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說,不介意,不介意,都是一家人,那裡有兩家話——。此時,早已憋了一肚子烈火的吳芮終於忍耐不住腹中的高溫暴跳起來,伸出手臂,指著英布大聲跳罵:“你是個什麼東西,一本書轉載ㄧбk文學網wαр.1⑥κxs.сom
個臉上刺字的黥刑囚犯,霸王看得起你,抬舉你,高看你,讓你坐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江王,沒想到你忘恩負義,無恥之極,數次見死不救,最後——最後——你還公然反叛,結果連累了我的女兒慘死,如今你作為暴秦的說客有何面目來此見我。”
英布黑臉冒出紅血,顏色難看如豬肝,緊皺著雙眉,跺腳說;“岳父大人,殺害夫人的是項羽狗賊,你怎麼還替他講話,他不但殺了您的女兒,還斬殺了您的外孫,那可是您的親人呀,您怎麼還要為虎作倀嗎?秦國的大軍此刻已經橫掃全國,項羽末日即將到來,齊王灌英、漢王信、燕王韓信還有我全都宣誓向秦國效忠,項羽只剩下西楚彈丸之地,而且連年戰亂糧草不濟疲於奔走,早晚必然戰死,我們手刃仇人何等痛快——”
鏘,吳芮根本不聽他說話,氣的鋼牙咬碎,猛打從腰間抽出佩劍,向英布擲過去,狂吼道;“亂臣賊子,無恥叛逆,忘恩負義,你還有臉跟我說這些話,你把別人看的都和你一樣無恥嗎,豈不知世上還有忠義二字。”
英布反應快躲了過去,但還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也不禁起了怒火,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這老頭如此的糊塗,把仇人都認錯了。英布厲聲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秦王已經說了,如果岳父大人肯投降秦國,就封你為長沙王,都番陽,地方比這裡大上千裡。如果,岳父不答應,那麼項羽兵敗之時,也就是你滅亡之日——”
“滾——”吳芮一腳把案几踢翻,捂著胸口吐出口鮮血,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竟然氣的昏死過去,不省人事。吳臣一面擔心父親,一面又覺得英布說話有理,著急的說;“你先走,我**計較,對秦王說,我們兩不相幫。”說罷,連續的對英布使眼色,飛快的向跌倒的親爹撲過去。
這種場面比屍橫遍地的戰鬥場面更令英布感覺難受,沒辦法,他只有嘆息跺腳退了出去。為了防止吳芮氣急敗壞時拿自己的人頭向項羽表達赤誠忠心,英布一出門口就跨上戰馬,揚長而去,出城,一路回到了舒城。
隨何和夏侯嬰一看英布霜打茄子般的模樣就知道此人一定碰壁了,心中暗自苦笑,表面上一字不提,此時的安慰可能無異於諷刺。兩人都很嚴肅,英布坐在大廳裡一動不動,一聲不吭,黑臉血紅,彷彿剛剛大醉,實際上滴酒未沾。隨何和夏侯嬰對面坐著,看著上手的英布,不知道該如何開啟僵局。
隨何突然說道;“我派人去看了一下壽春的城防,發現了很多的問題,我們是不是來研究研究。”夏侯嬰點頭道;“當然。要研究研究。”英布還是拉著苦瓜臉不說話。隨何就從袖管裡掏出一副絲綢,展開來是一張手臂長寬的地圖,上面畫的是壽春的城牆和外圍的壕溝已經護城河絆馬索拒馬樁等防禦體系。
隨何把圖紙放到英布的眼前,人也跟著走過來,夏侯嬰也跟著湊上來了,說到;“大王,您看,周殷並非名將,所佈下的防禦陣勢根本就不嚴謹,就算是強攻估計三五天也能拿下,雖然壽春是淮南最大的城邑,這人,哼,不堪一擊。”
英布嘆了口氣,看看地圖,終於說了一句:“他詭計很多,小心上當,就比如說這兩道壕溝吧。我覺得中間的間隔太寬了,有些不合情理,照我推測,很可能是四道壕溝,中間還有兩條是暗溝,上面用竹竿和茅草挑著,蓋上一層浮土掩人耳目,地下全是荊棘和尖竹,假如我們強攻城池,一定會在越壕的時候,吃了大虧。”
“妙,經大王這麼一說,我也有說感觸,的確是,這兩條壕溝太寬了,中間的出兵的缺口又太窄了,分明是想把我們全都擠下去,而他自己完全沒有出城作戰的意思。”英布聽到夏侯嬰的肯定,心情登時興奮了幾分,又說;“還有這護城河也有問題,你看著喝水,簡直就快要見底了,這根本就不像是大戰之前的護城河。照我看來,周殷一定是把護城河與淮河打通了,在上游築起了大壩,將喝水擋住了,只要我們開始渡河,大壩立即會被拆毀,那時候,激流湧動,我軍將士登時損失慘重,還有這些垛口,足夠幾萬弓箭手埋伏,現在沒人,不等於兵臨城下了還沒有人。這些手段雖然也有些意思,卻瞞不過我。周殷還是不容易對付的。
隨何和夏侯嬰聽他分析的很有條理,知道他又‘還陽’了心裡非常高興,趁著興奮,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