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俠已然故去,他唯一的血脈,本宮自會叫他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一轉眼,看到謝輕塵又是一臉的鄙夷與懷疑之色,她不禁怒道:“怎麼,你還是不相信?”
“不相信!”謝輕塵搖搖頭,“第一,據說謝大俠夫妻情深,斷無移情別戀的可能;第二,我方才就說了,以聖君的身份,自然不肯屈居人下;第三,就算聖君對謝大俠情有獨鍾,可是那個兒子豈不成了情敵之子——反正,我是一百個不相信!”
紫微魔君點點頭:“你的懷疑確也不無道理!不過,本宮倒也不妨一一替你解來:第一,不是本宮自誇,本宮當年還真的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哪有男人不愛美貌的?至於那位謝夫人,你也不想想,一個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豈能和一個美貌如花的大姑娘相提並論?第二,男人變了心,是可以休妻再娶的,她若死乞白賴不肯走,你以為本宮是一般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女子麼?第三,謝大俠為救本宮而死,他臨終時將他的幼子託付於本宮,本宮又怎麼可能拒絕?”
“你說他、他臨死的時候把自己的幼子託付給你?”謝輕塵說什麼也不能相信,“你算他什麼東西?!”
最後這一句,卻惹惱了紫微魔君,她一揚手,一巴掌就往他臉上摑來!
謝輕塵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摔了開去!
紫微魔君沒想到他會反抗,猝不及防被他捉住了手腕甩開去,可是焚琴和悔棋的利劍卻齊齊出鞘就架在了謝輕塵頸中!
“大膽!竟敢冒犯聖君!”水不漪呵斥一聲,阿如和阿意忙一邊一個抓住了他的胳臂!
水不漪食指連動,封了他胸前要穴,抽出金絲軟鞭:“聖君,要不要屬下代聖君教訓一頓這不知好歹的狂徒?”
紫微聖君搖搖頭嘆一口氣,道:“算了!我還沒有弄清他到底是不是謝大俠的兒子——倘若真是,當著他的面鞭打他的兒子,叫我百年之後有何面目與他黃泉相見?”
謝輕塵咬著下唇,揚起頭冷冷地俯視著她,半點領情的意思也沒有。
“我看,你若不是他的兒子,是不會這麼生氣的!”
“我倒覺得,是聖君自己比較生氣吧?因為聖君自己也明白,聖君方才所言,實在離奇可笑,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才是吧?”謝輕塵仍舊一臉鄙夷與嘲弄的冷笑。
“哼!別人愛相信不相信,本宮才犯不著生氣!”紫微魔君冷笑一聲,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那水晶棺木,幽幽地道,“謝大哥,我找了你兒子這麼多年,也算盡心盡力了,對不對?今日這小子不識好歹,在這裡胡說八道,他也不長腦子想一想:咱們若還是死對頭的話,我又何必花費這麼多心思,將你儲存至今——你看,你只是睡了一覺而已,還是那樣年輕英俊,可是你的萱兒兩鬢已經有了華髮,你的孩子若是尚在人間,或者,假如就是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他已經可以穿起我親手為你縫製的這身衣裳,同你一樣玉樹臨風、丰神俊朗!”
兩顆大大的淚珠,突然就從那純金的面具裡滾落出來!
謝輕塵只覺周身的血液都被冷凝:那眼睛裡的濃情摯愛,已經絕不可能有半點摻假;而此即這兩顆淚珠,更是不容置疑!怪不得這衣服如此合身,竟是這個女人親手為父親縫製!而且,她對別人都是一口一個“本宮”,倨傲尊貴,此即對著這具儲存完好的屍首,她的口氣卻分明成了一個受盡委屈而正向情郎撒嬌訴苦的少女。
那麼,我娘呢?她又算什麼?她苦撐苦熬等著這個男人回來,最後萬般無奈走上絕路——可是,九泉之下的她又怎麼會想到,幸虧這個男人沒有回來,假如這個男人回來的話,她面對的也許將會是更為殘酷的一紙休書!
紫微魔君終於轉過身來,看到謝輕塵臉色鐵青,不禁一怔:“哎呀,本宮糊塗,怎麼忘了你穿的單薄?”說著,她竟脫□上的狐裘披風來裹在謝輕塵身上。
沒有人知道此即謝輕塵已是滿腔悲憤,大家只看到他一臉的嘲弄,一如既往刻薄地道:“想不到聖君竟有如此感天動地的痴情!謝某佩服!佩服!”
紫微魔君目中掠過一縷不悅,冷冷地道:“謝輕塵,本宮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謝大俠的兒子?”
“不知聖君到底是耳朵不好用還是真的已然老得記不住事了?”謝輕塵毫不客氣地道,“我已然說了兩遍了:謝某是個孤兒!何為孤兒?就是沒有父母或者不知父母為何人者!謝某五歲喪母,父親是誰卻真的不知道,說不定就是這位大俠吧,那自然沾光得很;可是也說不定就是一位同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