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暄,裴若暄!”
裴若暄緊緊地抱著我,身後那一大片嘈雜的人群,在這一刻竟然也鴉無聲。
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是尾隨裴若暄過來的那幫娛樂記者。先是閃光燈一閃一閃地,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去。然後就有一堆的記者圍了過來,湊過話筒來問我們。
“請問裴振暄先生,你與這位女同學是什麼關係?”
“請問裴振暄先生,你特意從雲南的拍片現場連夜趕到杭州,就是為了來見這位同學嗎?”
“請問裴振暄先生……”
一個接著一個,N多個連珠炮似的問題,問得我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往他懷裡縮了縮,避開那些高舉著,想要拍我的臉的相機鏡頭,裴若暄用身體護住我,旁邊幾個他的助手模樣的人,不過來攔開記者,護著我們往校外走去。
記者們還尾隨不放,幸好一出校門,就有一輛銀光鋥亮的寶馬“譁”地一聲停到了我們面前,副駕馭座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的臉,看了我們一眼說:“上車。”
助手們上前去開了車門,裴若暄就抱著我坐了進去,車絕塵而去。
“我早說了,你身份不同了,這樣冒冒失失地去找,肯定會有麻煩的,現在好了,恭喜你,明天肯定上報紙頭條。”我們一上車,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就抱怨著。我猜想,她應該是裴若暄的經紀人吧?
裴若暄笑笑說:“你會擺平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女人不作聲,只是徑自抽出一根菸來,點燃了叼在嘴裡,感覺挺帥地。
裴若暄也沒再跟她說話,摟著我坐著,用手梳理著我的頭髮,告訴我他這些天的經歷,原來,他身上的毒在醫院一直解不了,結果被送到了研究所,然後又從國內的研究所,又轉送到了美國的研究所,也就是在飛機上的加護病房,他遇到了現在的這位經紀人——賀寶蓮。然後就以獨物的眼光,發掘了裴若暄。
原來他一直在美國接受治療,怪不得,之前,我爸爸在電視報紙上投放了那麼多尋人啟事,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由於把藝名改成了“裴振暄”,而我又不看電視N多年,所以他上了電視,我也沒有發現,汗之。
由於是經紀人出錢付了裴若暄那高額的醫療費,於是裴若暄也只能認命的答應在她旗下幹滿一年還債。事實證明,她的眼光沒有錯,裴若暄稍微一展頭角,立馬就紅得不可收拾。
我雖然不想自己地老公被這麼多人分享,但想到他這也算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所適應的第一個角色,而且還相當適合他,我也為他高興。
窩到他懷裡,雖然他換了裝束,但身上的香味依然是以前的,熟悉又安心的味道。“我是在做夢嗎?我幸福的開始有點不敢相信了。我以為我們就要那樣死了呢?”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我不知道他是在說我們的經歷,還是在說這個世界。
我抬眼看看他:“你會不會不習慣?”
裴若暄撫摸著我的臉,柔聲說:“有你在就好。”
“裴若暄——”我看著他,心裡甜得像灌了蜜一樣,埋首到他胸前蹭了蹭。
“叫錯了,老婆。”裴若暄微笑著說。“到這裡了,更應該入鄉隨俗的。”
我抿嘴一笑:“老公。”
“老婆——”他輕輕喚了一聲,低頭印上了我的唇,由輕及重的吮吸,在車廂裡深深的擁吻。這一刻,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彼此的體溫,彼此的熱情——
直到經紀人輕咳一聲,忍無可忍的低罵著說:“你們兩個,我們不說話,就不要真把我們當空氣好不好?”話一說完,旁邊司機就忍不住“哧”地一聲笑出聲,我也驀然想起!這是車裡,前面還有兩個人坐在那裡呢!立馬羞得滿臉通紅,使命地往裴若暄懷裡鑽去。
裴若暄輕聲笑笑,摟著我說:“我昨天在電視上,看到岳父大人放的尋人的訊息了。”
“你才看到?”我小聲嗔怪。都快放了一星期了。
“嗯。”裴若暄說,“我一下飛機,就被趕去拍什麼戲了,前面坐著的那個人用不幫我找你脅迫我,我只能就範了。那天跟你聯絡上的那時候,也是她代發的訊息,發一條訊息,跟我談一個條件,我那時真鬱悶。”
汗,我之前還以為至少五分鐘一條訊息是因為他剛學會打字,不會輸入,原來竟是在跟人淡條件……
“明天就去拜見岳父,岳母大人,然後就挑日子成親了,這次肯定沒人搗亂了……”裴若暄很開心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