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重新評估了她一番。李氏原本對孫氏有著五分好感,但如今李氏不禁對她又多了三分戒備。孫氏還一味的說個不停,李氏只笑著說:“我在杭州時候,雖然只是個小家,但打點起來也好生費力。如今回來好不容易有弟妹幫忙管家,我正好偷個懶休息一陣子才好。”孫氏聽了略帶失望,只馬上又恢復了笑意道:“我只不過和大嫂說些自家的閒話罷了,大嫂聽過就算,聽過就算。”李氏笑道:“只是閒話罷了,弟妹放心。”
李氏雖然面上裝作不在意,其實她並不是不想管家掌府。只是李氏十幾年沒在府裡住了,也沒有根基人脈的。而三房這麼多年不但管家還有老太太撐腰,只怕這府裡除了自己的院子以外都是三房的人了。當初自己就是怕三房派人到自己屋,所以才千里迢迢把自己的丫鬟都帶著,不給三房補缺的機會。她雖說是長房,可是如今這光景,她也不敢拿大和三房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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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世子妃?
孫氏說了半晌也不知李氏是何意思,她又拿不準李氏的性情,也不敢一味說個不停,只得找些閒話說了會子,方才去了。
李氏笑著送孫氏出去,回來自己尋思了半晌,便叫顧海把之前從家裡帶去杭州的下人名冊拿過來。李氏逐一看了,選了幾個忠心又機靈的家生子出來,吩咐他們去瞧瞧府裡的親戚朋友。
李氏待下人向來不薄,又極少打罵的,這幾個家生子原來都是老宅的人,自從顧禮放了外任才跟了出去。他們在李氏手下做事不僅比原來在家裡舒服的多,而且活計不累,手頭更是比之前寬裕不少,也絕了打罵之事。他們跟慣了李氏,自從回到家裡便唯恐沒了舒心的日子,心下便都有些惶恐不安。
李氏放話出來,叫這些家生子去和舊日親戚朋友聯絡感情。這些人按照李氏的吩咐拿著杭州的土物去尋了舊日的朋友,又拿些錢買了果子買了酒請他們吃,家裡的奴僕一則見到舊友心裡歡喜,二則有意要賣弄自己,就把府裡各樣的事情說與他們聽。
李氏正在屋裡尋思著孫氏的話,就聽門口丫頭道:“請三太太安。”接著就有人進來回話說:“三太太來了。”李氏聽了便笑道:“快請三太太進來。”門口立著的丫頭忙撩起簾子,吳氏拿著帕子笑著走了進來,親熱地拉著李氏問道:“大嫂子在忙什麼呢?”
李氏笑道:“不過是看她們整理些衣物罷了,能有什麼好忙的。”說著就揚聲叫小丫頭上茶,吳氏忙擺手道:“不吃茶,我就是來看大嫂子得不得空。老太太在屋裡悶的慌,想找兩個人摸牌,叫我來請大嫂子過去玩一會子。”
李氏聽了推脫道:“已有幾年不玩那勞什子,早已忘了個差不離,只怕我去了只會掃老太太的興罷了。”
吳氏聽了拉了她便走,一面嘴裡說道:“誰正經會它,都是鬧著玩的,不過是哄著老太太高興罷了。”李氏聽了,心下疑惑:顧老太太素來是最厭惡自己的,怎會找自己打牌去湊趣?只是老太太叫了,李氏又不敢不去,只得隨著吳氏去了上房。
李氏和吳氏剛到了顧老太太跟前,孫氏也撩起簾子進來了,三人彼此見了禮。顧老太太已在桌前坐好,正在自己摸牌玩,李氏三人上前去行了禮。顧老太太抬頭瞅了李氏一眼,便抬起下巴朝下位一點:“坐下罷。”
李氏三人這才按照規矩各自坐了,婆媳四人打著牌,嘮著閒話,更多都是老太太和三房問顧禮在杭州的事情。李氏少不得打起精神來,一面看著手裡的牌,一面應付老太太和孫氏的纏問。
李氏想起昨日老太太緊著誇元秋的話,心裡早有了數,果然吳氏三句兩句就扯到元秋身上,先誇了元秋的模樣氣派,又說元秋給各院送的針線活計好,一看就是靈巧的人。李氏只笑著不介面。孫氏聽了一會,便開口接話道:“美玉姑娘也是心靈手巧的,我聽說都有侯爺府相中她了?”
吳氏聽了面上帶著得意神色,李氏想顧廉不過是七品的小官,秉性又差,如何能攀上侯爺府,心下不由得奇怪,便開口問吳氏道:“是哪家的侯爺府的少爺?”
吳氏正要顯擺一番,聽了李氏來問,忙接話道:“就是輔國公的孫子,他家可是三代世襲呢。當日老太爺做官的時候和輔國公素來交好。前些日子輔國府老太君壽宴,老太太帶美玉去了。你知道我們家美玉長的自不必說,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又有旺夫旺子之相。輔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