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正要閃開,他卻步步逼近,走了上來,眼眸裡是層層疊疊的冷漠,卻又夾雜著探尋和蠱惑。他伸出手將我鉗制住。
我驚慌地看著他。
他嘴角微微一勾,眸子變得幽深起來,問道,小魚山一別,這些天裡,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涼生,你和他沒有血緣關係!是……為了我嗎?!
我呆住了,我沒有想到他會問這件事情,而且會問得這樣直接。
我恍惚間想起,小魚山,我們三個人,曾經那樣痛苦尷尬地對峙過。
而程天佑一定從我和涼生的對話裡聽出了,直到現在,我和涼生竟然還是以兄妹相稱,並不是如他離開這座城時想象的那樣——他離開了,成全了我和涼生的愛情。
我緊張地看著他,口乾舌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裡面有太多牽扯,我不想提及;也為了涼生的安全,不願提及。
程天佑卻不肯放棄,步步逼近,眼眸愈加黝黑,眉毛微微一挑,說,為什麼會兩次到小魚山?!是為了我嗎?!!
我依然啞然,小聲糾正他,我是去找冬菇那隻蠢貓的。
程天佑看著我,眼眸中多了一絲審視,似乎在問,你真的只是去找冬菇的嗎?他的表情愈加冷漠,說,好吧!那為什麼要到我的公司工作?!這個城市這麼大!是為了我嗎?!!!
他像一團壓抑的烏雲一樣,籠罩在我身前。他眯著眼睛,像一隻危險的豹子,語調冷而生硬,幾乎是命令的口氣,說道,姜生,回答我!
我緊張地看著他,他越靠近,我的心跳就越厲害,厲害到我都想伸手去捂住自己的心臟,不讓它跳出胸腔。
最終,我微帶著尷尬,低聲說,這……真的是巧合,你要相信我。
程天佑冷笑了一聲,說,你覺得,一個女人,幾次三番地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以各種方式、各種姿態……做為一個成熟的男人,我會相信這只是巧合?!姜生,我會覺得這是你對我有所圖,說白了,我會認為,你是在誘惑我!
他整個人欺了上來,將我抵在牆邊。
我掙脫不開,看著他,手忙腳亂間,水杯中的水灑落在了我們的衣服上。
這時,突然有同事走進了咖啡間。
程天佑迅速閃開,彷彿剛才那個在咖啡間裡欺男霸女的人不是他一樣。
同事愣了愣,說,程……總。
他點點頭,迅速離開。
只剩下我一個人,微微溼身,獨自面對著同事們有些鄙夷卻又帶著豔羨的目光。
我跟同事笑笑,點了一下頭,匆匆閃開。
結果不外是,不出一個下午,女實習生咖啡間溼身*總裁的訊息將整個格子間的屋頂都給掀翻了。
我覺得自己的人生面臨著滅頂之災!
抬頭時,卻發現林經理衝著我豎起了大拇指。
天啊。
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啊!
54 面對一聲柔軟,淚如雨下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我和莫春一起下樓等車。
站在人來人往的車站,我看著莫春,莫春看著我,我們相互沒有說話,我還尋思著,是不是需要跟她解釋一下。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長風吹起我的發,露出了額前的傷口。
莫春看了我一眼,微微吃了一驚,說,你受傷得很重嗎?
我低頭笑笑,輕輕將手捂在了傷口處。
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了下來,車窗玻璃搖下,露出程天佑那張超級具有誘惑力和殺傷力的臉。
我一見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撒丫子飛奔出一里地,連忙躲開了。
於是,我惹惱了太歲,程太歲就給我撥打了一打的電話。
我躺在家中的小床上,將他的手機來電設定成無聲,因為我不知道該同他說些什麼,或者,我不知道工作之外的自己,該怎樣去面對這個男人。
就讓這段關係,這個男人,像這無聲的鈴音一樣消失吧。
我將腦袋埋在被子裡,像一個企圖躲開這個世界的鴕鳥一樣。
突然,手機鈴聲大作,我一看,居然是陳總!
這是公司年會的時候,我們記錄下的他的號碼——他給公司每個職員都發了簡訊,表示了由衷的感謝和慰問。
我有些狐疑地接起電話,陳總很客氣,說,小姜,我找不到你們西門總監,他手機關機了,你看你能不能立刻回一趟公司,把我們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