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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張良彎著腰,雙臂在胸前襄攏,深施一禮:“夫人明鑑!眼下秦軍勢大,攻陷睢陽又是遙遙無期,不如渡過洛水撤回滎陽,背依齊國,還能聯合大將軍韓信的趙國殘兵,等到秦軍撤走,再來攻城,當為上策。”

呂雉眼前案几上鋪著一張羊皮地圖,上面用紅筆黑筆勾勒出一道道縱橫的河流與道路,像一條條小蛇在蜿蜒爬行。中間的城邑全都用圓圈標註,表示敵我態勢的箭頭犬牙交錯,非常複雜。

呂雉黛眉一軒,右手食指指地圖上的睢陽城:“這裡,西連關中,東接琅琊郡,北靠邯鄲,南下潁川,自古兵家必爭之地。得睢陽猶如得天下之一半,我們不能放棄,而且,我軍新敗,如果這次不戰而逃,軍心一定會重重受挫。”

灌嬰知道呂雉非常固執,她做的決定沒人可以更改,但為了軍隊的前途還是硬著頭皮闡述了自己的觀點:“夫人,連日來我軍對睢陽城日夜輪番猛攻,戰士們已經非常疲憊了,可秦軍還是生力軍,士氣如虹,加上兵力還在我軍之上,又自持強橫,末將以為絕對不能硬拼。”

兩員主將都不支援打硬仗,讓呂雉這個剛強的女人非常不爽。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突然微笑著說;“殷王,您有什麼看法!”

殷王司馬夷這幾天被呂雉的美色被迷惑了,甘心情願的讓自己的河內軍團給呂雉軍打頭陣充當炮灰,呂雉這些天攻城死傷的兵馬損失的輜重有八成都是從殷王的朝歌運送過來的。司馬夷是個賤骨頭,越是得不到的越當是個寶,後宮佳麗無數,他都沒興趣,一味的追求呂雉,把整個國家都快要搭進去了。

呂雉說的話在他那裡比西楚霸王項羽的旨意好使的多了。

司馬夷清了清嗓子說:“寡人也覺得不能就這樣退讓,畢竟每一寸土地都是將士們用血和生命換來的,不能拱手送給秦軍。都說暴秦的軍隊厲害,依寡人看來也不過如此,想當初寡人只有一萬餘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攻入了河南等地。項羽這個狗賊,竟然聯合暴秦屠殺我們趙人,寡人決計和他血戰到底。睢陽城下先滅了暴秦,然後揮軍西進,恢復趙國,才是正經。”

這個時候還不忘吹噓兩句!

灌嬰揶揄道;“申陽也是趙將和大王本來是老相識,大王能不能到城下去把他勸降!”司馬夷怒道;“申陽為虎作倀,死有餘辜,是趙國的敗類。不要把寡人和他相提並論,寡人可是正人君子。他是鐵了心要輔佐項羽的寡人無法勸降!”

樊噲從案几後站起啦,走到呂雉面前,粗魯的說;“給我一支人馬,我今夜去偷營,保管把秦王的腦袋砍下來。”呂雉全無戰爭經驗,又容易衝動,最欣賞樊噲這樣的勇將,素手在地圖上重重一拍,發出“咚!”一聲悶響:“好,只要你建功立業,本夫人立即封你為河南王。”

蕭何、曹參都是老好人,明知道樊噲是個莽夫,說話只憑一腔熱忱,而沒有謀略。卻不願說出來得罪人。畢竟樊噲還是呂雉的妹夫嗎?這可是疏不間親的大忌諱。

“周勃、王吸、薛歐、丁復、樓煩,命你五人各帶本部人馬五千,配合樊噲將軍行動,不得有誤。”

王吸、薛歐、丁復、樓煩這幾個都屬於二愣子式的人物,視殺人如兒戲,為了升官發財多麼冒險的事情都敢做,只知道服從命令而不知道反駁。周勃心裡卻非常的明白,以兩萬疲憊戰士去劫秦軍十幾萬大軍的營寨,又是長途跋涉,假如秦軍有所準備,勢必全軍覆沒,有來無回。周勃想要反對,卻發現樓煩等人高興地要命,都跪下謝恩了。看那意思,樊噲要是封了王,他們也要弄個侯爺什麼的乾乾!

這種情況下週勃要是出言反對,肯定會被這群傢伙說成是懦夫膽小鬼,弄不好從此跟韓信一樣了。算了,還是硬著頭皮上吧。

張良本來就有道家情懷,‘清靜無為,卑弱自持’。萬事都是點到為止,不會強求。呂雉不聽人勸,一意孤行,他也就乖乖的退下去了。灌嬰為人比張良更加謹慎,穩重,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假若是劉邦在主持工作,盧綰也許會說上兩句,呂雉那就算了,感情差的太遠了,呂雉也不見得會給他面子,還是別自討沒趣。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呂雉環視大帳,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你們分頭下去準備吧。”

張良心裡只是苦笑,不是我們沒有意見,而是您根本就不聽任何人的意見!

樊噲晃著膀子從大帳內退出去,滿心都沉醉在即將封王的喜悅之中。他能有這種自信其實也並不稀奇。樊噲憑著悍勇,這輩子還真的沒打過什麼敗仗。劉邦起兵之初,在碭郡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