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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名書上請向來安奉灶君以登寶座伏以一滴天以清二滴地以靈三滴人長壽四滴鬼滅形 惟願五靈童子君 捧水下廚庭 解除諸厭穢 邪魔永不生 志心稱念司命延壽大天尊

………………語畢,再燒紙馬一隻,好讓灶君快馬上天稟報玉帝。

軍閥混戰不休,老百姓只好祈望蒼天。

翰香學會‘敬司命’便開始去村外上門說唱,由於能說會道且有誠心,大家非常願意施捨些財物,遇上逢年過節,家裡的食物還能送給左鄰右舍,二母子倒也過得安然自在。

5年後的一個秋天,梅娘忙著上山砍柴,尋思也得準備為兒子討個老婆了,砣子種的那棵酸棗樹有水桶粗了,趁著王木匠還手腳靈活打張大床,掛滿了成熟的酸棗,這東西煮熟了去皮去核撒些芝麻再曬乾,好吃得很。梅娘要爬上去摘下來,然後再把樹砍了,免得砸壞了酸棗肉。

上去摘了很多就用圍襟裹住,有點沉,準備下來,酸棗枝‘咔嚓’一聲,梅娘象狂風中折墜的風箏‘啪’地落在了地面,圍襟裡黃燦燦的酸棗調皮地四處散開,零落灑了一地,白白的酸棗肉裡摻和著梅娘殷紅的血,秋風在空谷的山中吹得‘嗚嗚’作響。

翰香追著落日的霞光歡天喜地提著食物回到了家門前,老遠就喊:

“恩娘、恩娘,俺回來了。”

只有幾個年老的爺爺婆婆坐在門口,見了翰香淚眼婆娑,嘆息連連。

梅娘躺在屋裡破舊的草蓆上,再也聽不見牽腸掛肚兒子的聲音了,再也不能站在村口喜悅地遙望兒子歸來的身影了………………

翰香顫抖地坐在灶前,劃燃柴火燒水,灶裡竄出來的火焰烘不幹滿臉的淚水,提起木桶,拿起洗臉布,給一身血汙的恩娘擦洗身子,恩娘一生是乾淨的,今天走了,要乾淨地走。

天黑得快,翰香哽咽地對幾個爺爺婆婆說你們年紀也大了回去吧。村裡的壯年都外出謀生了,年輕的全部跟著淑喜不知在外幹什麼,一年四季難得回來一次。

一個孤兒對著一個遺體,那盞燈火和十六年前那個秋天一樣,翰香就守在恩孃的身旁,一幕幕往事象淚水一樣不可抑制地出來了。

天已大亮,太陽露出了笑臉,翰香的心如尖錐刺痛,恩娘突然的離去,連棺材也沒有,草蓆捲起,揹著恩娘吃力地上山,晨早的露水溼了恩娘一針一線做的布鞋,到了酸棗樹旁,晶瑩的露水覆蓋著昨天的血跡,恩娘從草蓆地滑了出來,再次躺在了這裡。

翰香輕輕地說:“恩娘,就按您的意思把你葬在這裡了,和爹在一起。”說罷,跑回家拿了鋤頭釘鈀就在原地挖了起來,直到太陽當頂才挖好了一個大坑,這個孝子用一種最原始又最泣血感恩的心埋葬自己的恩娘,高大的酸棗樹默默地守護腳下這堆黃土,翰香跪拜在墳前,想起了童年時張秀才的墳瑩,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說:“恩娘、先生,你們都安息吧。”

只有瑟瑟的秋風拂過面額。

一個家就只有一個人了。

一個沒有親人的家,用什麼情感來廝守?

走出村子,目標就是漫無目的地去遠行,秋姑哭喊著趕回來,卻只見一堆新土和一個空蕩蕩的茅草屋。

第三章情緣道緣

保長護院

‘砰砰’二響槍聲傳來,縣城東街的人嘈雜起來,“快跑快跑,前面打死人了。”彭軒上氣不接下氣地飛奔而來,翰香還愣在原地,被彭軒一把抓住手跟著跑起來了。

到了一條偏街的巷子,彭軒弓著腰雙手扶住膝蓋,氣喘吁吁地說:“狗日的,還好、跑得快。”

“什麼事?”翰香一臉茫然。

彭軒大喘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還不是爭地盤,這縣城的煙館、茶館、鴇院全是有人看管的,這幾天,不知哪裡冒出一幫不要命的傢伙,天天找麻煩,搞得一點也不太平。”

“我們不是在這裡混了快3年嗎?怕個屁呀!”偉岸挺撥的翰香淡定自若地說,這幾年早已見了不少風浪。

“不行,我要回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軍閥混亂一氣,此地乃‘西楚唇齒,雲貴門戶’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這地方遲早也要打起來的。”

翰香遲疑不決,這好不容易在這裡安定下來,又要轉地方,太突然了。

“你不是會紙糊篾扎嗎?我爹天天忙不過來,我就是不想做才跑出來的,我們先避避風頭,看看時局再說。”

“那就,明天吧,我還有點事。”

“好,速去速回。”

翰香跑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