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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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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這個驕傲的白雪公主素來看不起金陵,這個我是知道的,她一直都說,金陵和小九差不多,不過是個小太妹。

金陵的這段歷史我知道,她從小父母遠在國外,所以十一二歲就開始抽菸、喝酒,跟社會上的一幫人混在一起,直到遇到了天恩——一個曾像天使一樣的男孩,對她笑了,於是,她就決心變成他所希望的女孩,溫暖,善良,而美好。

高中時代,在未央的生日party上,金陵作為朋友,為了保護我,慌亂中,將天恩脅迫小九暗藏在我外套裡的冰毒,掉包到了未央的外套裡,因此害得寧信代替未央被抓捕入獄……

這段往事,也是未央痛恨她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為此,金陵也一直對未央和寧信於心有愧,事事躲避。倒是今日,她似乎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姿態,讓我不由得有些疑惑。

我想我猜對了,金陵一定是被啥事給刺激了,用專業術語來說,就是“囚禁在心裡的魔鬼解開了封印”。

金陵的姿態,讓未央也有些吃驚,但是,她還是高傲地看著我們,收起了怒容,彷彿剛才那個氣焰囂張的女子不是她似的。

半晌,她故作不經心地笑笑,低頭,垂目,用纖長的手指從她的香奈兒坤包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物件,動作緩慢,極盡優雅。

她兩指捏住它,指尖翹若蘭花,衝我和金陵笑笑,挑了挑眉毛,說,金陵,我不知道你也在這裡,所以我和涼生婚禮的喜帖沒給你帶。不過,姜生,你的,我給帶來了。

說完,她的手指輕輕一鬆,那紅色的喜帖像一團流火,墜落在我的腳邊。

喜帖?

我一時間回不了神,整個人像被拋入了異時空,變成了懸浮體。視覺變得模糊,聽覺變得模糊,一切都變得模糊。

模糊之間,只見未央衝著我笑,她故意將左手的無名指在自己小巧的下巴上摩挲,那上面形同血戒指的傷口,有種凜冽的美。

她湊上前來,在我耳邊吐氣如蘭,輕語道,呵呵,姜生,你一定會來祝福我和涼生的,對吧?

說完,她優雅轉身,長髮如瀑,身影綽綽,蹬著高跟鞋,下樓離去了。

那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半晌之後,我默默地蹲下身去,悄無聲息地撿起那張紅色的請柬,尚未開啟,便被金陵一把抓了過去,毫不含糊地刷刷刷撕得粉碎!

這個文藝女青年破天荒地爆了粗口——靠!

然後,她繼續冷笑,四月一日?四月一日!日子可真夠會選的!這是愚人節啊!還是春暖花開啊!

我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看到紅雪紛紛,飄落在我眼前。

於是,那天下午,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蹲坐在茶几前,跟只峨眉山的猴子似的,拼貼著那份被金陵禍害掉的喜帖。

沒有眼淚,也沒有皺眉。

神情恬淡,安然可入畫。

涼生結婚的喜帖被摔到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的心居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痛,感覺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天崩地裂。

我自己都奇怪自己的鎮定。

我以為我會抱著金陵哭得死去活來、肝腸寸斷,可我居然還能啥事也沒有似的,像只大猴子蹲在這裡貼貼補補。

一片,一片,仔細拼對,就像拼起自己碎裂掉的心臟一般。

原來,心臟碎掉了,便不會再感到疼痛。

金陵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說,姜生,你幹嗎要這麼忍她?你是開包子鋪的嗎?!

我低頭,想了想,看著手中的喜帖,那是我愛了十七年的男人的喜帖啊,如今,它安靜地躺在我的手裡,明媚得像一朵花兒。

我抬頭看看金陵,笑了一下,說,未央說我欠了她的,她愛了這個男人八年,我讓她不能幸福……

金陵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說,放她大爺的狗屁!要這麼說,她還欠了你的呢!你愛了這個男人十七年,是她讓你不能幸福了好不好?!狗屁千遍成真理,你不會被她給洗腦了吧?!

我抱著腦袋看著金陵,我不明白,為什麼未央“放她大爺的狗屁”,我卻要腦門上挨一記。

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金陵說話這麼洶湧澎湃慷慨激昂,難道這才是她隱藏多年的完全體?

她到底是怎麼了?

22 一個是睡在我心底的一朵花

我決定在聖誕前夜搬離天佑留給我的公寓,所以,之後的兩天,我都沒有去花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