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這才對冷公度道:“且由你多活一刻。”
說完回頭便退回來。
冷公度大怒,罵道:“去你孃的那條腿,這話應由老子說才對。”
沙宏基似是知道花子豪對自己有事相商,這才未再回罵,便走了回來。
場中央,楊小武雙手端著銀槍。 迎面,長槍門的“快槍”方一炮已嘿嘿抖著大草胡咧嘴笑道:“小子,你報個狗名,老子掂掂份量。”
白麵一厲,楊小武咬牙格格響,鼻孔中一聲“哼”,銀槍鬥擺,一朵……不,是五朵銀花,宛似空中吹散的白雲,便一閃而到了方一炮面前。
槍到,他才沉聲罵道:“你我拼命,報的什麼字號,我說兒。”
方一炮人稱快槍,卻不料對方的槍更快,連眨眼只一半,眼前已是碎芒萬片,一驚之下,轍地一個怒旋,雙手力抖,銀槍奮力急攔,人已落在三丈外。
前胸未傷,但胸前夾袍中的棉花外露,不由得大怒,抖起手中銀槍便刺。
對於方一炮的反應之佳,楊小武也暗自點頭,若是摸了別人,他自信那一招“力挑戰袍”,足以讓對手見血。
這時見對方銀槍閃爍縱橫,“咻咻”連聲,忙使個怪異身法,銀槍如流星曳空般筆直的便往那片銀芒中刺去。
清脆至極的銀槍撞擊之聲,“波波”連續不斷的碎芒四濺,忽見拼刺的二人各自豎槍胸前,身法快得難以令人分辨出來的,競以背貼背,狂旋三匝,然後拔地而起,旋升兩丈。便在二人同時擰腰翻落向地的同時,空中響起“咻嗖”與“撲哧”之聲,楊小武落地一聲哈哈,雙目凸出的剎那間,楊小武卻殘忍的一聲低沉怒叱,他齜牙咧嘴,猛的一足踢落方一炮手中那管銀槍,已雙手猛烈的把自己的銀槍貫穿敵人腹後,那支從方一炮背後冒出來帶血的槍尖上,粘帶著碎肉。
方一炮未吭叫,?目欲裂,草鬍子隨著臉上肌肉縱橫不已。便在敵人貫穿他的腹背同時,他卻拼力借勢往楊小武懷中撞進去。
便在這時候,二人已是面對面。 然而,卻見一道銀光激閃在二人之間,楊小武一聲嗥叫,拋去扎進敵人腹中的銀槍,雙手握緊自己的胸腹,兩腿互動盤踢,雙方人馬才看清有支刀把出現在楊小武的肚皮上。
原來方一炮自空中翻落地上,他是正面筋斗,正巧把腹部暴露在敵人槍尖之下。
楊小武是使槍行家,哪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遂一槍中的,但他太殘忍了,真想把敵人穿個透心涼。
不料方一炮是個狠角色--當然,這也是長槍門人的作風,他不退,更不叫,順勢撞進敵人懷裡,他那把暗藏在左肋下的短刀,便在他拼著最後一口力氣裡,捅進楊小武的肚子裡面。
鬥場中,方一炮雙手緊抓住穿肚的銀槍,他雙足左右力撐,上身往後閃晃不已,雙目盡赤倒下。
楊小武在失算之下,臨死不甘心的一陣晃動中,猛喝一聲,雙手拔出血刀,一股鮮血便“噗”的標出兩丈遠,“咚”的一聲已倒在地上。
淒涼的,卻也是滿意的一聲梟笑,方一炮這才緩緩的萎倒在一堆荒草石堆旁。
雙方見二人俱已死去,冷公度面色冷酷的道:“已經取勝,為何貪功?
真是死得不值,死得冤。”
迎面,沙宏基嘿嘿哼道:“任憑你們心毒手辣,照樣抗不道這臨頭的惡報,即算是死,也要拉你們墊底。
姓冷的,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冷公度高聲喝叫,道:“來人,把楊小武屍體移走。”
身後面,立刻衝過來兩個黑衣大漢,匆忙的把楊小武屍體抬向山坡邊,另一面,長槍門的人也早已把方一炮抬向大樹下面。
“鐵掌震八方”沙宏基便在這時高聲道:“姓冷的,這頭一陣,談不到平分秋色,而是個兩敗俱傷場面,老夫預見,雙方到了最後便也同樣如此,非殺至最後一人,便難分輸贏。
來吧,我二人此刻卯上,恰是時候。”
身後面,花子豪低聲道:“沙門主,姓冷的十分兇悍,“大盾王”之名不是浪得的,既刀又盾的出手便是殺著,門主赤手空拳……”
沙宏基冷哼,道:“花當家,且看我收拾此獠。”
冷公度正欲出陣,身邊張博天已大步踏前,道: “冷護法,兩軍對陣,尚不到主師拼命時候,張博天接姓沙的幾招玩玩。”
冷公度沉冷的道:“小心了。”
敲打著手上的鐵骨扇,張博天搖晃著高瘦的上身,冷兮兮的笑聲似猴叫的走向沙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