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天劍耀眼的光華劃破天地間灰黃的浮塵,如鴻蒙初開天光乍現,所有混沌汙濁盡皆沉落,化為泥沙!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這麼沉重,給大家講個冷笑話吧
話說我老妹看到這一章:姐,你不是打算下部寫個前傳了吧?嗯,乾脆名字就叫《天劍》好了!
漠漠沉思片刻:我打算寫後傳呢!主角就是小謝他兒子,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無劍》~~
妹:哈哈,那就可以寫一個系列了,叫《論劍》!
最腹黑的小朋友插話:都是天下第一劍(賤)嗎?狗血飛濺吧?
漠漠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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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 。。。
謝至回過身,看到紫微魔君帶領一干死忠的下屬,竟終於將叛亂平定:死心塌地追隨申東和者盡被斬殺;一時受到蠱惑而此即已生出悔改之心者則寬大為懷,著其今後戴罪立功!
“謝大俠,多謝你出手斬殺我聖教大敵!”陳漢萱微笑道。
謝至卻苦笑一下道:“你不必謝我,我也是被他逼到如此而已!”
正說著,傾國傾城與木不秀已經從對面的沙樑上繞道回來。
“師父,你受傷了?”傾國傾城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一頭拜倒在他腳下。
謝至沒有說話,伸手拉他起來,眼裡卻流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此時天近晌午,浮塵散盡,白花花的太陽曬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放眼沙漠,四面茫茫,連一點遮蔽陰涼的地方都沒有。
本就不多的存水,還被申東和下了毒,劫後餘生的眾人平均一下,六個人不到一壺水!這樣的天氣,如何能夠?
“師父,我幫你將那把匕首取出來,給傷口上些藥,可好?”傾國傾城的眼睛盯著謝至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滿是擔憂地問道。
謝至卻只是搖搖頭:“少說話,水不夠!”
“師父——”傾國傾城還想說什麼,卻被一聲驚喜的大叫打斷!
“水!快看,水啊!”一個女子突然指著遠處大叫一聲,撒腿跑過去。
果然,前方一灣清粼粼的水泊倒影著藍天白雲,宛如一隻魅惑的媚眼。
“回來!那是蜃景!”謝至忙喊道。
“不會吧?我記得這裡確實看到過水泊的!”陳漢萱道,也預備跟過去。
“是蜃景!”謝至嘆息道,“如此大熱天氣,不要亂跑!你再不阻攔她們,只怕大家都要葬身於此了!”
陳漢萱終於不再多說什麼,轉向眾人,厲聲喝道:“全都站住!”
大部分人懾於她一貫的威嚴,頓住了腳步,可仍有幾人已經跑出好遠去了。
謝至吸一口氣,緩緩地道:“用沙子把自己埋進去,仍用衣服蓋住頭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喝水!等到日落西山之時,再出來走動!”
“謝大俠怎樣吩咐,大家就怎樣做!”其實陳漢萱自己也知道,唯有依他所言,才有可能在這一個不慎就葬身的沙漠腹地存活下來。
眾人紛紛依言掘沙,將自己埋進地下涼爽的沙子中去。
唯有陳漢萱,竟筆直地站在了謝至面前:“轉過去,給我看看你的傷勢!”
不料謝至卻微微一笑:“多謝,不過——不必了!”
下一刻,她卻驀然出手,一指戳在他胸前,以謝至的身手,居然未能躲開。
看著他一臉的苦笑,陳漢萱的臉色更加難看:“連躲開我這一指的能耐都已失去,你還死撐什麼?!”
謝至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
陳漢萱叫傾國傾城過來幫忙,刨去滾燙的表層沙礫,放他伏在下面微涼的沙地上,這才掀起他已被鮮血完全浸染的衣衫,露出後背的傷口——那把匕首紮在他後心,露出的木柄不過寸餘!
太陽終於西斜。
沙漠表面雖仍留著殘餘的暑氣,卻畢竟已不像正午時那樣酷熱難當。
陳漢萱一清點人數,又少了五個人,想必就是中午不聽她命令執意奔向那眼水泉去的人,可惜那眼水泉果然只是一副蜃景而已,那五個人卻再也沒能回來。
她正自悵然失神,就突然聽到傾國傾城一聲驚呼:“師父——”
陳漢萱心頭猛地一震,竟不假思索扔下眾多下屬,就奔到他身旁去:“謝大俠,你、你怎樣?”
雖然取出匕首後,就已為他止血包紮,可匕首從後心刺入傷及要害,又在如此嚴酷的沙漠中掙扎求存,他已是油盡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