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南坡的梅花開的好,誰知就看住了,也忘了回來陪太妃娘娘吃酒,可真是該打。”
老王妃笑道:“你這孩子倒是口齒伶俐的,我那些孫女都不如你。往日我只說你母親,要她帶你來陪我說話,她卻寶貝似的把你藏家裡,難道怕我搶不成?”
元秋只得笑著說:“每日在家裡做針線來著。”老王妃笑道:“你每日在家裡做什麼,我可清楚的很,休得瞞我。得了閒,還要多來瞧瞧我才是。”元秋只得笑著應了。老王妃才放了手讓她回去坐。眾人又說了一會話,直至下午,筵席放散。
元秋跟著李氏坐馬車回去,腦子裡一直想著士衡說的話,李氏見她自從郡王府出來就神情不定,便問她道:“你想什麼呢?可是剛才出去的時候遇到什麼人了?”
元秋回過神笑道:“倒沒碰到什麼人,只聽兩個小丫頭說今日老王妃頭上戴的金釵是當年廉親王親自畫的樣式讓人打造的,真真讓人羨慕。”
李氏聽了睨她道:“丫頭們嚼舌根,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去聽?”元秋忙抱住李氏的胳膊撒嬌道:“人家路過那裡不小心聽到的嗎?哪裡是故意聽了。母親,你可知道廉親王和老王妃的故事?講給我聽聽。”
李氏和元秋在馬車上,趕車的又是自家人,也不怕人偷聽去,於是挑了些能講的說與元秋聽:“廉親王年少時和先帝一起養在皇后身邊,太妃是皇后的孃家侄女,年少時經常被召進宮陪皇后說話。廉親王和太妃都在皇后跟前,從小感情就好。後來廉親王要了旨意,娶了太妃為妻。因他和太妃少年夫妻感情深厚,不肯納妾,自願放棄成為太子的機會,只願當一賢王,替先帝征戰沙場。後來兵擁天下後,又自願放棄兵權,當了閒散王爺。他唯一求的聖旨便是子孫的自主婚配。”
元秋聽了感嘆道:“想不到老廉親王是這樣一個人,南平郡王倒是一點也不像他。”
李氏道:“個人有個人的活法,既然你今天說起來了,我也要囑咐你一句。你如今大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天天和世子一起混鬧了。他因為自小來,出入後院慣了,如今倒不好硬攔著他,只是你自己要有個數,平日裡儘量不要和世子碰面,也要知道個男女大防。等改日元容定下婚事來,正好有藉口把書房搬到前院來,也省的讓人說我們家沒規矩。”
元秋聽了忙問道:“二姐姐要定親嗎?許的哪家?”
李氏道:“還和你父親商議呢,你姐姐的婚事是麻煩些,我卻不好多說什麼,還是要你父親做主才是。倒是你哥哥,今日好些家的夫人問起來,怕是都有那個意思。”
元秋笑道:“其實哥哥的倒不勞母親費心,眼前有個極好的不是?”
李氏聽了奇道:“哪家姑娘極好?”
元秋笑著趴李氏耳邊說了個名字,李氏想了點頭道:“她倒是極好的。只是我還有別的思量。”元秋笑道:“只怕哥哥是有這個心思呢。”李氏雖有些驚訝,但總歸還是可以接受。因元秋畢竟是姑娘家,李氏有些事倒不好商議,便閉目養神不去理她。
李氏回府便打發元秋回屋休息,自己叫過張媽媽來問道:“你覺得夏家姑娘如何?”
張媽媽笑道:“紫嫣姑娘自然是極好的,模樣性子夫人又都是知道的,光是那氣度,怕是一般府裡的姑娘都比不得。”
李氏點頭道:“她倒是好的。只是之前我聽夏夫人的意思是想讓元秋許配給子息。又孝敬,人又穩妥,元秋嫁過去倒是不會吃虧。只是今日我聽元秋意思,怕是顧山看上紫嫣了。”
張媽媽聽了笑道:“三姑娘還小些,沒有兄長沒訂婚妹妹就先許配了人家的。再者說,我看南平郡王世子怕是對三姑娘有意呢。”
李氏嘆道:“世子身份高貴,人又極好,只是這事倒不是我們說的算的。”
張媽媽笑道:“老王妃最是寵愛世子的,若是世子有那心思,只怕老王妃必不會攔著。更何況我們三姑娘又是知禮的,又入的了老王妃的眼。”
李氏聽了沉吟片刻道:“怪道今天那麼些人,老王妃只拉著元秋不放,只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倒把元秋羞了個大紅臉。”
張媽媽笑道:“我看世子八成把心思告訴了老王妃,老王妃自然是有數的。”
李氏嘆道:“細說起來,這事倒讓人不知是喜是憂。”說著話李氏又看了眼外面壓低聲音道:“若是士衡像南平郡王一般,將來元秋受的苦就大了。”
張媽媽想了一回笑道:“我瞧著世子倒不是那多情的人。再者說,南平郡王就是如此這般,那些妾室再得寵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