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停下腳步四處看。
“久等啦!”我才要縮,背後被人拍了一掌,腦袋咣鐺一聲撞在玻璃上。
常襄嚇得趕緊道歉,給我揉撞疼的地方。我瞟了一眼樓下,那傢伙當然聽到動靜了,正抬著頭斜視這邊。乖乖,明明俯視比較容易製造威脅效果,為什麼他仰視反而看起來比我狠。
“還疼嗎?”
“沒事沒事,比起前天這個好多了。”也就嚇一跳而已。
“那回家吧,昨天泡了一些墨魚乾,炒給你吃。”
“哦。”
我不想回家,準確地說,不敢回家。昨晚上房間裡的對話嚇得我做了惡夢,一想到今晚那傢伙還會出現就不敢回去。明明是我的家,為什麼他那麼輕鬆地進進出出還誰都察覺不到呢?
“怎麼不走呢?”常襄將書包換了一隻手,奇怪地望著我。
昨晚睡不好害我剛才還被班主任雙規了,今晚怎麼也不能放他進來了。“常襄。”“什麼?”“今晚你陪我睡吧。”
常襄愣住。然後突然尖叫一聲捂住臉:“討厭!不要在學校裡說這種話!”
……黑線之神啊降臨吧。
“呃……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覺怎麼能生孩子呢你說是吧?”她這倒是個不錯地理由。我乾脆就這麼說。
她臉紅成番茄醬:“可是、可是不需要這個步驟啊?”
我搖著食指:“就說你來不來吧。”
“……來。”
我們倆並肩走到操場上時,犬神深鍾還站在那兒,我完全沒想他是有事找我,做無視狀路過狀。“璣翎殿下。”
“誒?”要不是前面有我的名字,我完全會以為叫的不是我。
“聽說,”他鐵塔一樣逼近,常襄和他有過結,又很沒面子地縮到我後面去了,“殿下準備賜給常家子嗣。”
汗!這個資訊是誰散佈出去的?“誰告訴你的?”
他神情極為嚴肅:“敕禾神君。他的話應該不會有錯吧,以他和你的關係。”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還在惱火昨晚上的事你還敢跟我提那傢伙。“什麼叫以我和他的關係,我跟他什麼關係啊我怎麼不知道,他說是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腦容量多少啊!”
“璣翎,別惹他……”常襄極小聲地提醒我。
為毛不能惹啊,不就一條狗嗎,大不了再去打一次狂犬疫苗。
犬神深鍾並沒有像常襄擔心的那樣發火,畢竟他不是那條愛發火的缺鈣蛇。他皺了皺眉毛:“請不要開口就侮辱人,敕禾神君一直守在殿下身邊,殿下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他怎能不知,這與在下的腦容量有何關係?”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好再亂髮脾氣,抓抓臉:“那算我說錯話了。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族長想確認傳聞是否屬實,所以派我來聽殿下親口回答。”
我回頭看常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回答是的。相信看到我們倆最近一起出沒,誰都猜得到答案了,要的就只是我說話而已。要是我說是,常家會被端了麼,那我倒是蠻期待的。
“是真的。”所以我這麼回答了。
面前的人突然單膝跪下對我行禮:“既然如此,在下不多打攪了。”然後便起身離開。
“誒!”
“殿下還有何吩咐?”
“你怎麼搞的啊?”這種超尊敬的架勢誰受得了啊,“你上次不是還威脅要叫我‘女人’嗎,這次見面怎麼突然跟見了玉皇大帝一樣尊敬?”
他哼了一聲:“在下過去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海涵。”
海涵你個毛,我要問的是為什麼,你跑什麼題。“知道失禮就回答我問題啊!”
“……最近族長可能會來找殿下,請自己小心。”
族長會來找我?另外一條狗麼?他找我幹什麼我們又不熟,還是說我曾經調戲過的路邊貓狗就有他一份?那是我年少無知啊——無知自己的身份特殊——不是故意的。
晚上洗完澡常襄非常守約地爬進我的被窩,兩隻眼睛睜得圓溜溜。
“睡覺!難道你還指望我瞬間獸化把你吃幹抹淨?”我沒好氣地說完,背對著她躺下去。
結果我因為不習慣和人睡一張床,翻來倒去一晚上都沒睡著。
“以後我死都不結婚,”我對著黑漆漆的房間咬牙切齒,“誰敢跟我睡一張床,堅決踢飛!”
“那我豈不是很慘?”黑暗裡突然飄來一句笑。
刷地一聲汗毛全體起立,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