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死的?”
只見兩個大漢立刻便把屍體抬出棺木外,武勇親自動手。 他先從屍體頭上翻動輕按,一個沒有頭皮的爛額,至少骨頭尚能攢摸出來是否受到擊碎。
武勇邊查邊叫道:“頭骨完好,七孔正常,牙齒無損……。”
聽聲音,宛似衙門仵作驗屍。
武勇已開始剝屍體上的衣衫,但他剝至一半便停下手來,仰望著怔怔站在一邊的崔靈芝,低聲道:“大小姐,你暫且避一避……”
崔靈芝面無表情的道:“為什麼?”
武勇苦笑連聲的指著屍體,道:“大小姐,這是一具男屍,屬下剝光衣衫,對大小姐而言有些褻贖,也是對大小姐不敬……”
崔靈芝冷冷一哂,沉聲道:“你儘管剝,該我避的時候我自會離開。”
武勇點點頭,便立刻低頭解除屍身上衣,八名黑衣大漢圍繞在四周,崔靈芝更是聚精會神的望著。
就在屍體上衣剛剛脫下,武勇已低呼一聲,指著屍體上胸衣與氣海二穴,道:“大小姐快看。”
低頭彎腰,崔靈芝但見屍體左胸處一隻烏黑的掌印,那掌印十分清晰,雖然掌印四周皮肉正自潰爛,但掌印仍然完整。
崔靈芝驚異的道:“武執事,憑你的經驗來判斷,這會是什麼掌?
又為何人所傷?”
武勇白淨的面孔上起了一陣痙攣,他那血噴大口歙合著。 半晌,他才又伸手按著屍體傷處,道:“大小姐,傷他的人掌力渾厚,此人肋骨已斷了三根……”
崔靈芝沉聲又問:“我問你他傷在什麼掌力之下。”
緩緩站起身來,武勇緊皺雙眉,緩緩道:“放眼當今,能發出如此雄渾掌力之人不多,我們當家便是少數人中的一位。”
崔靈芝突然驚呼的指著屍體,道:“難道這屍體是成虎?”
她此言一出,武勇立刻點頭道:“大小姐,怕真的有可能是成虎。
姓成的就是中了當家一掌,痛苦不堪的離開鳳凰口,不久就傳說他死了。”
崔靈芝銀牙咬得格格響。 半晌,她才嘆了口氣,道:“攻龍,你這殺千刀的,是……是你負我啊。”
武勇已緩聲小心的對崔靈芝道:“大小姐,為了確認是成虎屍體,屬下以為把屍體運回總堂口,由當家的親自加以鑑定,如何?”
抿抿小嘴,崔靈芝聲音乾澀而生硬的道:“走吧,我爹必能辨認出來。”
武勇從崔靈芝的話聲中,聽出她似是不回鳳凰口,便又低聲問:“大小姐,你不準備同屬下一齊回去?”
沉重的點著頭,崔靈芝既忿怒又失望的道:“我要去找一個人,也許會在那裡遇到於……攻龍。”
武勇立刻對八名大漢吩咐:“小心把屍體包紮好,我們立刻轉回總堂口。”
再一次望了眼屍體,崔靈芝也再一次嘆口氣,便立刻走出松林,跨上馬背,就在她騎馬馳過草屋門前,她卻立馬不走,側頭冷冷的望向茅屋內……。。
是的,她曾在草屋裡接受過於思明的愛撫,當時的那種甜蜜滋味,也是她一生之中的第一次。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上的準備,準備著去承受于思明愛的滋潤,她要把愛攻龍的那份純情,毫不保留的奉獻給於思明。
那確是一份發自內心,出自誠意,而又至高無上的愛,不料……。。
又一次泣血般的嘆口氣,崔靈芝猛的一夾馬腹,帶著一份傷心欲絕的心便離開了老松坡。
從清澈見底的河岸邊,一匹健馬疾馳而來,馬上面是一位愁眉深鎖,隱含怒容的女子,她,便是黑龍會崔百齡的女兒--崔靈芝。
現在,她來到了落馬集,因為這裡住著一位江湖名醫展奇才,而姓展的外號不就是“易容老爹”嗎?
藥鋪門口的廊下面,仍舊放著那口舊棺材,崔靈芝便把馬拴在附近柱子上。
她先是仰望著看了一眼店裡面,正遇到有個俏女子坐在裡面,還以為是來抓藥的。
緩緩走進店裡,二門邊一個年輕夥計便立刻迎出來,笑容可掬的,道:“原來是崔小姐來了,快請坐。”
崔靈芝曾在老松坡與于思明二人血戰長槍門七人,她在腿傷以後,于思明連夜把她送到落馬集,是以這年輕夥計一眼便認出來了。
點點頭,崔靈芝語音冷漠的道:“于思明可在這兒?”
那夥計立刻搖著頭,笑道:“於爺久沒來了。 崔小姐,你喝茶。”
一邊,那個臉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