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廢其他功力再從頭習練本功,方為上策;否則走火入魔,墮入輪迴煉獄,生不如死,悔之晚矣!切切!切切!”
至於神功的秘訣,就是組成那把劍身的字了:“天道行健,君子自強;通天貫地,終日乾乾;天道左轉,地道右旋;我道法天,道法自然……”
看著看著,越冰瑩就覺得丹田之中蠢蠢欲動,真氣竟欲隨之而行!
幸好她還記得謝輕塵與神功前言的警告,連忙強攝心神,收斂真氣,待靈臺一片清明之後,方努力將之記誦下來。幸好神功秘訣並不太長,越冰瑩很快就背得一字不差。可她還是害怕有所疏漏,又在紙上默了一遍,確認絕無半點疏漏,才將那件衣服從酒裡撈出來,依他所言在清水裡洗乾淨,方安心去睡覺。
第二日吃過早飯,沈鹿就來找她。
“越姑娘,在下是謝公子一封書信邀來的,為免節外生枝,信已焚燬!”沈鹿鄭重地道,“謝公子已在信中講明姑娘為他人陷害之事,沈鹿就是為此事而來!”
“他要你做什麼?”越冰瑩錯愕地望著這個單純的少年,不知道謝輕塵到底跟他提了什麼樣的要求。
“謝公子說,”沈鹿的臉忽然微微一紅,卻終於還是掛著一抹赧然的笑容說了下去,“倘若在下願意自廢武功替姑娘驅除陰寒之苦,就請姑娘以‘天行神功’秘笈相贈。在下只需習練三日,即可為姑娘效勞,每夜子時,運功一個時辰,堅持一月之後,姑娘體內陰寒即可解之!”
“他的意思是,要你練了‘天行神功’幫我?”越冰瑩愕然,“每夜子時?堅持整整一月?”
“對!”沈鹿點點頭道。
“那如何使得?”越冰瑩心道:讓人家自廢武功,重新習練一門功夫,還整整一個月替她驅除陰寒,虧謝輕塵想得出來!
沈鹿卻道:“姑娘是擔心什麼虧欠問題麼?其實此事對沈鹿而言,實乃幸事一樁!在下不過是一個寂寂無名的江湖小卒,武藝稀鬆平常,能得習練江湖上人人嚮往的神功,短短時間即可躋身高手之列,原是夢寐以求啊!”
此話倒也不假!謝輕塵為何不找袁如笙和雲中志,還不是因為人家早已在江湖上頗有盛名,武藝又出眾,何必做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倒是沈鹿,憑他一介武藝平平的江湖小卒,如此殊遇,換作旁人,怕是感激都來不及,何況謝輕塵還曾救過他的性命!
越冰瑩看沈鹿倒是真心歡喜,便不說話了。
不料沈鹿卻又道:“單隻如此,在下已覺得蔚為幸事了,何況還是一個可以為姑娘效勞的機會!”
越冰瑩不由一怔:其實,謝輕塵是看出這少年對自己有些什麼心思,才特意找到他的吧?不過,謝輕塵,你這個樣子,卻未免有些不厚道啊!
言念至此,不覺輕輕嘆一口氣道:“沈少俠,我——”
“越姑娘,你先聽我說!”沈鹿卻打斷她道,“下面這些話,謝公子說姑娘聽了也許會生氣,不過還是煩請姑娘耐心聽完再說。”
越冰瑩皺皺眉頭,想不出他會說些什麼叫她生氣的話,便道:“你講吧!”
“他說,”沈鹿小心翼翼看看她臉色,終於還是期期艾艾說了下去,“他說,在下為姑娘效勞,若蒙姑娘垂青在下,他必一意玉成——”
謝輕塵此時若在面前,越冰瑩一定會狠狠給他一記耳光:謝輕塵,你把我越冰瑩當什麼?!虧你那封信上一口一個“卿”如何如何,居然轉臉就又把我當成累贅,唯恐甩不脫一樣忙著往別人懷裡塞了!有本事,你一輩子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可是隨即想起他境況不明,不覺又直罵自己該死,怎麼可以如此胡思亂想,好不吉利的!
“越姑娘,我還沒有說完!”沈鹿看她面色不善,連忙道,“謝公子還說,倘若姑娘無意,那麼他必傾盡全力助在下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算作在下廢去原來武功的補償!”
“他要助你登上武林盟主之位?”越冰瑩驚呼一聲。
沈鹿突然苦笑一下:“越姑娘,謝公子一番苦心,你就當真全無所察?”
“你、你在說什麼?”越冰瑩怔怔地看著他,不明所以了。
“其實,謝公子知道在下對姑娘——”沈鹿頓了一下,終於道,“對姑娘絕不會有半點妨害之心,方敢如此放心將神功傾囊以授。而且他怕姑娘會因為覺得虧欠在下而不肯醫治,因此才對在下許以武林盟主之位作為答謝!至於姑娘想跟什麼人在一起,他說,他絕不敢勉強姑娘,一切但憑姑娘自己做主!”
越冰瑩愣住:如此說來,他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