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的恆兒,因不願叫那心思惡毒的女人為母親,便被扔到偏院,無人照料;不過兩日便因受了風寒去了。
當她從議論的下人們口中得知此事的時候,她的恆兒小小的身子都僵硬冰冷了!她抱著兒子哭了一夜,第二日便拿著剪刀,衝到了寧芷月房裡要與她同歸於盡。可是她太無能了,被餓了太久,連想拖著那害了她兒子的女人一起入地獄都不能!
被平陽侯,她曾經的夫君一劍刺心而死的時候,她只覺得滿腹冰冷的恨意。這就是她一心託付的良人!
幸而老天憐她。
當睜開眼,發覺自己回到了將要十四歲的除夕夜時,她又哭又笑了一場。而後,她便決定:這一世,她花想容不報前世之仇,誓不罷休!
從那日起,花家上下就發現他們大小姐不再如以往般木訥膽小,越顯大家閨秀的風範;京城之人也漸漸知曉了花家有位姿容才藝極為出眾的大小姐。一時間,到花家登門求親之人絡繹不絕。
花想容對父母親陳明心思之後,便再也不理會那些;只一心想著如何讓花家不像前世那般落敗。只有藉著花家,她才能更好地復仇。
這次她三哥回來,倒讓她記起了一件導致花家開始顯現頹勢的大事。不論如何,這件事絕對不能再發生;三哥,也不能再和寧芷月有任何瓜葛。
*
此時,在京郊的一處院子裡——
“讓她們最近多盯著,謹慎些,莫要被發現了。”
聽到景城和花家傳來的訊息,顧菀修剪著盆栽的手一頓,繼而對瓊枝淡淡說道。面上雖說看不出大變化,可心裡卻有了種“總算是來了”的塵埃落定感。
去年還在景城時,她就得了信,說是花家大小姐花想容突然性格大變;且之後寧芷月名下的鋪子作坊都遭了事,還不止一次。那個時候她就明白,花想容定是重生回來了。
照目前來看,一切還是按著劇情裡的軌跡在進行著。若沒有變動,花想容此時差不多快要與瑜王搭上,然後就會謀劃著對付顧家了。
顧菀尋思著,系統說過的金大腿外掛說不定就快出現了,她得想個法子確定一下誰有可能才行。按照劇情來說,原本就是男主的瑜王或許會很有可能?
可要是真的是瑜王,她要怎麼樣才能“啟用”?難不成需要她像劇情裡的女主那樣,做些什麼,引得瑜王關注方可?
顧菀有些犯難了。想了想,還是覺得沒頭緒,她索性先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等日後有機會見到瑜王,那時再作打算。
“阿兄他們不是說了今日能到京城嗎?怎的這會兒還無訊息。”顧菀說著放下剪子,待玉竹端來水給她淨手後,就往前院行去。
玉竹和瓊枝二人跟在她身後,聞言對視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玉竹笑著,無奈道:“小姐就是太心急了。這才不過辰時,您就問了不下五遍。大少爺和凌家少爺估計還在路上呢,想必今夜就能到了。”
顧菀也知道,但是就是心裡著急。阿兄這次立功入京面聖,可算是他們景城顧家至關重要的大事。雖說阿兄和爹都有了盤算,可她還是想用自己知道的劇情,幫阿兄和爹一些忙。
到了前院,顧母帶著幼弟小寶正在用米糊糊,小寶大概是剛睡醒,眼睛霧濛濛,迷糊的樣子讓顧菀一見,心都覺得要化了。
“娘,小寶,我來啦。”
見她進來,顧母把碗放在一邊,讓她抱著小寶道:“正好,你先哄著小寶,我去看看後廚他們今晚的菜品點心還有房間什麼的準備得如何了;今夜你阿兄和凌家大郎一道回來,可得好好給他們洗洗風塵,去去晦氣才是。”
顧菀一手扶著小寶的背,好讓他坐得舒服一些,一手拿著小勺子舀了點米糊糊,送到他嘴邊,輕聲哄道:“小寶,來,再吃點好不好?再吃兩口姐姐帶你去外頭玩。”
“不要,我自己來。”兩歲多的小寶說話已經很利索,這會兒硬是不要她喂,非要搶著勺子自己來。
顧菀忍俊不禁,倒也沒阻止,就讓他自己吃;雖說吃得弄了滿桌子,但看起來,小寶對能自食其力還是很高興很得意的。
等顧父從書房出來,一進前院就看到這幅場景;不禁皺起了眉:“怎麼弄得一桌子都是?”
看到小寶被顧父嚴肅的模樣嚇住了,顧菀趕忙解釋道:“小寶很乖,想自己用膳,女兒就讓他試著自己用了。雖然現在用得不太好,但是多試幾次肯定就沒問題了。”
顧父這才鬆開了眉頭,走過去抱起小寶,給他用帕子擦了擦嘴;又轉過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