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收時丫頭

認過都是好的才背出來賣,可以看一下您買的傘嗎?”

羅時平時做傘時候留了一個心眼,每一面傘的圖案繡紋都是不一樣的,她確信只要看過傘面就知道扎傷這位客人的傘是不是自己做的。

羅長遠似乎也想到這一點,嗯嗯啊啊的更是厲害,似乎也覺得是遇上專門來自己家找茬、想訛自己一頓的混混們了。

張三遞出早已準備好的油紙傘。青白布、竹杆軸、落著黑白流水的繪畫、傘柄處還墜著一個落梅點雪的小繡包,精緻玲瓏,如果不是傘面一角突兀刺破傘面毛躁的竹邊的話。

刺破傘面凸出來的傘骨看著就毛躁、扎手,上面甚至還撒著暗紅色的血跡。

羅時默默看了好一會,又抬頭看了沉香一眼,低著頭走回原處,對羅長遠說:“是我做的傘。”

她眼睛避開即使被堵住嘴也能看出暴跳如雷的羅長遠,低著頭、嚥著嘴裡因為緊張產生的唾液、盯著自己的腳尖發呆。

她沒說的是,這把傘不是她買的,而是她親手撐開遞給沉香的傘。當時,傘面齊整、連一處的毛邊都看不見。

但羅時不笨,她被沉香幫過兩次,對方來勢洶洶,可眼裡卻暗含著關切,明顯是要找由頭為自己出頭的,她怎麼可以破壞對方的好意呢……只是沒想到這樣狼狽、落魄的家庭還是被她看了個徹底。

“李哥哥這傷看大夫花了至少一百兩銀子,更別提他被毀掉的仕途,還有他大好的姻緣估計也要吹了,你說吧要怎麼賠償?”沉香冷冷地望著羅長遠,參考曾經馬家三兄弟的表現,繼續自己來討債的人設,她扯掉了堵著羅長遠的抹布。

那抹布黑黢黢的、像是常年不洗被漚爛了的,堵在羅長遠嘴裡他被燻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這會終於被弄出來,他乾嘔好幾下,緩過來後眼神亂飄,負責是不準備負責的,他們家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要一百兩往上,還不如把他賣了算了,都是那個臭丫頭惹出來的,笨死了,遇到這種事情就該裝傻不承認。

羅長遠剛準備胡言亂語、就地擺爛,就聽旁邊一存在感極弱的男孩突然陰惻惻地道:“要是賠不起或不賠就見官吧。雖然還不起錢,子債父償,張大哥你認識官府那邊的人,和他們說道說道,坐上十年二十年的牢應該還是輕輕鬆鬆,最好情況說不定是刺字流放呢,就像之前轟轟烈烈被判的那個江進良一樣。”

羅長遠一個激靈,江進良的案子轟轟烈烈他是聽說了的,耍賴誣告不還錢,最後落得一個悽慘過街、人人扔爛白菜送去發配的結局,他那惹的還只是青樓幾個不入流的女子,自己這會可是冤栽在了秀才老爺的手上,他頓時滿頭大汗:

“可我們家確實沒錢啊。對、對了,要不我保樁親事,把我家女兒羅時嫁給秀才老爺吧,您上一段婚事不是吹了嗎,剛好有這頭的補上!不是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