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原承天也是大皺眉頭,要知道六級妖修便相當於羽修之士了,雖說同等境界之時,人類因最近道體,其仙修之士更是出類拔萃,但便是略弱於羽修之士,亦是極為可觀。
這也難怪碧焰會說此行只有一成機會,而仗著原承天的斬獸仙刀,這機會也不多增加了兩成罷了。
碧焰瞧見原承天的為難之色,心中大急,忙道:“原道友,我等對手雖強,可我等也不是全無勝機可言,事實上,我等若能將那人救出,有了那人為助,別說區區一名六級妖修,便是七級八級,也可等閒視之。”
原承天越聽越奇,道:“這麼說來,道友欲救之人,竟是一位仙修之士,說不定還是仙修之士中的大成境界者,只是這樣的人物,又怎能困於六級妖修之手。”
自是想逼碧焰說出那人的身份來。
碧焰果然冷笑一聲,道:“道友,那仙修大成之士,又怎能與那人相比,至於那人為何會被這六級妖修困住,也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聲音就越說越低,還是不肯說出那人的身份來。
原承天道:“道友,在下對那人的身份倒無多大好奇,只是既是要去救人,而對手又是實力強大,自該謀定而後動,若是道友一味的語焉不詳,就此貿然前去,我等失手了也就罷了,可救不出人來,豈非是悔之莫及。”
碧焰身上綠光連閃,顯然也是苦惱之極,原承天也不催促,讓他慢慢想來,他見這碧焰的心性也和玄焰一般,只是因為修高些,比玄焰略微穩重些罷了,可是其心性之純,也與玄焰差不了多少。
若是老成之輩,既是想請他人相助救人,自然會將詳情細細道來,偏這碧焰堅不肯吐露那人的身份,這也是他一番純樸之性所致,也說明那人的身份實是非同小可了。
碧焰思之良久,道:“道友之言甚善,若不能明確雙方實力,就這般唐突著去了,委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罷了,我實告訴你吧,我等欲救之人,乃是九首朱雀的一縷分魂所化的分身。”
在碧焰說明實情之前,原承天心中早就推測了半天,就那人的身份,想了無數個可能,然後碧焰此言一出,原承天與玄焰卻是同時身子僵直,哪裡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玄焰笑道:“碧焰老兄,你就算想逛我們助你救人,也不該開這樣的玩笑,那九首朱雀是什麼身份,怎能擅來人界,這幻域雖有個棲雀臺,曾留有朱雀痕跡的,可那也是數萬年前的事了。”然後雖是語帶笑聲,可那笑聲卻是顫抖不已。
要知道玄焰一直覺得,那九首朱雀就是自己的源頭,按凡界的說法,便是自己的母親了,是以聽到朱雀被困,又怎能不急?這孝敬尊上,原是天地間的至高法則,自是由心而發,再也掩飾不得的。
碧焰大急,跺著腳道:“我說出實情來,你等怎的就是不信?那人的的確確就是朱雀的分身了,我若是說錯了半字,就讓我立時煥散了,從此不存天地之間。”
玄焰聲音更是顫抖不定,仍勉強笑道:“我倒不是不信你,只是朱雀是何等的存在?那是天下萬火之源,萬物共主之一,一出手便是天地法則,心一動,就是乾坤倒轉,那區區的六級妖修,又怎能困得住她?”
或是被自己的話說得心定了,玄焰最後的幾句話聲音也大了起來。
碧焰嘆道:“若是朱雀的真身在此,別說這區區六級妖修,便是整個凡界,也不放在她的眼中。可是此次朱雀遭逢那個天……劫,不得不將原身化為千百道,分投各處,任她是如何存在,既是化身千百道之多,其分身實力自是極弱了,就此被那妖修所趁,又有什麼奇怪的?”
原承天聽到碧焰論及“天劫”二字時,聲音虛虛實實,分明不是慣說慌的人忽然說出謊言來,自是心虛不已,那聲音腔調,可就走了樣了。
玄焰何等機靈,自然也聽出破綻來,立時拍手笑道:“碧焰老兄,你久在這幻域廝混,不墮紅塵,雖是好自在逍遙,卻是學不會這說謊騙人之術了。試問朱雀既為萬物共主之一,又有哪一道天劫能傷得了她?便是那仙庭的十二神執,亦是脫出天劫,不受輪迴之苦,何況是朱雀?難不成這朱雀的身份,還比十二神執低了不成?”
碧焰急道:“我便是說謊,也只是這一事罷了,此事我實不可對你等明說,以免洩了天機,此天機若是洩了,我自是要立時渙散了去,便是你等,只怕也無好結果。不錯,朱雀所受,並非真正天劫,可只怕比天劫更厲害些。”
玄焰哪裡肯信,自是搖頭不已。
碧焰見勸他不過,只能軟語央求道:“玄焰,你我同為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