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著最好的兵器,但他也確實不知道造劍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奕點點頭,向前走上幾步,即使他用了全身功力的一半卻也抵擋不住凌霜劍的寒氣,只覺得那氣息穿透他的身體,如刀一樣刺進他的每一根骨頭裡,疼痛開始泛開,讓他額頭直冒冷汗。
看著這樣的情景,藍齊兒也驚訝的微張小嘴,這凌霜劍當真是這世上不可多得的寶貝,不由得讓她有點想要弄到手的意味兒。
“上官奕,放鬆身體,不要抵抗它,慢慢走近它,收起你的內力。”藍齊兒指揮著,若這劍真有靈性,應該不會傷害上官奕,它應該可以感知外界的一切。
這樣的情景也算是神乎其神了,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她竟然在賭一把冰冷的武器是否通靈性,世界真的太瘋狂。
“奕,走近它之後用你的血餵它。”寶劍要開封,必須飲血,軒轅陌深知這一點。那樣強勁的寒鋒,若是換成他上前,不知道能否抵擋得住。
最初,他跟藍齊兒到達崖頂之時,凌霜劍的劍氣並不如現在強烈,天邊已經開始泛白,太陽即將破雲而出,難道白天才是凌霜劍威力最盛之時嗎?
夜晚,在月光下,凌霜劍的劍氣很是柔和,並不如此刻這般強悍。
上官奕按藍齊兒的指示放鬆自己的身體,也將全部的內力散去,慢慢的靠近凌霜劍,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已的身體越加的疼痛,三步之後,他能感覺到凌霜劍的劍氣變弱,似乎在接納他一般,這讓他很是欣喜。
完全放鬆的走上前,伸出手,劍氣劃過手腕,鮮紅的血液滲出他的血管,眨眼之間,一陣氣流襲過,只見上官奕的血直直的飛向凌霜劍,它正在喝著上官奕的血,劍身不住的搖曳著,似要破石而出。
明月崖因凌霜劍的顫動而開始輕微的擺動,地面上的碎石開始從上往下滾落,發出細碎的聲響。
劍身的光芒更加的奪目,還未全亮的天色在凌霜劍的光芒之下,尤如白晝,它的光華如月,涼涼的傾洩在萬物之上。
“上官奕,不要讓它再喝血。”凡事適可而止,切勿過量。凌霜劍即已開光,那它認主的過程也就完成,繼續餵它喝血,只會讓它嗜殺。
上官奕由於失血,俊逸的臉龐呈現些許蒼白,卻在凌霜劍的映襯之下顯得更加的柔美,他知道凌霜劍喝了他多少的血,繼續下去,肯定會有大麻煩。
當凌霜劍喝他血的時候,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他,夠了,夠了,他猶如被迷惑一般,竟然停不下來。
聽到藍齊兒冷然的聲音,似乎一下子清醒過來,他還得感謝藍齊兒幫了他,否則他很可能被凌霜劍反噬。曾祖父留下的資料說明,凌霜劍是亦正亦邪的劍,若讓它跟著好人,它便能造福於民,若讓它跟著壞人,那就是天下蒼生之禍。
“奕,取劍。”凌霜劍的邪氣,軒轅陌算是親眼所見了,之前上官奕對他談起,他還有些懷疑,見過剛才那一幕,軒轅陌算是清楚見識到凌霜劍真正的威力。
藍齊兒走到上官奕的身邊,拿出止血散敷在他的傷口上,奇蹟般的傷口片刻消失不見,一點兒痕跡也沒有留下。
上官奕將凌霜劍拿在手裡,心裡的大石算是放下一半,“嫂子,謝謝你。”如果沒有藍齊兒那一聲叫喚,現在是什麼情景真的很難想象。
“衝你如此叫我的份上,不對你好點兒都不成。”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聽人的,她就得心軟。
水眸再度移到凌霜劍上,藍齊兒的眼神變得冰冷而透出絲絲邪氣。
“怎麼了?”此時凌霜劍安靜的呆在自己的手中,也沒有感覺到它有任何的波動,上官奕不明白為什麼藍齊兒如此注視著它。
“三五天之內,不能讓凌霜劍再沾你的血。”這劍果真很邪門,寶劍是寶劍不錯,可是太過於邪氣,也不知是造劍時發生過什麼,難怪上官奕的曾祖父要將它封印,能壓得住它的人,只怕還未出世。
“我明白。”藍齊兒話裡的意思,上官奕自然是明白的,雖說由著血緣的關係,凌霜劍被他奪得,若它再次沾上他的血,那凌霜劍就會大開殺戒,必須經由血的洗禮之後才能安靜下來。
它若要喝飽一次鮮血,至少得成百上千人的性命。
軒轅陌將上官奕與藍齊兒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站到他們面前的四個人,幽深的黑眸裡冰雪漸起,有逐漸變大的趨勢。
凌風擋在軒轅陌的前面,他是軒轅陌的貼身護衛,保護主子安全是他的責任,斷然不會讓任何人動他的主子一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