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詢問。
“什麼,就是這小子害得我們險些被魔教一網打盡?”索飛鴻內傷雖然不重,但實在是一腔邪火無處發洩,聽湛碧筠娓娓道出原委,可算是找到了洩憤的物件。
謝輕塵看眾人都忙著去拷問那人了,便對湛碧筠道:“湛姑娘,我要先走一步——回去晚了,那個小傻瓜會著急擔心的!”
“謝公子,你和越家妹子還來麼?”湛碧筠問道。
“我們可能會在京師盤桓兩日,然後再去臨淄尋訪親戚——聽說城北楓林正是最紅最美的時候,明日我們要去看看。”謝輕塵道,“你若有興趣,明日同去?巳時我們在‘望楓亭’等你,介紹我義兄給你認識!”
“好啊!”湛碧筠欣然同意,又有些好奇地問道,“不知道謝公子的義兄是——”
謝輕塵眨眨眼睛,賣了個關子:“你見了就曉得啦!”
湛碧筠不覺笑了:“嗬,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還如此神秘?!”
“嗯,實不相瞞,還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呢!”謝輕塵微笑道,“告辭啦,明天見!”
湛碧筠卻又想起一件事來:“咦,謝公子,假扮了你的那位蘇姑娘呢?你不和她一起走麼?”
謝輕塵四面瞅了一眼,不見茉莉的身影,便搖搖頭道:“不必啦,那丫頭鬼靈精怪,還是少招惹為妙!”
湛碧筠不覺愕然,這二人還當真奇怪,她說他是個怪胎,他又說少招惹她為妙。可是她也不好意思多探問什麼,便同謝輕塵道了別,去看那邊審問的結果了。
不想那人卻是十分硬氣,眾人輪番上陣,軟硬兼施,竟連他的名字都沒有審出來。
看到湛碧筠,他眸中卻突然光芒一閃,開口問道:“湛姑娘,那謝輕塵到底什麼來歷?”
湛碧筠搖搖頭道:“不瞞你說,我還當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
那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眼神便重又黯淡下去。
“你呢?到底是何來歷?何必一定受這些皮肉之苦呢?”湛碧筠看著他渾身傷痕累累,不由嘆了一口氣。
那人卻重又閉上了眼睛,不再開口。
一旁的索飛鴻早已不耐煩了,一個勁兒嚷道:“湛姑娘,你也不用跟他多費唇舌,看我的——”
“別逞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驀然響起,“把人家打成這樣,卻什麼也問不出來,真是沒用!”
眾人驚愕地回頭,卻看到那一臉鬼靈精怪的蘇茉莉正款步走來,她身材輕靈曼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一干男子不覺都有些移不開目光。
連索飛鴻這樣火爆的人物居然都沒有計較她出言不遜,只是有些不服氣地道:“莫非你就有什麼能耐叫他開口麼?”
茉莉輕蔑地瞥他一眼,抬起手來,指尖寒芒一閃,眾人這才看清她手中捏著一枚細長的鋼針,針鼻裡還穿著好長一根晶瑩的絲線。
“拿根繡花針來做什麼?”索飛鴻不覺譏諷地笑了,“來他身上繡花麼?”
茉莉冷哼一聲,並不答理他,而是走上一步,就將鋼針刺入那人胸前的“膻中”穴去——那人驀然如遭雷擊,痛苦得臉都扭曲了,終於忍不住失聲慘叫起來!
茉莉纖手輕揚,捏著絲線將針抽了出來,冷冷地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還要再來一下麼?”
豆大的冷汗從那人的額頭一滴滴滾落下來,他終於抬起已然煞白的臉來,有氣無力地道:“我、我說!”
眾人目瞪口呆,看向茉莉的眼神都複雜了許多。
連湛碧筠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慄,於是轉向那人道:“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薛銳騏。”
“如此說來,你果真是薛家堡的人了?”湛碧筠此時對謝輕塵當真是佩服不已。
“不錯!”薛銳騏點點頭,“一年前,我薛家堡數十口人一夜之間慘遭‘極樂山莊’滅門,只有我因為出門在外,才僥倖躲過一劫——走投無路之際,是‘悅和山莊’蕭莊主收留了我。”
周遭驀然變得一片死寂——“悅和山莊”?他的幕後主使,倘若是整個南方武林的領袖“悅和山莊”,那麼這個江湖,只怕難免一番滔天浩劫!
“你、你唬誰呢?”索飛鴻終於結結巴巴地開口。
“誰有那個閒心唬你?”薛銳騏有氣無力地白了他一眼,“你們不信,可以去找‘悅和山莊’的人問一問,認不認識我薛銳騏!”
“那麼,是誰讓你假扮雲師弟來這裡的?”湛碧筠硬著頭皮又問了一句。
“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