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縮了縮頭,沒有作聲,唉……怎麼又把自己弄成個屋簷下的弱勢群體了,難道她是天生苦命,這不是剛過上幾天舒心日子不是。
一來就莫名其妙成了丫鬟,現在還被人罰不能吃飯,封建社會果然沒人權,不過,她也不是傻的,就允許他們抓人,不允許她逃跑麼?
現在她先忍著,等摸清了這裡的底細再製定有效的逃跑路線。
夜裡,張小蝶餓得難受,偷偷出了房門打算找吃的,這宅院大的沒天理,她東走西走硬是找不到廚房在哪裡。
“把我抓來就是為了餓死我麼?”張小蝶一邊尋覓著食物,一邊低聲抱怨。
“誰在那裡”一聲呼喝嚇得張小蝶渾身冒冷汗,只見前面寒光閃動,竟是護衛,心中暗呼:我這是走到哪裡了?
被人家發現了,而且是被帶刀的人發現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動,搞不好她才跑出一步就給人攔腰砍斷了,所以她站在原地不動,出聲解釋:“大哥,我剛來,不熟悉路”
“威遠讓她過來”
說話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子逸然的閒適感覺,聲音不大,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候,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濃眉冷目,渾身散發著強烈的霸氣,過來對她粗粗說了句:“過來”
“哦……”張小蝶依言跟著他往前走。
這人身形跟一面牆一樣,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隨著他穿過假山,面前燈光亮了些,可前面有什麼卻依舊看不清。
“王爺。”那大漢抱拳行了禮,終於退開,讓張小蝶看清楚了前方。
看到眼前一切,張小蝶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見,只見荷塘邊有名男子,身穿粗布衣裳,綰起了衣袖,更是捲起了褲管,一副農夫打扮,當然能有這想法的前提是不看那人的容貌。
再看那容貌,那就是極品了,張小蝶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只會說帥……
尤其是那眉宇間略帶的笑容,像是青山間飄蕩的霧色,迷濛而美好,飄渺而輕逸,竟覺得不似人間。
她很確信是第一次見到這男子,可卻覺得他的輪廓似乎又有些熟悉,剛才聽聞那人喚作王爺,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六王爺了吧
“你是六王爺?”
那人略微點頭,卻是在埋頭挖土坑,張小蝶不知道這人是要幹什麼,總之有錢人的興趣愛好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你為什麼抓我來這裡?”與其猜不如先問,反正也見到這宅子的主人了。
“等下”六王爺對著她抱歉一笑,又開始摘了片荷葉將籃子中的一隻處理好的雞包了進去,張小蝶嘴角抽了抽,這王爺不會是想做叫化**?
“沒吃飯吧,我給你做叫化雞”清爽的聲音中透著令人喜歡的親近,那語氣像是父親寵溺自己的孩子一般。
這話把她原本準備好的一番質問給堵了回去,怔怔看著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只見他將細細包裹好叫化雞用泥厚厚塗了一層,就燃了火,然後烘烤著,這一系列動作很是嫻熟,看樣子這人常幹這事兒,堂堂王爺,在自家府裡穿的一身農夫打扮還自家烤雞,這話說出去估計除了別人說她瘋了再沒有人信。
“坐吧”他指了指身邊一塊乾淨的石頭,示意她坐在那裡。
張小蝶猶豫了下,隨即走了過去,利落的坐了下去。
“你都不擦擦?“他問。
張小蝶犯了白眼,都這樣子了,還講究啥?
“無所謂”她回答。
“呵呵,不錯”他又撥弄了下火。
他又遞給了她一壺酒,“等下雞就好了,你先喝這個”
“呃……哦……”張小蝶依言接過他遞來的酒,喝了口,擦了擦嘴,“這酒有些淡。”
不管了,反正橫豎是死,不如痛快些,這一下,張小蝶想開了,喝了口酒,覺得那酒太淡,不痛快
六王爺楞了下,隨即哈哈大笑,那幽黑髮亮的眸子裡透著歡喜的目光。
“嗯嗯,是,我早就說這酒忒沒勁,不如燒刀子,這廝硬是不給我拿”
他指著剛才那虎背熊腰的大漢抱怨著,火光映著大漢的臉龐亮堂堂的,看得人心裡發顫,殺氣太重的緣故。
張小蝶收了視線,悄聲問六王爺,“他的臉是石頭做的麼?”
六王爺揚了揚眉,“你怎麼知道?”
張小蝶呵呵笑了笑,“我猜的。”
“聽見沒,人家小姑娘都說你跟石頭一樣,我以前說你還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