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這樣,一旦當地有關部門檢查,那這些貨物就一定有問題。”
“只要清關手續不合法,那麼華商就不可能依法納稅,而不依法納稅就會觸及到國的法律,為如今的查扣貨物埋下了伏筆。那麼華商的頭上就如同懸了把隨時都有可能掉平來的利劍,整天提心吊膽馮清插話道,“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為了發展經濟,官方長期以來默許了這種做法,幾成一種貿易潛規則。國政府非常清楚灰色清關的弊病甲縛緝的時間甲也採取討措施,但卻盲沒能真正取飾灰加嫩喚泣種非正規貿易形式
安在濤默默地聽著,突然長長地出了口氣,“我來的時候,商務部的徐家勇部長跟我說過,由於這種貿易方式的形成有其特殊的歷史背景,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尚需一定的時間。也就是說,短期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解決,我方跟方的交涉,多出於政治考慮,形式意義大於實際意義,是不是這樣?”
馮清和孫繼紅尷尬地笑了笑,作為常年跟國人打交道的外交官和貿易官,他們心裡很清楚其中的關節。抗議和交涉與斡旋,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結果,只能在面上為華商爭取一些利益。
正如安在濤所言,形式意義大於實際意義,重在維護國家形象。
見兩人預設不語,安在濤突然嘆息一聲。
“換句話說,我們三個來這裡,還真的沒啥事做,就像謝大使說的那樣,到處走一走,熬上幾個月然後就回國吧安在濤慢慢站起身來,走到窗戶跟前,望著外面熱鬧的街景。
“其實,安主任,我們就是做一些面子上的工作,比如我們今天上午組織召開的華商座談會”過兩天,我們再以正式身份跟國人談一談一雖然是有些像是在做無用功,但還是要做一做的。”馮清低低笑著說,“要不然,我們回國也沒法交差。”
安在濤默然不語。
他此刻心裡才真正明白過來。被國人查扣的貨物根本就不可能要回來,因為這本身就確實是非法進關的貨物,人家查扣依法而為,況且,這一批批貨物恐怕早就流通在國人的市場上了。而縱然是跟國人斡旋抗議交涉,也不過是做做表面文章,不會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影響一人家該查的時候還是會查,一點也不會手軟。
所有外交七的努力,不能說是無用功,但終歸是虛應故事。包括成立工作組,也不過是在擺出一種外交姿態,,自己這些人,來到這裡沒有必要做什麼,也做不了什麼,呆上幾個月等事情平息下來就可以打道回府。
當前,駐國使館已於本月舊日向國外交部和內務部發出外交照會通報情況,“要求方正視灰色通關經貿活動的現實,要求方歸還所有查抄的貨物,公正、客觀處理此事同時,謝亞寧和晏駕包括已經回國述職的公使銜商務參贊高明亮在內,都緊急約見俄外交官員當面進行交涉。該做的大使館目前都做了,還需要他們三個人做什麼?他們又能做什麼?難怪外交部會放心地將自己這個外交領域上的“門外漢”派出來,原來是當一個面子上的花瓶。
想通了這一節,安在濤卻並沒有放鬆下來
他知道,不要說自己無力迴天,就算是有通天之功,也改變不了長期沉積下來的矛盾累積,不僅涉及灰色貿易潛規則,還涉及國官場**和黑社會,,
但是,安在濤是一個做事認真的人,從本心來說,他不願意做一個無用的擺設和花瓶,既然擁有了相應的使命和職責,他就想付出相應的努力。縱然於事無補,但自己努力過,也不枉自己出國這一遭。
想到這裡,安在濤心情沉靜下來,他霍然轉過身來,深深地望著馮清和孫繼紅,沉聲道,“兩位,我是這麼想的。我們既然來了,就要盡力做好每一件工作,,總之,該做的我們要做,至於有沒有效果,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外交和對外貿易方面,我是一個新兵,有些業務方面的問題,我把握不準。所以請兩位儘量協助我做好工作”好了,現在我們下去開會,去跟莫城的華商見見面
說完,安在濤大步而去。
馮清和孫繼紅兩人面面相覷,趕緊追了下去。他們跟安在濤解除的時間雖然短,但也看出他的性格作風雷厲風行,工作姿態非常嚴肅認真,見安在濤這個外行開始“較真”兩人心裡暗暗叫苦,知道要跟著安在濤做很多明知道沒有任何效果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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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館一樓的會議室裡聚集了十幾個在莫城的華商代表,基本上都是一些國內企業的駐莫城商務代表。召集會議的是大使館經商處的另外一個縣處級參贊薛剛。
薛會議室外邊,見