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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君秦二世的帥帳。寨門前躺著橫七豎八的秦兵,疲憊產生的呼嚕聲不絕於耳。

騎兵悄悄逼近,從容的點燃了手中的火箭射向木柵和獸皮帳篷還有躺在地上約會周公計程車兵。“啊!”一聲慘叫劃破長空,徹底打破寂靜的夜。士兵們接連不斷的從地上跳起來,一瞬間,又全身插滿白色鵰翎倒下去。燃燒的木柴騰空而起,火星濃煙直衝天宇。受驚的戰馬嘶鳴著四處亂竄,士兵們嚇得鬼哭狼嚎。

“是時候了!”樊噲咆哮著下令。

“嗖嗖嗖嗖”四根兒臂粗的纜繩甩出去扯住木柵,士兵們用力一拉,幾里長的木柵轟然倒地。“殺!”樊噲咧開一口能吞下整個饅頭的大嘴,聲嘶力竭的嚎叫。

士兵們都親眼鑑證了眼前的勝利,興奮的一個個,猶如被關在籠子裡一年的猛虎,喉嚨裡發出酣暢淋漓的吼叫,殺入亂成一團的秦營。

“殺!”最後趕到的樓煩揮舞著大刀縱馬殺入敵陣。戰馬所過之處登時一片血腥,十幾名秦軍連還手的想法都來不及產生,就被快刀斬掉了腦袋。五萬劫營戰士全部湧入中軍寨,開始逐個帳篷的斬殺,樊噲、丁復、王吸三人則直撲位於中心地帶的秦王帥帳。火光照亮了半邊天,帥帳周圍的情形一目瞭然。樊噲不禁有些奇怪,身後的千餘秦兵已經被斬殺乾淨,淒厲的慘叫聲越來越少,帥帳周圍竟然無人把守,他帶人毫不費力的將帥帳團團圍住。王吸跳下馬揹帶人衝入帥帳。

帳幔突然被大刀斬為兩段,王吸滿臉血腥的跑出來,腦門冒汗的喊道;“不好了,帥帳裡一個人也沒有。裡面堆滿了乾柴!還有一股刺鼻的桐油味道!”

這時,負責在營寨內搜尋計程車兵紛紛來報,所有的帳篷全都是空的,同樣都堆滿了木柴,木柴上淋滿了桐油。

樊噲再怎麼是個武夫,也知道這是要燒死他。火光中他的臉色橘黃中透出慘白,頜下的又黑又粗鋼銼般的鬢毛來回抖動,眼睛瞪得像冬棗:“撤,快撤!”

“將軍,撤不了了,五萬人分散在大寨的各個角落,命令無法傳達!”王吸嚇得聲音發顫,趕忙爬上了馬背。

“撤!快點!”樊噲一馬當先向寨門跑去,能走一個是一個吧,這時候,誰還顧得上誰?!

“樊噲匹夫,殺我秦軍,走不了了,今天讓你償命!”環護著中軍寨的丘陵上突然亮起一圈火把,帶著王冠的秦王,猶如天神般從高處俯視大寨。秦王的兩翼,半圓形排列著數以百計的發石車,發石車的勺柄上放著一個個罈罈罐罐,罈罈罐罐上留出的棉線引信都已經點燃了,雖然聽不到,但可以感受到它正在激烈的嗤嗤作響。

“去死吧,放!”

營寨就建在低矮丘陵的山根下,垂直距離為零。假如樊噲腦袋不熱,應該可以看出來,營寨有問題,一般沒有這樣下寨的,因為容易受到來自高處的打擊。“轟天雷”居高臨下,在黑暗的夜空中劃出無數條完美的橘紅色弧線,高高拋起,重重落下,爆炸聲接連不斷,無數的呂雉軍士兵被衝擊波炸上了天。整個大寨內硝煙四起。

發石機不是隨便發射的,王竹教會了他們用手指測量方位的辦法,這些發石機,在秦國士兵的手中,就成了威力較弱的坐地炮。他們瞄準的是一個個的帳篷。堆滿了乾柴桐油的帳篷,在爆炸之後登時烈焰騰空而起,緊跟著帳篷裡就傳來幾十聲連續的爆炸,爆炸的力道膨脹到帳篷之外,形成了強大無匹的衝擊波,烈火飛上半天千米高,彈片像鬧蝗災一樣的亂飛,同時被幾百枚瓷片擊中頭顱計程車兵大有人在。

這也是王竹的創意,帳篷裡澆了火油的乾柴下,埋下了幾顆幾十顆不等的‘轟天雷’為的就是徹底的幹掉樊噲的軍隊,讓他連兵帶將一個也回不去。

彷彿是遭遇了機群的轟炸,王竹居高臨下看下去,爆炸聲震耳欲聾的整個營寨頗有幾分國慶節人民廣場上煙花齊放的盛況。

天上火光竄空,一道道的猶如金黃色的火蛇;地上炸聲隆隆,地皮顫動,濃煙滾滾。桐油和木材的燃燒加上王竹製造的‘轟天雷’把整個大營炸成了一片火海,面積達到萬平的營寨,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影了,滿眼內就只是大火,一座座帳篷發出噼啪爆響,彷彿是被地震所搗毀,轟然塌陷。移動的火球下面必定是個鮮活的生命。狂妄驕橫勢在必得的呂雉軍在群峰矗立的北邙山中嚐到了最為慘痛的失敗。無數的衝擊波組合凝固在一起,空氣彷彿在一瞬間靜止了,猶如不斷充氣的氣球的爆裂,整個大寨都炸上了天。殘片、燒焦的屍體、木屑、凌亂的鎧甲鱗片像冰雹一樣從天而降。

風起時,整座營寨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