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虎處心積慮的一招,雖能傷了嬴飛簾,卻未能重創他,反激得他勃然大怒,使出真功夫對付王飛虎。
嬴飛簾武功走陰寒一路,所散發出來的氣勁亦奇寒徹骨。幸好王飛虎內功底於不弱,且體格強健,才勉強挺得住。
“剛才你已見識過我的‘飛昇騰雲’……”
“如今,就讓你見識我的——”
“寒冽玄冰功!”
王飛虎祇聽到“寒冽玄冰”四字,已感到一股凜冽寒流迎面襲來,眼前更藍光閃閃。
這些變化都祇在電光石火之間,王飛虎根本完全來不及出招應變。
但,他的意識告訴他,這些藍光中暗藏殺機。
王飛虎奮力向橫閃開,但嬴飛簾來勢委實太快,胸前仍被抓出數道血痕。
寒勁凌厲,傷口處血未流出已被冰封,且寒勁更從傷口處滲入體內,王飛虎立刻運功驅散寒勁。
霍霍霍!三聲破風之聲又從身畔響起,王飛虎鋼刀狂舞,守得穩如鐵桶,嬴飛簾攻之不入。
“好傢伙!既然‘玄冰爪’殺不了你,我就以‘寒冽刀’斬下你四肢和頭顱。”“玄冰爪”靈巧快疾,“寒冽刀”則鋒利霸道,兩者都是“寒冽玄冰功”中的殺招。
嬴飛簾祭起掌刀,寒氣倍增,寒勁更把空氣急凍結冰,封著嬴飛簾雙掌,變成兩把鋒利無匹的——冰刀!
想不到嬴飛簾除了輕功卓絕外,拳腳內功亦如此了得,難怪能得微子衍器重。
“寒冽刀”連環劈下,王飛虎身邊盡被冰寒刀氣所籠罩,無處閃避。這一招,便是“寒冽刀”的一式——“冰封三尺”!
王飛虎甚至感到關節僵硬,急勁走全身,揮刀迎向“寒冽刀”。
兩刀相交,爆出鏗鏘之聲,王飛虎的鋼刀不但砍不破“寒冽刀”,更被寒勁侵入刀身,整柄刀也被封上一層薄薄的冰。
連王飛虎握刀的手,也感奇寒徹骨,可見寒勁何等凌厲霸道。
嬴飛簾再朝鋼刀劈下,鋼刀刀身抵受不住,竟猛然迸碎。
王飛虎大驚下急退,但雙腳卻被寒勁凍得動作遲鈍,未能躍離險地。
嬴飛簾窺準時機,雙刀合一,寒勁倍增,狠狠劈中王飛虎胸膛。
王飛虎祇感胸膛劇痛,心房翳悶,一蓬鮮血禁不住奪腔而出。
王飛虎天生勇悍,雖受內傷,卻狂谷內力,便生生把嬴飛簾震開。
雖能震開嬴飛簾,但王飛虎卻被“寒冽刀”刀勁震得向後飛退。
也不知退了多遠,直至撞上一物方才止住去勢。
王飛虎一看撞上之物。啊!原來竟是同時遭震退的佑德。
佑德手中長劍祇餘半柄,嘴角溢血,看來是受了內傷。
以佑德現在的功力,是敵不過嬴惡來。
二人兵器俱毀,更受內傷,甚是狼狽。反而嬴飛簾和嬴惡來氣定神閒,兵分兩邊包圍著他們,根本並不急於下殺手。
連微子衍麾下的將領也敵不過,如何對抗其它高手?
何況還有微子衍、微子啟兩兄弟在虎視眈眈?
縱使佑德有無窮戰意,到了這田地,也不禁感到絕望。
反而王飛虎仍是深深不忿。
他看了看四周環境,原來自己和佑德正站在木屋的位置上。
他猛然勁貫雙腳,雄渾內力直傳至地下。
“轟”的一聲,一物赫然破土而出。
王飛虎伸手一接,把那破土而出之物緊緊握在手中。
就像握著唯一最後的希望。
細看之下,原來竟是一把刀。
刀身約長四尺,甚闊,刀柄更長逾二尺。
王飛虎非常憐惜地撫摸著刀鞘,喃喃自語地道:“黑日啊!很久沒有跟你並肩作戰了,你,可有感到寂寞?”
王飛虎與這柄刀,就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摯友,百般滋味在心頭。
原來,這柄神兵是王飛虎的家傳寶刀——黑日!
握著黑日,王飛虎似是充滿信心,朗聲道:“三太子,我還有家傳刀法未使出,定能殺退這群惡賊。”
佑德聞言未有任何反應,因為他清楚明白到,即使有什麼絕世絕招,在強敵環伺底下,始終是雙掌難敵四手。
其它人聞得王飛虎之言,不由得捧腹大笑,霎時間笑聲震天。
轎內的微子衍道:“有什麼武功招式未使出便快點使了,否則待會兒下了黃泉,可要使給閻羅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