛下,臣妾去見一見父親,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回來,您怕什麼?”王竹心想,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他看著徐靈兒的眼睛,滿眼都是溫柔,忽然垂淚說:“可是,朕捨不得愛妃。倭奴和大秦遠隔萬水千山,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回來。朕想了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徐靈兒嬌軀顫動,芳心噗噗直跳,也動了真情:“陛下,其實臣妾也捨不得你,可是,臣妾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渴望著見父親一面,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實在不忍放棄——”王竹道:“愛妃的骨肉之情,朕非常能夠理解。可是朕實在捨不得你,愛妃你不再朕的身邊朕實在是寢食難安。”徐靈兒二十出頭的年紀,還屬於情竇初開,明明感到王竹言不由衷,偏偏被柔情纏繞無法自拔,竟然忍不住哭出聲來:“陛下,臣妾也捨不得你——”王竹抱著她痛苦,突道:“朕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徐靈兒掙脫他懷抱顫顫的看著他。“陛下,你說。”
王竹道:“既然愛妃不願意和朕分離,不如朕寫一封信給你父親,讓他到咸陽來和你見上一面。”徐靈兒道:“只怕國事繁忙,父皇不肯來!”王竹道:“你父親愛女心切,一定會徹夜趕來。”徐靈兒心想:一入宮門深似海,如果能夠到倭奴國去做公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遲疑道:“只怕他不來!”王竹看透了徐靈兒的心意,嘆息道:“景尚田來路不明,非常可疑,朕實在不能讓你一個人跟著他去,萬一他是個騙子,愛妃你到了茫茫大海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可就危險了。”
這話一說,徐靈兒當真有幾分害怕了,不由顫了一顫。王竹擔憂的說:“景尚田說自己是倭奴國的特使,卻沒有倭奴國的印璽,更加沒有倭奴國皇帝的詔書隨身,身份實在是很可疑。朕的意思還是讓你父皇親自來一趟,朕才放心。”
“這——”徐靈兒掙脫了王竹的懷抱在屋子裡不安的踱步。王竹道:“愛妃你安心的稍等幾天,朕一定讓你們父女團聚。”徐靈兒忽然跪倒在地上:“陛下見憐,臣妾實在不想離開陛下,只是思父心切,不得已而為之。”王竹苦悶的道:“朕也知道,朕會盡快的讓你們父女見面的。
第二天.
太陽被薄薄的雲層遮住,時隱時現,顯得毫無生氣,空氣凝冷,沒有多少熱力。
這種陰死的天氣景尚田居住的客棧對面卻顯出異乎尋常的忙碌。賣水果、布匹、瓷器的小商小販壓滿了大街,他們都蹲在牆角,高一聲低一聲的叫賣。這些小商販平常就在這一帶活動,不過,今天似乎多了一些。
一個穿著體面的青年漢子揹著長刀在街面上逛來逛去,一步三搖,流裡流氣,像個地痞無賴。他在這條街上走了十幾個來回了,沒見到一個胡人模樣的人,心裡忍不住有些著急,額頭鬢角的汗珠子都流淌下來。他走到一個賣布匹的攤位上,雙手掂量這一匹白布,低著頭,有意無意的說:“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回去對丞相說,讓他想想辦法,守株待兔不如請君入甕。”
那個小販的三角眼骨碌碌亂轉左右無人,低聲說:“是的,桓大人!”也不管攤子轉身走了。桓燕回頭看了看客棧門口站著的幾個東洋武士,發現並沒有惹起他們的注意,快步走開了。
王熬得到報告,尋思了好半晌也沒有想出主意,想著三天的限期就快到了,心裡著急,忽然靈機一動,起身去見王竹。王竹等的也很著急,三天限期一過,景尚田要走可怎麼辦?真的把他抓起來,一定會打草驚蛇,嚇跑那幾個胡人。
王熬來的正是時候,王竹劈頭蓋臉的問道:“有眉目嗎?”王熬躬身道:“陛下,這樣等下去不是個辦法,要想個法子把他們引出來!”王竹看著他胸有成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