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尤其是在這種空前的慘敗背景下,為了防止長州藩反悔,德川幕府急不可待地派使者和長州藩簽訂了新條約,日本就此恢復了和平。
磐石營到達福建後,福寧鎮下轄的救火、磐石、選鋒三個野戰營共有官兵九千人,共缺編六千人。到了天啟七年四月底,黃石的八千新兵完成了基本訓練,他立刻就把三個野戰營全部補充到滿員,還從三個老的野戰營裡挑選出了一些種子官兵,和剩下的新兵一起放到了天一營裡。
到天啟七年五月初一為止,福寧鎮救火、磐石、選鋒三營有官兵一萬五千人,步隊二十四個,炮隊、馬隊、工兵隊和輜重隊各三個。其中的二十四隊步兵共有六千長槍兵、三千六百名火銃手,黃石手裡有三千具新式盔甲和兩千兩百具剩餘的老式鐵鱗甲,又加上三千六百具皮甲,總算是把步兵部隊的盔甲基本湊齊了。
輜重隊不用說肯定沒有盔甲,炮隊的鎧甲也已經全部取消了,現在炮兵已經不需要再上去拼命了。工兵隊發給了一批皮甲。至於馬隊,黃石再次把他們的鐵甲都剋扣掉了,只發給皮甲充數。
賀定遠跑來狠狠發了一通牢騷。但黃石手裡確實沒貨了。他為了給步兵湊鐵甲,把內衛隊的鐵甲也都收回了,再說在福寧軍體制內,馬隊的主要工作就是偵查和追擊,黃石不給鐵甲也有很充足地道理,賀定遠最後也只好接受了現實。
賀定遠臨走前,黃石安慰他道:“賀兄弟你放心吧,再等兩個月步兵甲差不多就能配齊了,然後我就開始生產胸甲。那就是給騎兵地裝備。”
本來已經一條腿邁出帳門的賀定遠一聽這話,就又把腿收回來了:“大帥,這話某聽您說了好幾年了,可每次一物資短缺,您就想也不想地從馬隊上剋扣,步兵沒有盔甲大帥從馬隊拿、炮兵沒有馬也從馬隊拿,而內衛隊乾脆就從馬隊拿人了。”
黃石笑道:“這還不是賀兄弟練兵得力嘛。一練就是八千精兵,自然物資就有點跟不上了。”
“不對,大帥您又往某身上賴,”賀定遠對此種說法斷然否認。他大聲反駁道:“每次某說多練點騎兵吧,大帥您總說沒錢,可每次只要有了點錢,您就會擴編步兵、炮兵、工兵,甚至輜重兵,而騎兵總是一裁再裁。根本就沒有個盼頭。這次到了福建,大帥您一口氣就擴編了八千步兵,要還說沒錢,某是斷然不信的。”
“一馬當十步,八千步兵聽起來不少,但要是養馬,這筆錢也就夠養一千騎兵,再說我們去西南山區。一千騎兵明顯沒有八千步兵好使。”
“不管到什麼地方,一千騎兵也打不過大帥您的八千步兵。但這不是不組建馬隊的理由!”賀定遠越喊嗓門越大,脖子上的青筋也已經繃起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黃石笑嘻嘻的一點也不生氣,他看賀定遠的怨氣已經達到一定地步了,就決定透露一個秘密給他聽:“好了,其實我已經買了一批好馬,絕對是你沒有見過的好馬。”
“什麼好馬?”
“賀兄弟啊,你騎過地最好的馬大概有多重?”
“嗯,五百五十多斤吧,不到六白斤的樣子,那還是在陝西老家的時候。遼東都是四百斤的小馬,可沒有我們陝西那裡的馬好。”
蒙古馬一般也就是二百多公斤,承載一個人就很辛苦了。黃石的坐騎大馬是精選過地,也不過五百斤出頭。他自己體重就有一百八十斤,再加上幾十斤重的盔甲、武器,馬已經沒有餘力披任何馬鎧了。
“是,陝西的河套馬確實天下聞名,不過那種大馬也不多見吧?”
“不多見,還是四百多斤的馬最常見。”
黃石點了點頭,伸出一根手指衝著賀定遠晃了晃:“賀兄弟啊,我來霞浦以後就和紅夷定了一批種馬,這批馬可是都是一千二百斤以上哦。”
賀定遠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來:“蠻夷就會胡說,哪裡有那麼大地馬,某從來沒有聽說過。”
“就是說,如果我真買到了,賀兄弟你也不要麼?”
賀定遠狐疑地打量了黃石兩眼,後者則悠閒地舉起茶杯開始喝茶了:“要!為什麼不要?不過某聽說過,六百斤以上的大馬就已經價值一千兩銀子以上了,真有千斤上的大馬,還不得要一萬兩銀子。”
“紅夷賣得比這便宜,我去年臘月跟耶穌會定的,他們去幫我找十匹公馬和二十匹母馬,運到這裡養一個月後必須要上一千二百斤,我一共付他們二十萬兩銀子。”黃石言明要的是種馬,來了以後也是用來配種的。
賀定遠在心裡算了算,一千二百斤地馬,除了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