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逼退最前面的一個,一馬當先的奪下取勝的錦旗,最後一支箭也離弦而去,穩穩的射中靶心。
銅鑼聲再次響起,顯示著一切都已經結束。
場面出奇的靜,直到藍家女子下馬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看臺下方正中央跪下向天恆帝行禮之時,所有人才回過神來,才知道比賽已經結束了。
她是今年的新人,去年都沒有見過她,當真是一匹最大的黑馬,悄無聲息的奪得勝利,也不見她有過多的欣喜。那張白色的面紗之下有著怎樣一張臉蛋也更是引人心生好奇之感,她的騎技果真不凡。
“好,不錯,你叫什麼名字?”不曾想能看到如此一場精彩的比賽,振奮人心哪,天恆帝打量著跪在地上的藍衣女子,有多久他沒有看到哪位女子有此騎技,賽場之上,她的不爭不搶,直到最後才一發制人,心思之細值得深思,一個能忍,會忍之人,才是做大事的料。
“回皇上,臣女名叫柳含香,乃是御史柳白之女。”雙眼平視,柳含香答道。
“柳大人,你可是生了個好女兒呵。”天恆帝望向御史柳白,接著又迴轉過頭盯著柳含香問道:“你為何一直戴著面紗?”
看她的身段,估計長相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兒,這樣的場合,哪怕是平日裡足不出戶的深閨小姐都不會戴面紗出席的,畢竟百獸節也是他們可以互選良人的機會,怎可輕意錯過。
“臣女的容貌只有臣女的相公才能第一個看見。”柳含香微側了側頭,她的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軒轅陌的身上,又回過頭看著天恆帝。
“請皇上恕罪,小女不懂規矩。”御史大人立馬跪下,更是怕怕的留意皇上有無動怒的跡象,他的這個女兒哪裡都好,就是性子太倔,誰說的話都不聽。
她自幼便喜好騎箭,生在他的家鄉,整日做得最多的便是騎馬,別的什麼也沒有。迴天都城是聽聞錦王軒轅陌的威名,便不可自拔的喜歡上,說什麼也要嫁給他,可是軒轅陌是什麼樣的男人,豈是別人可以指揮的。
更何況,他如此寵愛錦王妃藍齊兒,眼裡哪還容得了別的女子。
做為一個父親,他自是不希望女兒如此做的,嫁給誰不好,非得嫁去做個妾。
“呵呵,無妨,這樣的性情才好。”點點頭,天恆帝繼續問道:“你想要何封賞。”
按照百獸節的祖制,男子跟女子中取勝之人都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只要不是有違理法之事,他都要允之,不得反悔。
往年是男子女子一聲舉行,女子中的取勝者就按誰的成績最好來定奪,因為第一名永遠只有一個,那便是——軒轅陌,還沒有一個男子取得過勝利呢?
“臣女要嫁予錦王殿下,望皇上成全。”柳含香直言不諱,她就是喜歡他,誰也別要阻止她。
天恆帝差點兒被茶水嗆到,這天下的女人都瘋了不成,難道都沒有聽說,他的兒子已經將府中的女人送走得差不多了麼,就連四國公主也都將在百獸節之後各自回國,她竟然要求嫁給陌兒。
場中眾位年輕的男子激盪了,失神了,他們自問長得也不差,可為毛那些個女人的眼睛都只看得到一個男人,哎,那個男人的確是他們誰也比不得的,怪不了別人,只能認命。
所有人都驚訝了,嘴巴再次張著合不下去,唯有藍齊兒一臉的興味兒,瞧著柳含香跪得筆直的身體,當她是死人是不是。細細打量著她露在面紗之外的眉眼,那雙眼睛似曾相識一樣的。
哦哦,原來是她,之前那個一直盯著她瞧的女人,就是她。
“呵呵…”寂靜中,藍齊兒特有的笑聲響了起來,似調笑,似嘲諷,又似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兒,讓她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起初她還以為是她搶了她的男人,卻不想結果是倒過來的,是她柳含香要跟她搶男人,嘖嘖,真是刺激呢?她是病貓嗎?她真是好欺負的嗎?怎麼只要是個女人都敢跟她叫板,她活著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不知錦王妃笑什麼?”柳含香皺眉,直直的望著藍齊兒清澈如水的眸子,那裡的笑意讓她手心一緊。她記得之前與她的眸光相對之時,她的心好似被她看破一樣,那種感覺讓她感到空洞又無力。
藍齊兒止住笑,望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是當本王妃死了嗎?”如春風一樣的聲音,如變了的天氣一般,有著風雨欲來,雷霆萬鈞之勢。
“含香不敢。”她從未想過要她死,她只是想要她的愛情,有錯嗎?
“是嗎?那你還敢當著本王妃的面說要嫁給本王妃的相公,你是腦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