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了。”蕭千羽若有所思地道,“以此推算,他是在七日之前被人下了毒的。”
“七日之前?怪不得!”越冰瑩眼睛突然一亮,道,“那時候,他應該被困在‘紫微魔教’!”
“對啊,那時候他應該是在紫微魔教手中,可為何姓雲的跟我說是龍傲呢?而且,說你和夫人中了‘同生共死’的人,也是龍傲!”蕭千羽一臉疑惑地道。
“姐姐,照你說的症狀,那我應該沒有中什麼‘同生共死’了!”越冰瑩卻略一思忖,突然又問道,“對了,姐姐方才說,夫人是被人以毒針所害?”
“是啊!”蕭千羽點點頭道。
“難怪他叫我提防琉璃的,我明白了!”越冰瑩恍然大悟。
“你明白什麼了?”蕭千羽連忙問道。
“夫人故去之時,離夫人最近的就是琉璃了!夫人既不是因為‘同生共死’而故去,那麼最有可能動手害死夫人的人,自然就是琉璃!”越冰瑩道,“可惜當晚,琉璃就已被人莫名其妙殺死在她房中——如今想來,必是有人殺人滅口!”
“嗯,也不知這龍傲在搞什麼鬼!”蕭千羽嘆道,“可惜‘水晶谷’已是一個死谷,龍傲那個老狐狸也不曉得鑽到哪裡去了!”
“可下毒的究竟是龍傲,還是紫微魔教呢?”越冰瑩急得只想跺腳,“他們到底想怎樣?”
“瑩兒莫急,依我看來,他們沒有直接傷他性命,卻對他下這種奇毒,自然還是對他有所圖謀。”蕭千羽略一思忖又道,“如今既然已經毒發,對方應該會很快跟我們聯絡的!”
“但願!”越冰瑩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瑩兒,事已至此,你要做好準備,對方一旦得其所需,未必就會願意永遠以血飼他,留住他的性命!”
越冰瑩閉著眼睛,淚如雨下:“我明白!其實他自己,恐怕也未必願意飲他人的血來叫自己活下去!”
那個衣服上濺一點別人的血都會吐得翻江倒海的人,若知道要他喝別人的血來解毒,吐也吐死了!
“姐姐,”越冰瑩終於睜開眼睛,淚已流了一臉,緩緩道,“等他醒來,我再也不離開他了!哪怕他打我罵我,我也一定要守著他,一直跟著他,半步也不再離開!”
蕭千羽看著她半晌,終於嘆一口氣,攬住她清削的肩膀,滿眼心疼之色道:“傻瓜,你怎麼就偏偏喜歡上這麼一個人呢?”
等了整整一天,卻沒有任何動靜。
謝輕塵始終沉沉昏睡著,喂水喂得稍微多些,或者喂的粥略微稠一點兒,他都會被嗆著,更別說吃東西了。
越冰瑩終於明白,倘若沒有解藥,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生命一點一點流逝,卻完全無能為力。
日頭漸漸偏西,夜幕終於降臨。
“越姑娘,回莊裡去吧?”沈鹿來催了。
“不是才過申時麼?”越冰瑩有些意外地道。
沈鹿嘆氣:“越姑娘,現在已經是亥時了。”
越冰瑩愕然,站起身看看昏睡不醒的謝輕塵,終是放心不下:“沈少俠,要不,今晚就——”
“瑩兒,我來啦!”蕭千羽已經打斷她的話,跳了進來,“你放心去就是!”
“姐姐!”越冰瑩拉住她的手,終於點點頭道,“我一會兒就回來!”
完功之後,越冰瑩立即起身,就要趕去照看謝輕塵。
不料沈鹿卻一把拉住她道:“越姑娘,你晚上還要去守著他麼?”
越冰瑩詫異地瞧他一眼,道:“對啊!”
“雲少俠白天忙不過來,晚上應該沒有什麼事,他說今晚他去照看。”沈鹿拉著她的衣袖不放,“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要往後山跑了。”
越冰瑩隔著衣袖輕輕拂開他的手:“沈少俠,我說了,這是我的事!”
“越姑娘,好歹他是個男人,你一個女孩子照顧起來,也有許多不方便不是麼?”沈鹿漲紅了臉道。
越冰瑩愕然,半晌方道:“我們是明媒正娶的結髮夫妻!”
“可是他說,你們只是為了給他解毒方假扮夫妻的!”沈鹿道。
越冰瑩瞠目結舌:“他何時跟你說這樣的話?”
“就是寫信叫我來的時候!”沈鹿臉紅紅的,顯然心情甚是激動,“他說他知道我傾心於你,倘若你也有意於我,他必一意玉成!”
“可是,我記得你也說過,他說不勉強你也不勉強我的!”越冰瑩看著一步步越逼越近的少年,不由退了一步,“你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