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品。”
“大人所言極是。”趙慢熊和金求德異口同聲地應道,他們也認為保持目前這種不承認、不否認地曖昧局面比較好,對人質似乎也更有利一點。
等黃石的總體論述結束後,金求德首先發言道:“只是如果沒有袁狗官,我們可以把這個事情拖下去,但現在袁狗官和建奴地配合真是天衣無縫,我們恐怕拖不起太久。”
袁崇煥已經就上次黃石把使者綁去京師的事情開始做文章了,這次趙大姑娘的事情一起,想也不用想袁崇煥肯定又要無事生非,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給黃石上眼藥。
“是啊,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古人誠不餘欺也。”黃石感嘆了一句,有袁崇煥這個人在背後扯後腿。他應對起皇太極的攻勢就變得非常吃力。
如果只是正常的敵人謠言,本來黃石完全可以遊刃有餘地把它撲滅,但現在有一個包藏禍心的人為後金推波助瀾,那就很麻煩了。最讓黃石頭疼的是,他還不能對袁崇煥的奏報作出有效的反擊,因為對方一直高舉著“替黃石鳴不平”的大旗,如果黃石去找袁崇煥的麻煩,那遠在傷害到對手之前,就把自己“氣量狹小”的說法坐實了。
而坐視不救又不可能,現在黃石在天啟心目中的印象已經是岌岌可危。不少言官還成天拿黃石和殺妻求將地吳起做比較,如果黃石就這麼置之不理的話,那黃石的名聲就會受到很大傷害,以往那些謠言也就變得更加可信了。
這種處境讓黃石聯想起了當年趙慢熊給趙家下的套,那次的求親也是無論對手怎麼選擇都不會有好結果,黃石笑著類比了一番。然後對趙慢熊說道:“風水輪流轉,現在我也是怎麼處理都是往別人的坑裡跳了。”
趙慢熊聳了聳肩。用一種理所當然地語氣說道:“既然用計,那當然要用這種計,那奴酋也不是易與之輩。要是跟路邊說書的一樣,隨便找個一眼就能看破地反間計,然後燒香祈禱別人都跟傻子似的看不明白,那既是侮辱我們的眼力。也是侮辱大明滿朝文武的智力。”
本來還有一種解決辦法,那就是把皮球踢到別人那裡去,那就是把這件事情上報給遼東都司府或者朝廷,這樣無論上面怎麼解決,都怪罪不到黃石頭上。但皇太極事先也把這條路給黃石堵死了,他在信裡揚言如果在短時間內沒有接到黃石的來信。那就說明黃石不認可趙二姑娘是他的聘妻。
不過這個威脅黃石認為頗有虛假地成份,就算真要付諸行動也只可能是最後的手段:“奴酋這個多半是虛張聲勢,這麼好的一個攻擊手段,他們斷然不肯輕易毀去。但他們這也是以防萬一,如果我真的踢皮球的話。他們仍然能給我扣一個見死不救的帽子,絕不肯讓我輕易逃開。”
“大人所言極是。”
趙慢熊和金求德都低頭沉思起來。黃石又等待了一會兒,他們倆也都沒有拿出更多地看法和意見了,黃石一拍手朗聲發令:“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去籌劃對策,我們明日再議。我知道時間有些緊急,但眼下時不我待,也只好如此了。”
“遵命,大人。”
……
吃過晚飯後,黃石帶了幾個小玩意去看賀定遠,到上個月末,賀定遠的兒子已經滿一週歲了,黃石走到賀定遠門口的時候,看見他的大將正把兒子抱在懷裡,坐在野地裡正不知道給他孩子講著些什麼。
自打黃石把撥浪鼓等幾個東西從懷裡掏出來,小孩子就把眼睛瞪得溜圓,伸著胖乎乎地手來要,黃石彎下腰親手把玩具放到了那小子手裡,然後坐在他父親旁邊扯起了家常。
前些天聞風黃石要剋扣他的俸祿後,賀定遠當天晚上就去李雲睿那裡負荊請罪了,轉天李雲睿就來跟黃石說他已經原諒賀定遠了,因為他不原諒就沒法安靜地在家休息,也別想睡覺了。
打倒李雲睿這個“魔王”後,楊致遠和熊小娘子的關係似乎也快恢復正常了,自從他們二人間雨過天晴以後,賀定遠對李雲睿就開始感到真心抱歉了,今天和黃石聊天的時候,賀定遠還說他有機會也要替李雲睿做個媒,好好彌補一下自己犯下的錯誤。
“李雲睿的媒恐怕是沒法作了,他現在長生島算是聲名鵲起了。”黃石一邊笑嘻嘻地哄賀定遠的兒子玩,一邊打趣道:“我看你還是趕緊生個閨女,然後嫁給李兄弟得了。”
“我有閨女也不嫁他!”
兩人漸漸就說起了今天的事情,聽黃石把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以後,賀定遠也沉默了下來,百無聊賴的黃石則撿起一手的小石頭,一個個的向著海邊的鴨子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