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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幻,當真是越冰瑩生平僅見的怪事。

越夫人仔細地看了看,也輕輕驚呼了一聲:“啊,他、他怎麼、居然能撐到現在?都這麼厲害了,也不知道還管不管用……”

越冰瑩看著母親一臉的凝重與憂慮,忍不住問道:“娘,這個人好像是中了毒——這是什麼毒啊?很厲害麼?”

越夫人看了女兒一眼,想說什麼,終於又沒有說,頓了頓,方嘆了口氣道:“是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得救——娘盡力而為吧。”

越夫人開啟針盒,取出銀針來,越冰瑩看到母親小心翼翼地照準那人後心的瘀青處紮下去——更令她驚異的是,每一針紮下去,那塊瘀青的顏色就會淡下去一點兒,等母親二十七根銀針扎完,那裡已經只剩下輕煙般淡薄的一塊心型青暈了,但是每根銀針的旁邊卻都聚集了奇異的黑色,說那黑色奇異是因為它似乎不只是單純的黑色,而是不停地在隱隱變幻著好幾種顏色,當真詭異之至!

這是什麼毒啊——越冰瑩好奇之極,可是看到母親全神貫注的模樣,她怕打擾了母親,就硬生生地忍住了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她看到母親額頭上已是一層細密的汗珠,忙掏出手帕遞過去。

越夫人接過手帕來輕輕擦去了額上的細汗,對女兒溫和地笑一笑,把手帕還給她,卻忍不住猛咳了起來。

越冰瑩心疼地勸道:“娘,要不,咱歇息一會兒再……”

越夫人好容易才止住咳嗽,對女兒搖搖頭道:“我不打緊的——他可是不能再有片刻耽擱了……”

說完這句,她就在那人身後打坐下來。越冰瑩看著母親慢慢運氣,慢慢氣貫雙掌,然後忽然出手,在那些銀針的外圍迅捷無倫地一氣連擊二十七掌。

等這二十七掌擊完,越夫人已經是大汗淋漓面如金紙,一個不支,就癱倒在了草墊上猛咳不止。

“娘——”越冰瑩一時情急,就要伸手去扶母親,竟忘了自己雙手還撐著一個人——那人的身子立即便往後仰倒下去。

越夫人忙伸手撐了一把,才不致使他立時躺倒在草墊上——待越冰瑩反應過來忙重新將那人扶著坐好,越夫人才略帶嗔怪地對女兒苦笑道:“傻孩子,你險些害得為娘前功盡棄——再說,他若躺倒,那些銀針立時全部扎入他心臟,只怕華佗再世也要回天乏術了。”

可是越冰瑩看著母親又再劇烈地咳嗽起來,心疼地掉下眼淚來:“可是,娘,你自己的身子也要緊啊!”

越夫人仍只是溫和地笑一笑:“傻孩子,我不打緊的。”然後她就硬撐著坐起身來,慢慢調息運氣。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功夫,越夫人的臉色才稍見迴轉。她睜開眼睛,準備收針;可是當她把目光投向那二十七根銀針時,神情卻突然變得極其古怪與複雜——似驚似喜,又似悲似悔。片刻之間,她面上神情已是陰晴變換無數,終於她身子一震,又猛咳起來。

“娘,你怎麼啦?”越冰瑩看見母親的臉竟由蠟黃漸漸變得灰敗,也不禁嚇得變了臉色。

越夫人的神情漸漸變得失魂落魄,連女兒關切的詢問竟也充耳不聞,只是一邊猛咳,一邊喃喃自語:“原來……原來是、是這樣,原來……竟、竟是這樣、這樣子的……我、我當時……怎麼、怎麼就、就沒有、沒有想到呢?我、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啊?我、我真是……”

突然她身子又是猛地一震,一口鮮血就“哇”地噴了出來。

“娘——”越冰瑩驚呼一聲,就又忘了自己扶著的人,要撲到母親身邊去——但越夫人卻猛然驚醒,一把又撐住了往後仰倒下來的那人:“瑩兒,你……”

越冰瑩忙又扶好那人,可是眼淚就不由自主流了出來:“娘,你怎麼樣啊?你不要嚇我啊……”

越夫人伸手拭去唇邊的血跡,搖搖頭,沒有再說話,而是小心地把那些已經完全變得烏黑的銀針一根一根拔了出來,放進旁邊一碗清水中,這才給那人穿好衣服,重新將他身子放平躺好。

越冰瑩急忙跑到母親身邊,將她扶到門邊那張床上,服侍她躺下歇息,又倒了一碗水給她:“娘,你怎樣啊?喝口水麼”

越夫人喝了一口水,忽又想起什麼,忙道:“瑩兒,快去,把我方才清好的那碗藥給那人喂下去。啊,對了,再把那些針收好。”

越冰瑩依言去做了,又回到母親身邊來,卻看到母親仍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嘴裡不知又在喃喃低語些什麼,她突然覺得有種什麼不祥的預感,莫名地就害怕起來。

越冰瑩拉起母親的手,靜靜地坐在母親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