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對牧民夫婦又是往西北方向去的,如此看來,應該不是那二人喬裝改扮——說不定,那兩人已經往東南方向走了好遠了,咱們快追!”
15
漠北神龍 。。。
天山派諸人一路打聽,雖然沒有追到謝、越兩人,卻終於在第三天傍晚尋到越冰瑩家。
遠遠就看見那裡聚集了不少人,火把照得周圍一片通明。走近看時,人頭攢動,竟然還是兩撥人馬:一撥約莫二三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服飾各異,正是太湖龍門幫諸人;另一撥卻有四五十眾,大多都是清一色的蒙古侍衛打扮,居中只有四五人著漢人服飾,為首的是一名中年道人,葛衫芒鞋,長髯飄飄。
天山派諸人到得跟前,才看到地上還躺著幾具屍首,看服飾,有的是龍門幫弟子,有的是蒙古侍衛。袁如笙暗暗奇怪:這龍門幫和蒙古侍衛又結下了什麼樑子?
“尹道長,我們本該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非要同我們龍門幫過不去?”
“盧二當家,這可不能全怪貧道吧?你們一來,不由分說就放火殺人,莫非我們就全都束手等死不成?”
“就是,你們龍門幫不好好在江南待著,千里迢迢跑這裡來做什麼?跑到人家的地盤上還這麼蠻橫,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尹不遜身後一名青年道人大聲介面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來同我家二當家講話麼?給韃子做鷹犬就罷了,還好意思狗仗人勢口出狂言?!”一名龍門幫青年弟子立即反唇相譏。
“我看你才是口出狂言吧!廢話少說,咱倆比劃比劃!”那青年道人皺起眉頭叫陣了。
“哼!那就待爺來教你兩招!”龍門幫弟子自然不肯示弱,立即挺身出來應戰。
盧阿水和尹不遜毫無阻攔之意,都想憑這一戰略微探探對方的底兒。
於是,那兩人便各持兵刃躍出身來:
一個道:“在下‘漠北神龍’座下大弟子任子葉,請了!”
一個道:“在下‘龍門幫’鐵舵堂副堂主張福生,請!”
看這二人抽出兵刃戰在一處,孫如笠不由笑了:“袁師弟,這龍門幫倒也有趣!”
“孫師兄,此話怎講?”
“正主兒還沒露面,他們和這尹不遜有什麼好糾纏不休的?”
袁如笙撇撇嘴道:“他們啊,不過就是一幫太湖水寇罷了,魯莽有餘而智計不足——這些蒙古侍衛呢,在草原上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又豈能容得這幫中原武人來稱大?再說尹不遜,在這漠北草原上,他本就是武林一霸,如今又依附了個什麼蒙古王爺,自然不容他人來掃了自己的威風!”
“師弟所言甚是,咱們倒是落個坐山觀虎鬥,哈哈!”
“對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就安心等著做漁翁好了!”
“袁少俠打的好算盤,聰明聰明!”有人突然冷笑著接了一句,倒是嚇了袁、孫二人一跳——定睛看時,說話者就站在五尺開外,五短身材面如冬瓜,卻偏著一襲飄逸的儒生白衣,正是玉樹臨風!
袁如笙一怔,隨即抱拳笑道:“啊,原是梅嶺五絕大駕到此,失敬失敬!”
玉樹臨風翻個白眼,竟不再理他——袁如笙知他們性情古怪,呵呵一笑,倒也不以為意。
此時場中的形勢卻也漸漸緊張,那張福生與任子葉二人鬥在一處,翻翻滾滾十數回合,竟是難分軒輊。
只見張福生手中大刀一擺,貼著任子葉的拂塵隨勢削去,正是“搏浪刀法”中一招“隨波逐浪”——任子葉腰身一擰,拂塵斜斜擋開,卸去刀勢,手腕一翻,拂塵順勢便往刀柄上捲去!
張福生手腕一沉,掣肘旋身,刀隨身走,爆出一片光華,劈頭蓋臉又迴旋襲至,直如掀起滔天巨浪——任子葉拂塵急旋,如一枚旋錐般直搗浪濤中心!
刀與拂塵終於絞在一處,張福生立即右手握刀回撤,左手跟著一掌擊出——任子葉面上露出一個笑容,右手穩住拂塵,左手便迎了上去!
雙掌相觸,張福生如遭電殛,渾身巨震,慘呼一聲,鋼刀脫手,人便如斷線風箏一般直飛了出去!
“張舵主!”沈大秀攜龍門幫中數名弟子連忙搶上前去,看時,張福生左臂斷折,口吐鮮血!
“張舵主,你這是——”沈大秀驚問道。
張福生張了張嘴巴,卻只是湧出一口血來,他右手的食指指著任子葉,拼命地想要抬起右臂來,可是終於未能做到,便氣絕身亡,魂歸地府了!
“任!子!葉!”沈大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