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在昊天九方四下出擊,來尋諸大仙族的麻煩,尤其是與百族界域相聯的慕顧二族,甚至傳出各有傷亡的訊息來。
只是諸大仙族的精英大能雖是雲集蘇城,可在家中守禦的弟子仍是實力不凡,更何況那每家仙族皆有輔族守護,百族此次出動,自然也是無功而返了。
蘇城散修之士的聚集之所,或在仙店,或在仙鋪之中,此刻一家丹鋪之中,就坐了數十名修士,挑選丹藥之餘,自是諸修齊聚,在那裡高談闊論了,這也是仙修界常見的風景。
就見有人問道:“聽說那百族又在生事,這可如何是好?”
就有那熟知內情的散修道:“百族之事,著實不必煩惱,要知道每次仙會,蘇氏弟子皆會秘密出動,以觀百族動向。若是百族膽敢傾巢而出,那蘇氏這枝奇兵,就會直搗落伽山,來個犁庭掃穴。若只是四下騷擾,也不需蘇氏出手,那各家守禦的弟子就可輕鬆打發了。”
那問者就道:“十大仙族如此實力,怎的就容百族生存至今,何不集合仙族中的高手,將百族驅逐出昊天界去,也還我昊天清靜?”
被問者就笑道:“那百族若被逐出,仙族便失對手,只怕十大仙族便會內亂不休,如此昊天只怕更是天下大亂了。那蘇氏的靈慧難不成還不如你?”
問者便道:“這倒是奇了,怎是百族一去,仙族反倒內亂起來?”
被問者道:“那百族放在那裡,就是現在的對手,諸大仙族自是要時刻警惕的,而百族的實力又著實不俗,諸族就算彼此有些芥蒂,放著大敵當前,自然會同手聯枝,同御強敵了。可若是百族被逐,諸大仙族少了這腹肋之患,彼此間的新仇舊恨,哪裡還能壓制得住?”
問者這才恍然,連贊那修士高明。
那被問者被恭維得飄飄然了,就道:“你等有所不知,想當年百族未曾在昊天立足時,仙族之間爭鬥之慘烈,著實難用言語形容,而仙族名額更是換個不休,屈指數來,就有六大仙族被取代了,反倒是百族成了氣候之後,仙族更替才放緩下來,如今萬年之中,也不過是沒落了三族罷了。”
聽到諸修如此議論,坐在牆角僻靜處的兩名修士不由相視而笑,此二人正是蘇師正與元華商。
蘇師正身為蘇城執事,本有監督蘇城修士動向之責,且昊天種種秘事,也需在一眾散修口中方可預知的,因此無事便在這修士雲集之處閒走一番。
元華商與他交好,便也陪著他四處走動。此刻聽那諸修議論,也有說的對的,也有胡亂猜測的,樁樁件件,皆可一笑。
只是那蘇師正笑容稍縱便逝,怎樣也打不起精神來。元華商瞧來,也不免得嘆了口氣。
原來蘇師正擔心原承天身上所中的釘頭七箭術難解,那設祭之人又難以推算得出,便向蘇氏長老提議,想請蘇九瓏動用琴音卜事,哪知此話剛出,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先前姬氏相邀,蘇氏諸多長老本是拒之千里,不想那九瓏因心中有數,就自告奮勇的去了,且答應姬氏諸位長老,絕不會動用卜算之術。因此那日九瓏在姬氏之中,其實是裝模作樣罷了。
如今若想算原承天之事,那就非得動用卜算不可,試問姬氏長老又怎可答應?
蘇璇機乾脆就指著蘇師正罵道:“你好歹也是蘇氏弟子,怎的就不憐惜瓏兒性命,只替他人著想?那釘頭七箭術非同小可,若是等閒可破,我蘇氏怎能坐視?可此術乃集天地陰殺之氣,若是九瓏強行卜算,那陰殺之氣無從發洩,說不定著落在瓏兒頭上,連天劫也不必等了。你可是盼著瓏兒早些死不成?”
蘇師正被罵得魂不附體,唯有一迭聲告罪罷了。
蘇璇機又道:“此術牽涉之人,乃是原承天,這又是一個難處了。如今世人皆知慕氏與我有姻約在先,試問九瓏若救原承天,慕氏又該如何去想?豈不是坐實了原承天與瓏兒有舊的傳言?師正,你細細想來,可不是糊塗得緊?”
元華商當時聽到蘇師正說到此處,就算自己不在現場,也知道蘇師道正怕是被嚇個半死了,於是就問道:“這麼說來,承天懷疑設祭之人乃在蘇氏內府,你自是不敢提了。”
蘇師正苦笑道:“哪敢再提此事!若有蘇氏弟子竟被顧氏收買,那我蘇氏有何顏面執掌天下?且承天也明說了,算出在蘇城內府,定是有人用在欺天之計。其實定是與蘇氏無關的。”
元華商嘆道:“其實此事人人心中明白,所謂葉氏弟子挾私報復,散修之士設祭謀害,八九就是顧氏的指使,奈何以顧氏謀算之深,就算是動用搜魂之術,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